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凶戾。
这是童英杰对李长庚剑法的评价,哪怕他在年轻一代中实力颇强,也不得不承认李长庚的剑法极为可怕,即便是他,一时间也不敢和这样的一名剑客缨锋,只得身子后退,欲避开李长庚的锋芒。
但你避得开吗?或者说,你想避就能避吗……李长庚却是得理不饶人,与岳军厮杀之后,李长庚的剑法已然发生了连他自己也没想明白的变化。
攻势浩荡,出手凌厉,不留丝毫的余地。
剑光似月光一样无孔不入,身法如井中倒影一样恍如水月镜花。
童英杰已经是尽力避让了,可李长庚却是一点都不识趣,不知道见好就收,依旧全力的挥剑、迫近,不断的压缩着他的活动空间。
见状,他也只能接着挥剑格挡,叮叮当当的声音连绵如雨打芭蕉。
月光越来越轻灵自在,李长庚手中的裹素也越来越游刃有余,看起来,童英杰已经被彻底带入了李长庚的节奏之中,被其牵着走了。
这种感觉,当然不好受。
童英杰此番来此是来教训李长庚的,不是来找虐的。
铛!!
又是一剑递出,挡住李长庚一剑,借着这一瞬的功夫,童英杰身子迅速向后退去,趁着李长庚手中之剑重新笼罩而来之前,他手腕抖动,手中长剑挥扫而出,恍惚间,琼玉宴中似有一只金龙从他手中长剑衍生而出,而后一头扎入李长庚如同罗网一般的剑光之中,四下冲窜,将李长庚的剑势瓦解,将剑光荡开,从而反击李长庚本身。
对于这招聚气凝形的剑术,李长庚眼眸不由一亮,舒尔战意高昂,不退反进,手中之剑在内力灌注下变成了一根光柱。
两柄剑在一瞬间乍分乍合的碰撞了数次。
童英杰本就是强弩之末,聚气凝形的剑术也是强行施展,几次碰撞后,童英杰的重剑被裹素剑劈成两截。
李长庚本与对反打的旗鼓相当,但对反猛然溃败,裹素剑威势一泻千里,却是难以控制的划向童英杰胸膛,童英杰瞳孔缩成针尖,死完的阴影笼罩心神,他已无力避开,眼看就要被剑气劈成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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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长庚不想真的杀可对方,千钧一发之际手腕一抖,将剑气引向无人之处。
轰!!!
一面墙壁被砍碎,木屑纷飞……
童英杰还是受到了剑气余波擦到,铠甲瞬间千穿百孔,铜皮铁骨的身躯血肉模糊,胸前隐隐可见白骨,赫然是剑气将血肉给刮去了。
这种伤势杀不了暗劲高手,但也是个重伤,要恢复完全只要要小半年,而且还要珍贵药物疗养。
童英杰落地就晕过去了,被他的手下抬走了,连狠话都没放一句。
李长庚也知道自己貌似闯祸了,之前还能留手,打着打着兴起之后就收不住手,要不是剑法根基扎实,今天铁定出人命。
今天是没了睡姑娘的心情,玄甲军的压力他肯定顶不住,还是趁早去府衙自首吧。
黑着脸,在众人崇拜的目光下李长庚走了,琼玉宴的老板也没现身让他赔墙。
……
来到府衙的时候太阳已经下山,李长庚还没开口说事情,一个小斯就让他跟着走,一路弯弯绕绕,来到了一处花园,花园的池塘中心有一处亭子,叫听雨亭。
坤阳府君沈文涛正在悠闲喂鱼。
小斯将李长庚带过去后就离开了,留李长庚说话也不是,安静也不是,连手都不知道放在哪里好。
“年纪轻轻,内力深厚,但不能收发自如,显然最近灵药吃的有些多了,对内力的掌控力不够。”
沈文涛将手里饵料全都抛进沉塘,引得一群鱼儿争抢。
李长庚哪里还不知沈文涛已经知道自己在琼玉宴打架的事了,而且还点出自己最近磕药有些多,可这灵药从哪里来,扶余山,这是说他贪的有些多了,这是敲打。
李长庚会意,连忙拱手低眉:“卑职知错。”
沈文涛拍拍手,转过身,盯着李长庚缓缓说道:“还算可造就。”
“谢过大人!”李长庚松了口气,知道事情揭过去了。
沈文涛点点头:“以你的实力天赋,放在扶余城浪费了,就留在坤阳做个铜牌行走吧。”
李长庚大喜,再次弯腰拱手称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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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和捕头的工作都是维护治安,保境安民,但捕头只负责其任职地的事务,而行走确是行走在整个坤阳郡,如果有县衙解决不了的问题,就会上报坤阳府,坤阳府就会发任务让行走去处理。
行走和捕头还有不一样的一点就是:捕头只是吏,没有品级,而铜牌行走是正九品官员。
李长庚倒不是看中官皮,而是这包含在其中的利益。
在虞国,许多东西都只能官员才能接触。李长庚想快速晋升宗师,就少不了虞国朝廷支持。
说实话,李长庚确实有些受宠若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