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新民笑道,“金领导您千万别这么说,我们刚刚正好在学习讨论金领导您下午在企业调研时的讲话精神,对于如何激发企业这个市场主体的活力,金领导您的一番讲话可谓是高屋建瓴,给我们指明了方向。”
金领导笑呵呵地看了关新民一眼,走到沙发上坐下,旋即就开口问道,“乔梁同志的事是怎么回事?不瞒你们说,听说乔梁同志在接受纪律部门的调查,着实把我吓了一跳,以我对乔梁同志的印象,看他不像是乱来的人嘛。”
关新民道,“金领导,案子是省纪律部门在查,具体情况纪律部门的同志更了解,所以我特地将纪律部门的韩士朋同志请过来,让他给您汇报一下情况。”
关新民一边说一边指向韩士朋,与此同时,林碧瑜也经关新民介绍,正式在金领导露了脸。
韩士朋这时候及时开口道,“金领导,负责经手这个案子的是林碧瑜同志。”
韩士朋说着看向林碧瑜,“碧瑜同志,你给金领导汇报一下案子的情况。”
林碧瑜硬着头皮点点头,到了这时候,已经不是她想逃避就能逃避得掉的。
相关的案情,其实并没太多可介绍,因为目前并没确凿的证据证明乔梁真的收了钱,虽然装有现金的箱子上有乔梁的指纹,但是单凭这个没法形成铁证,甚至可以说是疑点重重,而林碧瑜当着金领导的面也不敢添油加醋说什么,只是如实阐述案子的情况。
一番简短的汇报,金领导听完后,道,“这么说来,乔梁同志确实是有受贿的嫌疑,这还真得好好查一查。”
金领导这么一说,室内一时没人说话,没人会以为金领导此刻说出来的话就代表其真实的意思,不要听其说什么,而是要看其做什么,从金领导下车后就关切地询问乔梁就能看出金领导的真实态度。
韩士朋犹豫了一下,接话道,“金领导,现在关于乔梁同志受贿的证据还有很多疑点,那个装现金的手提箱上,除了乔梁同志的指纹外,并没有检测出第二个人的指纹,包括我们这边调阅了宾馆的监控后,发现前几天有一个时间段,宾馆的监控系统出了点问题,无法调取相关的监控,所以这个案子存在着一些疑点。”
金领导眨眨眼,“士朋同志,听你这么说,难不成还有人那么胆大包天,竟然敢栽赃嫁祸一个市長?”
韩士朋谨慎道,“金领导,现在还在调查中,目前很难下定论。”
金领导笑呵呵道,“其实听你们介绍了案子的情况后,我倒是也有疑惑的地方,你们是如何准确收到线索,知道乔梁同志收了别人贿赂的?再者,乔梁同志收了钱后,就一直把那一箱子现金放在屋里,等着你们纪律部门的人来查?”
韩士朋没说话,而是看向林碧瑜,那意思显然是让林碧瑜自个跟金领导解释。
林碧瑜支吾起来,如果说她刚刚还能镇定地向金领导汇报案情,那现在明显就有些慌张了,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林碧瑜很清楚这次的事情完全是侄子林雄宝设计陷害乔梁的,而从金领导今天下车问起乔梁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意味着整件事彻底失控,现在谁也不知道整件事会往什么方向发展,他们林家又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金领导看了看林碧瑜,见对方似乎难以开口,笑了笑,又道,“要是有什么不方便说的就算了,纪律部门的一些办案规定,我还是清楚的,而且我得强调一点,我今天在这里了解乔梁的案子,并不是要插手案子的调查,你们该怎么调查还是怎么调查,我们不能绝不能让任何一个违法乱纪的干部逍遥法外,但也不能让任何一个清正廉洁的干部受到冤枉嘛,尤其是你们纪律部门,出现一个冤假错案,会让你们的公信力受到极大伤害,更会打击那些真正做事的干部的积极性,所以案子的调查一定要经得起检验。”
韩士朋点头附和,“金领导您说得对,我们一定会慎重办理此案。”
金领导点点头,又道,“还有一点,案子不能无限期拖着,乔梁同志毕竟是一市之長,这一个市里大大小小的工作,缺了市長也不行嘛。”
韩士朋目光一凛,金领导这话已然是变相在乔梁这个案子上定了调。
就在大家都以为金领导最后那句话算是为今晚的事划上一个句号时,只见一直没说话的安哲突然道,“士朋同志,我听说乔梁这个案子在办案程序上似乎有违规的地方?”
韩士朋,“……”
金领导听到安哲这话,眼睛眨了一下,问道,“安哲同志,你是说,乔梁这个案子的办案程序不合规?”
安哲道,“这个可能要问士朋同志更清楚。”
安哲说着话锋一转,又看向关新民,“关書记应该也清楚。”
关新民同安哲对视了一眼,心里差点想吐血,靠,安哲简直太操蛋了,乔梁这事明明可能要揭过了,偏偏他现在又揪出问题来。
关新民见金领导朝他看过来,只能硬着头皮道,“金领导,乔梁这个案子,纪律部门那边确实没有提前跟省里汇报,事先没得到批准,是纪律部门擅作主张的行为。”
韩士朋听到关新民这么说,登时就不乐意了,明明当时关新民还替林碧瑜开脱,说是灵活办案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