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倾。
从东京都赶往京都的火车鸣笛,哐当哐当的前进。
走了差不多一刻钟的时间。
白贵总算是讲完了这其中的关系。
“原来是这样啊,这个陈真……作为学姐,我会帮你的。反正在京都,大多数人都会卖我面子的,船越叔叔我也认识……”
山田光子拍了拍白贵的肩膀,一脸仗义道。
“既然你认识船越文夫,那么这件事也好办,就是走一个过场。”
白贵可不打算真的和黑垄会闹僵,他脑子还没抽,虽然黑垄会忌惮山田光子的身份,可要是真的他不顾一切去惹这些帮会份子,谁知道会闹出什么事来。
江湖不是打打杀杀,而是人情世故。
剑不出鞘之时,往往是最锋利的,也是最让人忌惮的。
有身份,还去打斗,那是傻子!
“这是你第一次去京都吧?”
忽然,山田光子想起了什么,好看的唇角弯了弯,瞅了瞅正在对面正在沉思的少年,尽管坐在那里,可坐姿也与一般人不同,很板正,明明坐着,却像一根扎着的标枪。
“京都?”
“我去年十一月的时候去过一次。”
白贵随口回道。
“咦?你去过京都,可你现在才留学没多久,怎么没在东京都好好念书?”
山田光子露出一丝失望。
“你去京都做什么了?”
她有些好奇的看着白贵,亮晶晶的眸子闪动着,璀璨若星辰。
“去京都……”
白贵凝语了,他去京都好像没怎么下车,就让人力车夫拉他去祇园。这就好像是到了一个城市,还没去找旅馆,先去城市的红灯区寻乐子。
开口,怎么开口?
难道要说他第一时间去了祇园?!
“对,我是路过京都,匆匆看了一眼,随后去仙台医专找藤野先生了,藤野先生是我在长安念书的时候,一个日文先生的弟弟,他和藤野先生失去了联系……”
白贵将藤野先生的事情娓娓道来。
“真是令人感动的故事。”
“想不到白君也是这么柔情的人,难怪能写出这么好看的书……”
山田光子有些动容。
两个人说了会话,就到了夜晚。
从东京都到京都,需要足足坐上十二个小时。他们是下午五点左右上的火车,等走到中段的时候,已经是暮色深沉,透过镶在铁窗上的玻璃能看到星空。
这一夜的星星比往常时节似乎多了不少。
也能看到原野上低矮的村落偶尔闪过的一些灯火。
“这是我带的毯子,白君你也盖一张吧。”
山田光子从自己的行囊中取出两张睡毯,温柔的笑着,递了过去。
“多谢。”
白贵接过毯子,盖在身上。
虽然上等车厢中也提供睡毯,睡毯用过的人也不多,或许只有几人。但开发过后的鼻子,闻到的气息比一般人闻到的多了些,不适应。
而他身体强壮,盖不盖毯子也无虞。
此时山田光子递来睡毯,他也没有推辞,收了下来,盖在身上。
毯子上面有一种很好闻的气息。
两人入睡。
……
次日,天刚刚明朗。
夏日的白昼多是五六点钟,他们走出车站的时候,还有一些冷风拍在脸颊上。
“走,去京都松涛馆。”
三人坐上人力车,山田光子对人力车夫说道。
等上车后。
山田光子解释道:“船越叔叔是黑垄会总教头,他也开设武馆,是京都的松涛武馆,许多黑垄会的成员都在这里学习武道。”
松涛武馆位于东市附近。
京都是仿照长安、洛阳唐两都而建,里面也有长安的东西市,东西市亦是京都的繁华地、商业贸易之所。
三辆人力车从朱雀大街正门进入,等过了大概一两刻钟,就来到了位于东市的松涛馆。
尽管是早上七点钟左右,却也是人烟繁华。
“来三份味增汤,三份押寿司。”
走到贩卖寿司的货郎旁,白贵掏出纸钞说道。
俗话说养精蓄锐,尽管有山田光子的保证,但白贵还是打算让自己的精力达到最巅峰的状态,而早餐是免不了的,他也饿了。
押寿司是流行关西的一种寿司吃法。
寿司师傅会事先将米饭和生鱼片放在长匣子之中,挤压后切成麻将大小的方块以供食用。
“临危不乱,大将风度。”
吴公使赞了一句,也在街边支起来的竹桌入座。
呷了一口暖胃的味增汤,将押寿司吃完之后,白贵这才细细打量起了松涛武馆,和式建筑,和周边融为一体,几乎没有什么差别,只不过松涛武馆门口站着几个带刀武士,周围的摊贩也不敢将货车推在松涛武馆前面,行人走路的时候也会不自觉的放慢脚步……
细微的观察!
“走吧!”
白贵看到山田光子吃饭寿司之后,点了点头,说道。
说实话观察松涛武馆的布局也没有什么用,主要是山田光子作为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