葫芦鸡的售卖,白贵还是很上心的。
这不仅影响着他的声名,也能“洗干净”身上来路不明的钱财。另外这也是他回报乡梓的方法,他这一路读书,用的族产也是不少。
在南门附近开设的葫芦鸡店。
“现在这葫芦鸡卖的这么快,额现在寻思着,能不能把咱这店铺开大,也问过牙行的人了,盘下周围这些宅地,大概需要五百多两,还有再建三层的洋楼……”
“寻了一些人,能典一些钱,也是够了。”
白嘉轩说道。
南门这里是省城的文教重地,所以房价也比其他地方贵些。不然的话,在省城其他偏僻地方,一百两就能盘下相当的宅地。
“叔,额看这件事应该再考虑一下。”
白贵皱了皱眉,在老一辈人的观念中,攒下钱,盖一间大酒楼,是大多数做餐饮的想法,有酒楼,这就是高档。谁不想做生意做的高档些。
但他在后世,可是见过不盖酒楼,大量开设分店的成功模式。
这样本钱少,见效快。
当然盖酒楼后,也有好处。
两种模式都有可取之处,只不过白贵更倾向于沙县小吃这种经营模式,这种经营模式对他的好处更多,可以大量让同乡开设分店,有益于传播他的名声,也能让同乡赚到更多的钱。
而开设大酒楼,就是让他家、白家、鹿家把最多的钱赚了。白鹿村的人,还是受困于土地,走不出去。
不过这种想法他没有直说。
“叔,照额看,咱卖的葫芦鸡能取得成功,依靠的是这白雉鸡的祥瑞名气,要是开酒楼,至少要有几十种菜,还要请其他厨师,与其这样,还不如开分店,咱村这么多勺勺客,哪家不会做饭……”
“只主卖葫芦鸡,这样也稳妥些,不容易赔本。”
白贵建议道。
开设小店模式,只需要主打几种菜甚至只有一种菜,就能卖好。
“行!你见识高,那咱就听你的,借钱给乡亲开分店。”
白嘉轩几人也在徘徊犹豫的当头,不知道该选择哪种模式,开大酒楼这是无数前人验证的法子,而且说出去也有面子,但是开大酒楼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说是勺勺客,这些人做的饭菜好吃是好吃,但还比不上专业的酒楼厨子。
开了酒楼,谁知道能不能将本钱赚回来。
而开专卖葫芦鸡的小店,按照葫芦鸡这火爆程度,应该是稳赚不赔的生意。
比起开设酒楼,小店模式反倒更为保守稳妥些。
“叔,照额说,这借钱给乡亲开分店,借出去的钱利息绝对要比外面的低,还有咱也要弄个葫芦鸡的统一标准,等乡亲学完后,再出去卖,不然就是砸了咱们的招牌!”
白贵接下来将一些后世快餐店的经验告诉了几人,装修不一定要精修,却可以大气、上档次,定价也不能太高,能让一些平民攒几天前就能吃一顿,但定价也不能太低,太低的话顾客良莠不齐,增加管理成本,同时利润太薄,做到定向筛选顾客,细致化分。
“这读了书的人就是不一样!”
“额听说师范学堂里面也有洋人教东西,贵哥儿这入了师范学堂之后,说话有理有据,不一样了……”
白嘉轩几人也是叹服。
白贵说的条理分明,句句有理,也不难听懂。他们也是乡下的财东家,够不上诗书传家,却也是读过几本书的人,听懂这些道理不是什么难题。
很快,得到白贵秘传的经验,白嘉轩回村开始组织乡亲传播开店的经验,没过十几天,就在省城新开了三四家分店。
店面小,租金便宜,味道好,价格合适,白雉鸡做成的葫芦鸡热度不减。
白鹿村的勺勺客也很快借着自己走南闯北的经验,将这些葫芦鸡分店开到了秦省各地。
……
定下葫芦鸡大致的发展路线,下面日子,就是白贵在师范学堂、府衙来回跑了。
而时间也到了府试即将来临的日子。
四月十九日凌晨。
府试。
白贵一早在宿舍起来,提好已经准备好的考篮。在师范学堂读书的好处,就是在于他距离府试考试的考场也不远,府试实际上也是在省城府衙附近。
“白兄这是去考试了?”
看着白贵即将赴考,同寝的两人也有些羡慕,他们此次在学堂的考试中,可是位列中下等名次,是没有资格前往府试就考的。
虽然他们也已经确定了留日的名额,但不是公费留日,而是私费,这比较之间的差距可就大了。
取个功名,前去留学也是有一定好处的,至少享受的津贴就比常人高些。
“是的,明达兄,怀先兄。”
白贵熟络的对两人打着招呼,他打交道的本事可是远超同龄人,短短一月的功夫,虽然三人之间没有成为知己至交,但也算是好友了。
除了刘明达,另一人的姓名他也知道了,是吴怀先,是秦省女首富周莹的养子。刘明达和吴怀先两人的家中有生意关系,所以住在一起,联络感情。
葫芦鸡的生意,两人也对其多有照顾。家中的商铺也是经常订购,并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