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方才自己动手的话,现在被杀的人里,只怕就要多一个了!
他们看向叶星河的目光,也颇为忌惮。
此人手段当真厉害!
众人纷纷告辞。
叶星河也没有为难他们,任由他们离开。
很快,这里面只剩蒲向阳。
蒲向阳眼神有些灰白。
“你想让我做什么?”
叶星河第低声向他说了一番。
蒲向阳眼中,露出一抹惊愕之色。
片刻后,方才认命般地颓然叹了口气,拱拱手,转身离开。
目送他们离开,叶星河目光中,带着几分思索。
他看向旁边南宫云天,微笑道:“城主大人,在下有几个问题想要请教。”
南宫云天哈哈一笑。
“想问什么尽管说!”
说着,随手一挥,便是布下了一道禁制。
其他人都无法听到两人的对话。
叶星河盯着他,轻声问道:“血神是谁?”
此言一出,素来古井无波,心机深沉的南宫云天脸色骤变。
脸上肌肉一阵抽搐。
他豁然转身,盯着叶星河咬牙道:“你从何处知道这个名字的?”
叶星河心中一动,便是知道,自己问对人了。
很显然,南宫云天知道。
这也是叶星河向他请教的原因。
他并不打算,自己单枪匹马去完成,那两个死亡率有可能极高的任务。
去探寻那血神背后的秘密。
而是准备借势,借一切能够见到的势!
当前,第一个自然就是南宫云天!
这也并不算违背规矩。
虽然,太虚主宰不让他们泄露,关于任务或者是太虚圣境的存在。
但叶星河只是问了一个,这本土世界的人有可能会知道的信息。
只是问了血神是谁。
自然就不在这规矩的约束范围之内。
叶星河轻声道:“只是偶尔在典籍中看过,颇为好奇。”
南宫云天深深看了他一眼。
自然知道,这事儿绝不会像他说的这么简单。
但他也不愿追究。
于他来说,叶星河乃是救了全家性命的恩人。
他轻轻叹了口气。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不过是一段秘辛罢了。”
“但其中牵扯极多,你问我也就罢了,在外面千万不可提起,否则,会给自己惹来大祸事!”
叶星河点头:“放心吧,我明白!”
接着,南宫云天便是说了一番。
叶星河眉头也是微微拧起。
这件事,比他想的还要复杂规矩。
一盏茶时间之后,南宫云天说完。
“我知道的就这些了。”
叶星河郑重抱拳行礼:“多谢城主大人解惑!”
接着,他又是问了几个问题。
南宫云天一一回答。
叶星河心中了然,接着,则是准备辞行。
雪龙城只是此处第一站。
在这里耽误得时间越久,后续任务便越难以完成。
南宫云天笑道:“既然你要走,我也不留你了。”
“我看得出来,你志不在此。”
他看向浩渺南方尽头。
“那里,你才能做出一番事业来!”
他这番话意有所指。
叶星河也没正面回答,只是一笑而过。
接着,南宫云天手一挥。
之前给叶星河的那枚城主令牌,便是自叶星河怀中飞起。
而后他脸色凝重,右手食指一点。
一滴青色精血,便是透露到这令牌中。
将这城主令牌,也染成了一片青黑色。
他脸色有些灰白,似乎此举颇耗心神。
而后,将令牌递回给叶星河。
“现在,此物已不仅仅是我的信物,里面更融入了我的气息,若是碰见不那么强的敌人,可用此物来吓退他们。”
“我在这里还是有些威名的,而若是碰到真正强敌,你懂的!”
叶星河笑道:“我会捏碎此物,请城主出手一次!”
南宫云天点头,伸出一根手指。
“但也只有这一次!”
“救你一次性命,还你恩情!”
叶星河蓦然颔首。
他知道,这是南宫云天能做到的极限。
再多不现实。
若真让南宫云天成为自己的贴身保镖,这个任务的意义何在?
难度何在?
太虚主宰又怎么会允许这种情况的出现。
接着,叶星河飘然离开雪龙城。
此时已然入冬,大地之上,一片青灰之色,凋零而又破败。
天空阴沉,千云堆积。
骤然间,于午后时分,便有鹅毛大雪飘然而落。
齐刷刷的,将这大地染白了一层。
一瞬间,天地间一片苍茫,只有一片雪白而已。
于这冰雪皇朝之间,一只硕大的白鹤,于空中轻盈划过。
这白鹤身长约有十丈,翼展更是达到了二十丈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