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对白贵有什么恩德。
不至于有什么余荫。
“完了!”高阳公主顿时恍悟,她脸色难看了许多,“我就说魏王怎么能继承皇位,先皇明明不看好魏王,迟迟没封他为太子。现今看来,恐怕也与留国公有关。换句话说,留公的能耐,已经无须看利弊而处事……”
无须看利弊而处事,那么就是看喜恶处事了。
她和辩机和尚私通。
说实话,这算不得什么大事。唐朝风气开放,她又是公主,养个面首也算不得什么大事,朝臣也不至于因此事参她一本。但绝大部分朝臣看她不舒服定然是真的,只不过受限于种种利弊之下,不得不忍耐了此事。
但到了白贵这里,些许利弊,完全不入他的法眼。
辩机和尚亦是脸色一变。
遭了!
留国公将房遗爱留在屋内,肯定是另有交代。他们此行,本想着是巴结上留国公,好在新皇那里立足,却万万没想到,反倒是将他们往悬崖推了一把。
房玄龄留给房遗爱的遗泽,说实话,还不值得留国公刻意想起这件事。但是他们送上门去,留国公又不在意一些世俗的利弊,反倒会为房遗爱主持了公道。
聪明反被聪明误。
房门吱呀一声推开,白贵走了出来,身后跟着房遗爱。
扑通!
高阳公主瞬间跪在地上,“留公,高阳知错了,高阳只是一时贪玩,并非是有意伤害相公。”
怎么说,白贵都和先皇有旧,应不会太过苛责于她。
她见白贵不语,又挪了膝盖,望向房遗爱,“相公,你说句话啊。只要你饶了贱妾这一次,今后让贱妾往东,贱妾绝不敢往西。该侍寝的时候,贱妾绝不会推诿。”
房遗爱脸色犹豫,但转眼就化作坚定之色,一言不吭,不再搭理高阳公主。他明白,若是他松了口,自己不争气,留国公可不见得会为他做第二次住。
白贵一步踏天,祥云浮于屋檐。
他一甩袖袍,房遗爱也稳居其上。紧接着,这道祥云就朝着皇宫所在的方向飘去。
人间事差不多已了。新皇登基后,他本想过几日交待完一些琐事后,就前往天庭。却不料高阳公主求见。如今正好一并解决。
等祥云离开之后。
高阳公主杏眸中漏出一丝惊恐。新皇纵使顾忌兄妹之情,不会杀她,但仅是软禁于她,让她不得再尝男女之情,亦是一种煎熬、折磨。
“我师父和留公有旧,求师父。”
辩机和尚深深叹了一口气。
他本不打算和高阳公主一起来的,哪怕高阳公主真想求见留国公,带他也不太适宜。但谁料高阳公主如此跋扈……。
这一跋扈,也就误了事,将他亦拖入到了泥坑之中。
“是的,玄奘法师。”
高阳公主似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玄奘法师乃是西天取经回来的取经人,曾经面见过如来,待到功德圆满之后,必然会被封佛。玄奘法师应该能保得住我们。”
想及此事,二人匆匆离去,前往灵感寺。
少倾。
白贵便降了云头,到了立政殿。
立政殿是长孙皇后的寝宫。
他一掐算,就知新皇在立政殿中,正陪着长孙皇后。长孙皇后和这三个嫡子,都关系亲厚。
“老师。”
李泰见到白贵,没有自矜,立即施礼。
他可知道,自己的皇位胜出,这其中少不了白贵的帮助。哪怕是只言片语,但正如商山四皓帮助了汉惠帝刘盈一样,更改了刘邦的想法。白贵看似没帮助他太多,可只要站在他这一方,就是定鼎之势。
“白道长……”
长孙皇后见到白贵,玉容露出羞色。
先皇殡天的时候,白贵给了李世民肉躯,然后李世敏和她做的一些事。想必这些事也尽数落入白贵之心了。
这种大不韪之事,让人知道,确实不雅。
白贵倒是没想这么多,打了一個稽首礼后,“贫道此次前来,是找陛下。今日高阳公主和辩机和尚以及房相之子房遗爱来找贫道……”
他将云头上的房遗爱摄入宫廷。
闻弦琴而知雅意。
长孙皇后脸上露出怒容,“高阳是在太不像话了,她和辩机乱来,本后和先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处置他,心里一直对房相留有愧疚之心,万没想到,她竟如此咄咄逼人。”
让奸夫和相公一起上门,何等大胆。
可见高阳公主之跋扈。
“高阳太过乱来。”
李泰和高阳公主并不熟稔,或者说,他鲜少和这些除了长孙皇后所出的子嗣有熟悉的。如今白贵虽为吐露要处罚高阳公主,但他是一个政客,只听白贵半句话,就大体了解到了白贵的意思,“房相忠贞为国,朝野可鉴。先皇顾忌父女之情,不忍为害,朕亦故此兄妹之情,难以处决。”
“母后……,如何看待此事。”
他眉宇微挑,言语冷酷。
他要顾忌兄妹之情,可长孙皇后卻不是高陽公主的生母。虽然高陽公主也要喊长孙皇后一句“母后”。但只要长孙皇后处置合情合理,天下人也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