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孝杰眼中露出一丝满意的微笑,昂然道:“既然大家都决定抗争到底,那从今日起,每家每户抽一名男丁,随身携带兵刃,听到锣声就立刻赶到此处集合,应付一切突发事件。平日则轮流在村中巡逻警戒。”
安排好警戒以后,唐孝杰吩咐村民散去,自己则转身向院里走去。
刚到院前中央的大榕树旁边,一阵恶风突然袭来,唐孝杰两眼一黑,跟着就感到身子突然飞起,落到高高的树杈上,离地足有数丈高。
唐孝杰大骇,慌忙抱住树干,张嘴要叫,却感到后心一麻,嘴里再发不出半点声音。
“妈的,没想到唐孝杰软硬不吃,要不我们干脆毙了他!”
身旁响起一声沙哑的抱怨,唐孝杰转头望去,才发现是一个长发披肩的黑衣汉子,像鸟一样站在树枝上,正用恶狠狠的目光盯着自己。
“三公子叮嘱过,不要动他。他是唐家族长,也是月牙村村长,只要他低头,月牙村整个就可到手。三公子不想一家一户去对付,那太麻烦。”
身后响起一个甜腻腻的声音,令人耳根发痒。
唐孝杰回头望去,才发现一个白衣女子正慵懒地斜靠在树杈中,修长的双腿悬空,来回踢着腿,而自己的后领,正被她翘着兰花指拎在手中。
她伸手拍了拍唐孝杰的脸颊,戏谑道:“本以为你是聪明人,看来你不是。”
顿了顿之后此女又道:“再给你三天时间好好考虑,不然下次就不是请你上来吹吹风这么简单了。”
“懂了吗?”
唐孝杰脸颊生疼,但心中升起的屈辱感让他更难受。
他想嘶吼,但却无法发出声音,只能用坚毅的目光盯着女子。
女子却不理会唐孝杰神情,转头对黑衣汉子道:“行了,咱们走吧,给他几天时间考虑考虑。”
她说着,轻佻地捏了唐孝杰脸蛋一把,“唐公子站稳了,小心别摔下去,改天姐姐再来看你。”
之后,她双脚在树杈上一踏,借着树枝反弹的力道飞掠过十几丈距离,轻盈地落在了唐家屋顶上,转瞬消失不见。
黑衣汉子也像她一样飞掠离去。
唐孝杰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片刻后才回过神来,不过他没有大喊大叫,嚷着让人把他弄下来,因为若是让人看见他这副狼狈样子,会打击村民士气。
于是他只好自己壮着胆子,抱着树干,慢慢滑了下来。
路鸣飞回去之后,又将唐孝杰被威胁的过程说给李长庚听。
在讲述的过程中,他全程压抑着愤怒,显然对黑衣汉子和白衣女子的手段极为不齿。
李长庚听完,问道:“你的感受是什么?”
路鸣飞闻言,挥了挥拳头,“师祖,您不知道,我当时见那两人威胁唐孝杰的时候,可愤怒了,差点就忍不住出手教训二人一顿。”
“就没了?”李长庚挑了挑眉。
“没……没了。”路鸣飞双手一摊。
李长庚走到路鸣飞背后,抬手在路鸣飞后脑勺梆梆敲了两下,打的路鸣飞脑袋一歪。
在路鸣飞疑惑的目光中,李长庚训道:“你看到唐孝杰被欺负,能为他感到愤怒,着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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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仁慈之心,这是好的,但不要让情绪遮住你的眼睛,影响你的判断,你不仅要看到唐孝杰被威胁的屈辱,还要看到凌晋此人的手段,记得白衣女子说过一句话吗?
搞定唐孝杰就搞定了整个月牙村,这种思想你要学习。
最后,你切记:任何事情切勿只看一面,这是大忌。”
路鸣飞低下头,应下一声。
翌日,天刚蒙蒙亮时,村里又响起锣声。
众人匆匆赶到唐家,就见院里又停放着一具尸体。
见村里人到齐,唐孝杰环视众人道:“昨晚村里有人不停巡逻,对方还能杀人,我就知对反是高手,凭咱们的力量,根本无法对付。
所以一大早我就让阿龙去来凤武馆,请大名鼎鼎的铁掌孟行知。
孟馆主素有侠名,当年他身受极重内伤,是我爹用了一株百年灵药才救回他一条性命,说起来他还欠着我一个人情。若能得他相助,定能对付凌晋派来之人。谁知阿龙刚出村口,就被坐骑驮了回来。浑身上下没有半点伤痕,但人已气绝。看来对反是吃定了咱们,不容任何人离开月牙村了。”
“拼了!咱们跟他们拼了!”众人群情激愤,齐声高呼。
唐孝杰摇头叹道:“敌人藏在暗处,咱们就算拼命也无从拼起。看来只有再让人去来凤县一趟,只要请到孟馆主相助,月牙村就可保平安。”
他正要问谁人愿意领下此任务,却听见有人喊道:“村长,我们为何不请李仙长相助。”
“是啊,李仙长神通广大,一定可以降伏贼子的。”其他村民也出声附和。
相比于冒险突围去请孟馆主,他们更希望李长庚能出手。
唐孝杰摇摇头:“李仙长时方外之人,又与我等非亲非故,我们如何让他与别人拼命?”
村民们听后,也觉得大有道理。
就在众人为送信人选发愁之时,一个十四五岁的赤脚小子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