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月国地处赤星西北部,全国超过一半的土地常年笼罩在冰雪之中,另一半的土地也是只有在夏季才能让人感觉到一丝的暖意。
寒金城作为银月国都,自然是地处那另一半的土地上,但是即便是如此,一入秋时便有雪花飘落。
此刻,深秋的皇宫内院中,四处堆叠的假山上盖满了皑皑白雪,纵横错落的大树早已全身雪白,一个月前的如茵碧草早已银装素裹,满眼的洁白,无时无刻不在诉说着寒冷。
有一女子正坐在院内小湖边的亭子里,满脸愁容的望着早已冰封的湖面,“唉~”时不时的叹气,好像是在告诉旁人,她还活着。
“公主陛下,您已在此处坐了快半晌了,还请尽快进屋歇息下吧,院内严寒,小心着凉啊。”旁边站着的丫鬟早已手脚冰凉,忍不住出声劝道。
“无妨,你们若是觉得寒冷,就先进屋去吧,我还想再坐会。”那公主清冷的声音传到了丫鬟的耳朵里。
那丫鬟立马低头认错到:“奴婢错了,奴婢不敢。”
丫鬟们知道此刻这公主心中怕是比这院中的严寒还要冷上几分,故也不敢再出声打扰,一个个的只得暗自搓搓手来跺跺脚。
这位公主名叫齐清,银月国君的第五个女儿,从小在银月国长大,聪明伶俐,年幼时深得国君宠爱,只是随着年龄的增长,还有弟妹数量的不断增加,她感觉到自己在父亲的心中地位越来越低,所以一年前主动联合她二哥齐煜,想要通过对赤星国的间谍行动来获得父亲的关注。
一年时间的苦心经营,最后竟然功亏一篑。齐清还记得地图刚交给父亲时,父亲那惊喜的表情,还有那群臣的赞美之词,令她感到无比满足和喜悦,然而这些都随着一封战报在朝堂之上的诵读而终结,随即所有的指责和谩骂如狂风般撕裂了她。
“陛下啊,若不是五公主提供的地图有误,我军等不至于损失如此之多啊!陛下!”一位衣着破烂、浑身浴血的将军跪在大殿中央,用着嘶哑的声音向着国君哭诉道。
随后大片的议论声响起
“是啊,五公主误国啊。”
“女子就是靠不住啊。”
“赤星打过来我们怎么办啊?”
“怎么会损失如此惨重啊。”
“五公主是否为赤星奸细啊。”
“陛下,还请严惩五公主啊。”
大殿右侧有一位文臣急忙大声说道:“陛下,当初我等早已说过,此时攻打赤星并非良机啊,奈何陛下非要听信二皇子与五公主的谗言,这一战与我国来说损失惨重啊。”
“大胆!”那文臣话音刚落,国君旁便有一人出言呵斥道。“若如你所言,此战败因皆是陛下之过吗?”
那文臣闻言立即下跪求饶:“不是啊,我不是这个意思啊,陛下。”
然而高坐中间王座之上的银月国君并未言语,刚出言呵斥之人又大声说道:“来人,将此人拉出去,重打三十棍。”
“陛下饶命啊,陛下……陛下,饶命啊……”两侍卫听到命令立马上前架着那文官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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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拖去。
顿时整个大殿雅雀无声,沉默了片刻后银月国君终于开口了:“齐煜、齐清,我对你们很失望,你们说下,该如何才能堵住群臣的嘴?该如何堵住赤星国的嘴?”
话音刚落,大殿左侧一人跨步而出,大声说道:“我齐煜,自愿领一百军棍,自愿驻守极星城五年,来抵偿此次罪过。”
话音未落,众人皆是倒吸一口凉气,一百军棍已经算是重罚,但是对于练武之人来说只是一时的痛,但是,驻守极星城五年,是会出人命的。
极星城作为银月国最北边的城市,也是全天下最北边的城市,全年笼罩在风雪之中,所以日夜不分,所以万物不长,所以廖无人烟。
这座城只有士兵,没有居民,只有石屋,没有任何其他的东西,驻守这么一个荒城,除了要为食物发愁,真正令人恐惧的是无边的苦闷。
“准。”银月国君毫无感情的说道,就好像这个马上要接受酷刑的人和自己一丝关系都没有。随后又看向齐煜身旁五公主问道:“那你呢?”
齐清见到银月国君的目光注视着自己连忙说道:“我……我不知道,这不是我的错啊,父皇,我们的计划天衣无缝,要不是突然……”
“住口。”银月国君开口打断了齐清,“孤不想听你的辩驳,失败便是失败,无能便是无能,辩驳只能使我对你更加失望,众大臣以为该如何处罚齐清?”银月国君相当失望的对齐清说完后又对着殿中大臣问道。
“陛下,依微臣之见,五公主此次虽然有过,但其本意也是为我银月着想,只是遭遇意外罢了,不如让五公主与赤星国联姻,一方面可以堵住赤星国的嘴,与其停战,另一方面,五公主嫁过去后可以继续为我银月国打探赤星的虚实,以备完全。”大殿左侧一年轻男子跨步而出说道。
随后其身前一人也跨步而出道:“吕侍中所言有理,微臣附议。”
“臣附议。”
“臣附议。”
随后大殿中一片赞同之声,齐清看着眼前的情形,知道自己已经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