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我刚才一看见你,就有一种又羡慕又觉得可爱的感觉,原来你就是‘外来者’。来自其他世界的是吗。”
“这个..其实也就不过是心脏和你们不同罢了....也没什么特别的。而且就算在借住的这段时间,也不过是看到尤里乌斯修理些钟表,也不知道能帮到你们什么呀。”
小女孩轻轻的推开她的手,即便陌生女子的面部就像一团水汽,但毕竟还是有血有肉的人。
“谢谢...但还是请你一定要听下。您看,因为火车失事的缘故,我的先生被宣告过世了,但实际上没有,只是摔伤了腿部。”
“唔?..这不是挺好的一件事么。”
“嗯。我亲自把他带回家的。诡异的事情,家里关于他的衣物、日用品都一件件的消失了,我当时真的害怕极了!平日和他要好的邻里、同事都不过来慰问他,我们本以为因为他是死里逃生,那些人才绕得远远的不想要沾上霉运气,可是后来,他的父母都开始叫不出他的名字!我们找过当地政府,但他的档案里面也什么都没有了,好像除了讣告之外,他其他的一切信息都消失了。”
“我觉得..为了避免时钟塔之镇出现大乱子,你们的这个问题肯定会被认真对待的。”
小女孩掐了一下自己的脸,才买勉强确认自己在听到的事情并非白日做梦,而在他们三个人的上方,时钟塔的楼梯螺旋向上,并隐秘在黑暗之中,那看不见边界的穹顶响彻着噼啪的火焰声。
......
马车深色的顶部在阳光的照射下惨白无比,又在正下方汇聚成一个小而清晰的椭圆阴影。
车夫松开缰绳,让马儿随性的跑着,随着马蹄在石板路上的颠簸,车夫的脖子也怪异的晃动着,上有一个很深的血洞。
“你这个头脑简单的男人。汝让你去洽谈,瞧瞧你给办成了什么样,不仅是个路痴连情商都堪忧,把你委派过去简直是错中之错!”
忽略胸口的心形窃听器刺耳的咒骂声,兜帽男的半个身子挂在车厢的窗口上,一边伸长身体,此时马车即将撞上路边的树干,因此不得不靠着全身下沉的重量紧紧的拖住一整把缰绳,
“可是陛下,我们不能过一会儿再谈么。您要知道,在陌生的国度货币不通用的情况下,要找一匹帮自己代步的马是很困难的。”
“汝要砍掉你的脑袋!”
“哈哈,饶了我吧。您看吧,我在您非要我出发之前就说了,尤里乌斯是一个老顽固,强求肯定是不行的,您这样做不妥。好吧,果不其然,他拒绝又仵逆了您,于是我拿着剑和他的助手们打了一架为您报仇,结果您就这么对我。”
兜帽男用宽家剑隔断了缰绳,跳到了领头最快的马背上,想办法制服了它。他将滑掉的兜帽往前拉到只露出下巴,透过勉强仅能遮住眼睛的简易面具,他茶色眼眸印照着树冠的倒影,那是没有思想,没有情感,没有犹豫的———军人一般的眼神。
“当然,我也很理解咯。相比较我们红心城曾经所在的红心国那边,琉璃国就算更加年轻,更动荡,也更有机遇一些,也仅此而已,在时间轴里面,类似的国家也有无数个。只是在这次国度‘重置’之后,钻石城有了一些我们需要的矿石,女王非常想要把军队驻扎在这边,只是您太过心急了。”
“你这个笨蛋直接拿剑砍他,汝是这么让你做的?现在在琉璃国的时钟塔还是那个时钟塔,你却是最不受欢迎的客人了。”
“可是,陛下,就算你想做个商人。但您拿着这种不平等的、咄咄逼人的条款。人家又怎么能答应呢?我只是让这个进程加快了一点,喜欢开门见山的办事。”
兜帽男吹了个口哨,
“我已经按照陛下的要求,把你的原话传达到了。时钟人也说了,您想得到跨国的军队传送许可的想法是痴心妄想。然后我再把他的回应传达给您,哎,我的工作已经结束了,就让我休假一会儿,做做我自己的事情嘛。”
“艾..!”
兜帽男掐掉了窃听器的接口,随后将死去的马夫被丢到道路中间,两边的行人车水马龙,但是没有一个人停留。
他抬起头,微笑的看着琉璃国万年不变的明媚晴天,总觉得自己做事是那么坦坦荡荡。日光赤裸裸的冲击到他的视野之中,刺目而明媚,没有丝毫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