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押入了囚牢,乌廷芳想来也不会例外。而乌廷芳又是极为貌美,曾被巨鹿候赵穆惦记,现今乌家不复存在,乌廷芳又怎么可能逃脱掉巨鹿候赵穆的魔爪。
“赵立,我和你势不两立!”
他咬牙,暗道一声。
刚才甲兵所念的情报中也说了,此次赵王病重,权掌朝政的是赵立,那么这件事旁观者清,一看就和赵立分不开关系。
赵立两次将他打败,此次又将他心爱的女人抓走。
这仇……,不可能不报。
“少龙,冷静,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镜中人似是察觉到了项少龙情绪的不稳定,传音入密,安慰了一句。
“白先生,我知道这句话。只不过……廷芳是我的妻室,我已经和她许下了终生,如今乌廷芳被擒,以赵穆的好色,廷芳必定……”
项少龙咬唇,攥紧了拳头。
“这等事急不得。如今秦使已经将情报送到了咸阳,那么可想而知,现在距离赵国灭掉乌家堡已经过去了至少三日。我知道你是重情重义之人,但也需徐徐图之,缓缓谋划,你刚入秦国,根基未稳……”
“以你现在的实力,你如何报酬?”
镜中人劝道。
“是,白先生,你说的不错。现在我只是太子少傅,一点实力也没有,更到秦国,哪怕是赵盘也没有实力帮我。”
项少龙气馁了。
秦国尽管是实力远比赵国强,但这是秦国的实力,不是他的。他刚到秦国,赵政也刚被立为太子,他想借用秦国的实力也借用不了。此外,赵国也不是韩国,不会让秦国任取任夺,灭赵……,秦国亦是不一定。
“等你强大之后,这一切都会有的。”
“乌廷芳,你忘记她吧。”
镜中人叹了口气,再次劝道。
“白先生,以你的实力,难道也无法救出廷芳吗?”项少龙咬牙,“白先生,帮我这一次,乌廷芳,不能出事……”
三日,三日,说不定乌廷芳还没事。
他只能这般想。
若是镜中人肯愿意为他出手,乌廷芳兴许就不会死了,也不会受到玷污。毕竟列国再强大,也只是凡类,而白先生已经触及仙了。
“我被封在镜中,实力百不存一,教你道法已经损耗了我的不少元气。再者,甘丹距离咸阳如此之远,我亦是难以施为。乌廷芳……”
镜中人语气淡漠了一些。
项少龙听到这句话,立刻心中一警。是的,乌廷芳对他十分重要,可于镜中人来说,乌廷芳不过是可有可无的人物。他要镜中人花费大代价去救乌廷芳,明显不可能。这委实有点强人所难了。
“不过,我倒是有一个办法。”
见项少龙垂丧,镜中人无奈的回应了一句,。
“什么办法?”
项少龙转忧为喜,连忙问道。
“秦异人、吕不韦应该有专门朝甘丹传递的信鸽,只需一天就能到达甘丹。只要你求他们,让他们出面保下乌廷芳,乌廷芳就不会有事。”
镜中人淡淡道。
“这不可能!”
项少龙当即摇头,“我刚来秦国,初来乍到,要是我出言让秦国营救乌氏倮,或许他们还会答应,营救乌廷芳,那不可能,秦国不会为我开如此先例的……”
他在战国待久了,受到了挫折,也有了一点自知之明。乌氏倮对于秦国来说,或许还有价值,但乌廷芳就一点价值也没有了。包括他,他的太子少傅职位还是秦异人为了千金买马骨封赏给他的……。
镜中人摇了摇头,不再说话。
“大王!微臣有一事禀告……”项少龙还是咬牙上前,拱手道:“臣和乌氏倮孙女乌廷芳已经私定终身,如今乌廷芳沦落囚牢,还请大王开恩,告知赵国的秦使,营救微臣的妻室。”
纵然他知道这件事并无可能,但总得试上一试。
“乌廷芳?”秦异人诧异了一下,笑道:“项爱卿,天下女子何其多也,赵女多情,我秦女亦不逊色,来人,赏赐项爱卿两名宫婢。”
乌廷芳不重要。可要是他一个大王亲自发话,颜面何存。其外,一旦真的找赵王索要乌廷芳,不说秦国会遭到列国耻笑,赵国必然也会狠狠的勒索一笔。他连赵姬一开始都没打算接回秦国,更何况项少龙的女人。
也是项少龙刚来秦国,若是其他臣子敢胆如此说话,他早就治罪了。朝堂之上,岂能为了区区的儿女私情贻误大事。
“臣……谢大王隆恩。”
项少龙早知是这个结果,只能上前道谢。
“项爱卿,你暂且退下吧,寡人已命宦官令帮你安排了住处。”秦异人接下来摆了摆手,让项少龙离开。
关于乌氏倮的处置,肯定不好让项少龙参与其中。
这是避嫌。
“臣……遵旨。”
项少龙叹了口气,就领旨准备出去。
可就在这时,他忽然想到了镜中人传授给他的符纸,心里顿时蠢蠢欲动。明明他有可以控制秦王的手段,号令天下的仙法,何必要受到这一点点道德的约束。
若他能行驶秦王的权力,乌廷芳之事亦会得到妥当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