202、再见白秀珠(求全订)(3 / 4)

,但胜在宽广,从墙外能看到屋内的两颗大槐树。

停车,车把手放低。

白贵下了车,他定睛一看,这宅邸一看就是曾经官宦人家的,青砖黛瓦,两扇如意大门,当中镶着兽首铜环,门槛约有一尺高,只不过这大门久没刷过桐油,门漆掉落,看起来有些荒破。

“这宅邸是前清一位官员的,大官剪了辫子,改头换面还是官,可小官就不一定了,灰溜溜的丢了官,回到老家……”

二强子碎嘴道。

这门是由里朝外关的,高门大户都这样。

走到一旁侧门。

敲门。

紧接着听到一阵的咳嗽声,以及软底鞋踏踏落在青石板小道上的声音。一阵脚步响,由远及近,很快就听到门闩响动的声音。

开了侧门,露出了一个枯蜡般的面孔,毛蓬蓬的胡子,后面跟着一根枯白的辫子。

估计是下人。

“你找谁啊?”他问道。

“这位老人家,我过来是准备买宅子的,我看你这招租广告上写着租赁房子,没说售卖,不知道可否售卖?”

白贵走近半步,斟酌用词,说道。

他趁着门缝打开,也看了几眼宅子,尚算满意。

“外地人?”

老头子抬了抬眼眸,惺忪的睡意一扫而空,燕京外地人不少,但也不多见,尤其是碰到租宅子问价的外地人。

“是的,我刚刚从东瀛留学回国,到国内有公务要办。”

白贵淡淡一笑,说道。

他没打算出仕,现在局势太混乱,出仕的薪酬估计都不如他随手写几篇文章,而且处在此时,难免挨骂,另外他写几本书于国的价值可胜过当官。再说他在政商等界,都有朋友,又有诺大的名声,不当官胜过当官。

当然话是如此说,可在外人面前,他还需要摆出他留日生的身份。

一般人敢宰富商,可他不敢宰这些留日生,因为这些人至少稍加遴选,就能当官。

“原来是留日归来的先生啊……”

老头子的态度恭敬了许多。

虽说留日生算是学生,可回国之后,多是聘请为先生,或者一些要职。以先生称呼,更尊重一些。

“我叫老李,是专门替人看房的。”

“这家主人的身份我是不太清楚,是胡同口大酒缸那里有一个叫周爷的人,叫我过来的,你们去胡同口大酒缸那里,扯着嗓子一喊,就有人应声……”

老李说道。

“那人也容易认,一个红鼻子,喝酒喝的,说话是鲁省口音……”

他又补充了一句。

燕京的空宅子多,人来人去,所以滋生了一些专门看宅子的帮工。老李就是其中一个。这个帮工的职责就是看大门,虽然没什么进项,但好过在家躺闲。

“这位先生,那……您跟我去胡同口看看?”

二强子的态度也尊敬了许多。

虽然先前他称呼白贵为爷,可这爷说顺嘴了也就那回事,但先生可是专指有身份地位的知识分子,格调上先就不同。

“好,去胡同口看看。”

白贵点头,入座。

二强子抬步,拉车,很快就到了胡同口处。

大酒缸,指的是胡同口的一家酒肆。

二强子照着老李说的那样,扯着嗓子叫了声“周爷”,就立刻有人打着酒嗝应了声。

“我也不是东家,不过这栋宅子能卖!”

“瞧这位先生是留洋归来的,我也算是为国出力,不二价,八百大洋!”

“成则成……”

“不成的话,也不多说,这事算是黄了。”

叫周爷的大红酒槽鼻子说道。

白贵不知道燕京宅子的物价,不过那宅子也不大,两进,七八间瓦房,是落花胡同,听起来八百银元是不多,他心里也盘着道。

不缺那几个银元,但被宰总是不舒服的。

“先生,这价格很公道了,周爷没撒谎,他就住在这,要是真出了什么差池,你通知一声巡捕房,他也得吃挂落啊……”

二强子小声说道。

“行吧,八百大洋的售价,我还算是满意。”

白贵皱了皱眉,他能察觉到这姓周的话藏着底,但几十个银元小的差价,他也懒得说道,说了就是他掉了价。

不过他估摸着这姓周的也不敢多报。

虚浮几十银元是正常的。

而且他已经点明了一部分身份,要真的得罪,算姓周的有本事。反正他在这落花胡同还要住上不久,真个得罪了,后续有姓周的好果子吃……

这事不需要白贵亲自针对、下手,就像他那日“得罪”夏目漱石一样,有的是人捧高踩低,让他高兴乐呵。

“这是丽如洋行的支票,一百银元一张,总共八张。”

白贵从钱包中掏出八张支票,拍在桌子上。

“先生你说笑了,刚才我报价是有些高了,这么着吧,七百五十银元,七百五十银元……,算我给您降降价……”

这般洒脱的动作,让周德发酒意立刻清醒了不少,嘴唇哆哆嗦嗦道。

他本以为白贵还需要筹款,没想到这么轻描淡写的就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