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辰睿哥哥好棒!好厉害!”
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背着一篓筐柴火的小女孩,掩着嘴,满脸的钦佩与欣喜。
而女孩面前,是一个约莫十岁的少年,此时正拎着一只与他胳膊般长的野兔。男孩脸蛋红扑扑的,满脸是汗,喘着粗气,一脸纯净的笑容,可见抓到这只野兔是费了不少功夫。
“嘿,这兔子少说都有八斤,这还是我第一回逮到那么大的兔子呢,哈哈。”
男孩打量着兔子,脸上满是遮掩不住的欣喜。
“幺妹!走,回家!”
男孩一手拎着兔子,一手挎着女孩的胳膊,转入了林间小道,过了一会儿便没了踪影。
太阳即将埋进如笋般的山头,存活不久的阳光最后泼洒向掩映在绿树之间的村落。一排排房屋好似变成了一座座金色的宫殿,飘升在屋顶上的一缕缕炊烟变成了金色的绸缎,翠绿的树叶在风中摇曳,微微闪烁着点点金光。
那两个娃娃在阡陌间蹦蹦跳跳地靠近着村庄,人还没到,他们的笑声就已经先到了。
这个时候正是吃晚饭的时候,田间务农的人都在往家赶。
牛爱花虽然是个女人,可生的壮硕无比,也因为是个孤儿,为了饱饭,便也在地里务农。可毕竟是个女人,力气自然还是比不上大男人,干完活便没了多少力气,自然便落在大部队的后面。
这时听到了辰睿他们的笑声,回头调侃道:“哟,小辰睿,打猎回来了?让我看看,哟!这么大的兔子呢!”
“那是,牛大姐,你不知道这兔子有多难抓,我从田里一直撵到那边的树林......”
由于村里必须要等到成年才能独自打猎,而且整个村庄猎户又是极少。辰睿如今不过才十岁,听她说自己打猎,辰睿认为这是最赞美人的词,那个骄傲劲儿,立马就起来了,口若悬河,滔滔不绝。
而牛大姐才二十多岁,虽然长得不丑,可也不能说多好看,又因为总在田间干活,看起来已经像是三四十岁的人了,而且她家在村子里名声不好......也正因为这些,没有男人瞧得上她,而且这个村子的美女实在是太多了,谁会瞎了眼放弃那么多美女,去娶一个名声不好的壮实老女人?甚至有很多人故意讥讽她,叫她牛大娘、牛壮士,而辰睿每次都是叫她牛大姐,也不在乎牛家名声好不好,依然很愉快的跟她相处。所以牛大姐每次见到辰睿都让她很高兴,而且她本来就很累,也乐得当个听众,于是放缓了脚步,听着辰睿极其夸张的吹着牛,慢慢的走进村子。
......
“爹!娘!看,我抓到的。”
辰睿已经到了家门口,他最想得到的,就是父母的夸奖,于是他跨进家门,着急忙慌的往里跑去,一边跑,一边大喊。
而妹妹眼里全是辰睿,看着辰睿进去了,她便也跨进家门,可突然想起来什么,赶紧转过身,连忙弯腰道歉:“啊,失礼了,牛大姐,抱歉,我哥他......不是故意的......”
牛大姐笑了笑,本该如花朵绽放般的笑脸此时却只显得慈祥。
“没事儿,没事儿。”
辰睿是牛大姐在这村子里唯一可以称得上朋友的人,牛大姐自然是知道他的性子的。
说完,牛大姐摆了摆手,加快了步子往家赶,毕竟,她还得回去自己做饭。
妹妹目送牛大姐走远,赶紧小跑进屋,看着旁边嬉皮笑脸的大哥,又看了看父亲正摸着辰睿的头,她知道自己回来晚了,没能再听一次哥哥的英勇事迹。
“怎么,外面有人?”父亲看了看女儿,问道。
妹妹使劲点了点头:“嗯!我们回来遇上了牛大姐,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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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我们回来的。”
父亲好像回忆起了什么,一边叹气一边点了点头,他知道,这个所谓的牛大姐自然是村西头的牛爱花,因为这姓牛的,村子里也就剩这么一个了,唉!想想也是个可怜人。
还不待父亲感慨,姐姐就吆喝着吃饭,于是,妹妹进屋抱出小弟小妹,而辰睿看到小弟小妹,忽地一愣,赶紧坐到他们旁边,也不管他们听不听得懂,就又开始吹牛,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由于辰睿的母亲染了风寒,为了预防传染,辰睿的父亲整理了一些饭菜,端进房间,与辰睿的母亲在里屋一起吃。当然,辰睿也不忘提醒父亲跟母亲说说他今天的英勇事迹。
......
晚饭时间一过,便是村里人最无聊的时候,尤其是春夏的傍晚,天还亮着,太阳迟迟不肯坠下,人怎么可能先躺下睡了。
这个时候,大人们总是喜欢拿起板凳聚在一起,说说西头的牛爱花,扯扯东头的王跛子,东扯西聊,好不热闹。
而孩子们,大都聚在田野上或农舍间,要么玩捉迷藏,要么玩鬼抓人,也是乐在其中。
“你怎么老是抓我,你是故意的吧,烦不烦!服了,我不玩了行了吧!”
只见田野上一位少年稚嫩的脸庞上此时满是怒容,对着面前之人呵斥着。
少年名叫王千,而他呵斥的人,正是辰睿。
其实辰睿就是故意的,因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