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贵就出了东大的本乡校区,来到了民进报报社。
他来到办公间,坐下。
翻阅报纸。
面色愈来愈凝重。
“皇族内阁来到,这天也快倾了……”
白贵叹了一口气。
让中岛信夫将迅哥儿叫了进来。
两人聊着天。
不可避免的提到了这件事。
“美和兄,你到底是什么想法?我打听过,你来一高没几天就剪了辫子,恐怕对朝廷亦不会看好……”
“现在皇族内阁闹得沸沸扬扬,你怎么看?”
迅哥儿说完,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柿霜糖,慢慢咀嚼,品尝味道。
白贵呷了一口热茶,“朝廷的事情,自有人处断,我身无长物,不怎么打算多理睬,只想安安静静的读书、看报、写书……”
迅哥儿眉宇微皱,但想了想,叹了口气。
白贵对他毕竟不错,这件事牵扯太广,他有所犹豫,也是正常的……
“既然美和兄不愿意决断,那……我就向告辞了。”
他掖了掖衣袖,起了身。
等走了几步。
又缓缓顿了下来,因为此刻白贵又开口了。
“我离长安留日的时候,曾经去茂陵祭拜过,茂陵想必豫才兄是知道的,那是汉武帝的陵寝,省城师范学堂出了南门,就是少陵塬、杜陵那是汉宣帝刘病已的陵寝……”
“美和兄是想说:习得文武艺,货与帝王家?”
迅哥儿皱眉。
在他看来,皇帝甭管秦皇汉武,都是必须贬斥的!
这才是当今思想!
“不,《孟子·告子》说过:‘人人皆可为尧舜’。何谓尧舜?此为上古圣王者也!”
白贵摇了摇头,说道。
六经注我,我注六经。他传自关学,而横渠先生就是宋儒,以六经注我!
他……也有这个气魄。
他手指伸入茶杯,蘸着茶水,在矮木桌上写了三个字“霍去病”!
“这是上对,还请豫才兄对出下对!”
白贵淡然一笑,气定神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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