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面上海风轻轻的吹,微微散发着咸咸鱼腥味。
沙滩上有着一群头上绑着头巾,身穿粗布衣的妇女在翻晒鱼干,或织网,或细细的用大筛筛选虾米之类的海鲜之物,处处都充斥着朴素生活的气息。
不远处的沙滩上夙蕊静静的坐在凸起的石堆上,脸上还系着一条布巾,她就定定的望着,看着看着,竟不自觉的微微笑了,原来在这世上还有这样的生活。日出而作日入而息。
忽的,一道声音传来:“蕊丫头,喝点鱼汤。”只见一位微胖的妇女,头上绑着青色的头巾,腰间围着布裙,眉目慈祥和蔼,手上端着一碗汤。
“吉祥婶,谢谢。”夙蕊刚要从石墩上起来,就被吉祥婶给制止了,把汤放到夙蕊的手中,也坐在一旁的石墩上擦了擦手说:“蕊丫头,喝这鱼汤对身体可好了,村里的坐月子的都是这么喝的。”
还没有咽下那一口汤的夙蕊差点喷了出来,她当然知道坐月子是什么,她咽下了那口汤之后把碗捧在手里,笑道:“这个鱼汤味道很好。”
吉祥婶很开心,站了起来道:“那你好好喝,婶子要去晒鱼干了。”夙蕊点点头,吉祥婶走了没几步,就回头道:“蕊丫头,海风别吹太久了,对身体不好,一会回来啊。”
夙蕊又重重的点了头,吉祥婶这才放心的走了。
夙蕊边喝着鱼汤边想到十天前她被发现的时候……
十天之前
石头在一处偏远的岸边发现夙蕊,只因他听闻这里能拾到很美的珍珠,便来此了,谁知却捡了一个浑身是伤的女子。
衣服被沙石割得一块一块的,脸上还有一道伤痕,身上也流着血。石头吓坏了,一直戳着这女子,也不见醒转。见还有气息便驼回家了。
夙蕊醒来之时,身上的衣服也是换了的,脸上敷着药草,只见自己身处在一间石屋内,屋内还烧着水,身下是茅草堆砌的床,屋子还有一些瓦瓦罐罐,屋里散发着阳光的味道。
她摸摸了胸前,发现那吊坠还在,便松了口气,庆幸自己没有遗失它。
门口处进来一男子,很憨厚的脸,脸上是紧张而且怯懦的,他道:“你,你醒了。”说话似乎有些不利索。
夙蕊点头,是他救她回来的吗?
“要喝点水吗?”男子又问。
夙蕊也是点头,她有些渴了。
男子木木的从石桌上瓦罐中到了一杯水到碗里,小心翼翼的递给了夙蕊,夙蕊接过一口气喝完了。
“慢,慢,慢点喝,还要吗?”男子又问
“嗯”夙蕊发了一个音节,这时才觉得自己的喉咙很干渴。
男子又给夙蕊倒了一碗水,放好瓦罐之后,坐在门口说道:“我,我,我是在在,岸边,发现的,的你,我,我叫,石石头。”
夙蕊又喝完了一碗水,这是喉咙才好些了。
她听到他说的,果然是他救了自己,便道:“谢谢。”声音还是有些沙哑。
“哎,你,你别急,着,着说话,我去,我去找,我婶。”说完,起身转身就跑了,速度很快。
夙蕊都没有来得及开声。他就一溜烟已经消失了。
没过多久,石头便拉着一位大婶来了,只听到大婶一直叫道:“石头石头,莫急莫急,婶子走着呢。”
进了屋子,才发现,石头一直拉着那婶子。
那大婶拍开了石头的手,石头默默的坐到了门口,那婶子笑容亲切,她走近并坐在了床边道:“姑娘,你可是醒了,你已经睡了许久了,有没有不舒服。”声音也亲切热情。
夙蕊也回以笑脸,但却扯到脸上的伤口,一阵疼痛。
“哎哎,姑娘,不要笑,这伤口好不容易愈合的,不要太大的动作了,可是要留疤的。”大婶急忙道。
夙蕊皱着眉头,点点头。
大婶放松了下来道:“我夫家叫吉祥,大家都叫我吉祥婶。”见夙蕊点了点头,继续道:“这是石头。”摇手一指门口坐的石头笑道:“这孩子是我家的侄子,自小说话就不利索,也是他把姑娘从石滩上抬回来的,我们这里是个小渔村,位于海边的一个小岛,姑娘从何而来?”
夙蕊又说了一句谢谢,嘴角动了动,这时药草就要掉了下来,吉祥婶一个手捂住了,抱歉的道:“哎呦,我这脑子啊,姑娘,别说了,等好一些在说话,可不能在扯动伤口了。”急忙拿了一件布巾围着夙蕊的脸。
弄好之后,吉祥婶笑道:“我这人总是想一出是一出,姑娘,你好好养伤。”吉祥婶又起身倒了一碗水给夙蕊,坐下道:“对了,姑娘你的衣服都被石尖割坏了,婶子叫那村口的绣娘给你补好了在送回来。”
夙蕊点点头,因为不能说话,只能用眼神表示感谢。
她突的又从怀中拿出了一个小铃铛放在床边道:“姑娘,你伤在了脸颊接近下颚的地方,这伤口怕是被尖锐的珊瑚或者石头所割,婶子给你上了咱们这里最好的药草。还有,你这腿肚子也是划了一道大伤口,也给你包扎好了。婶子猜姑娘你是不是翻船了。现在没事了,就在这里先好好养着。”之后吉祥婶咽了咽口水,怕是说得太快,有些口渴,夙蕊递了手中的那碗水给吉祥婶,吉祥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