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我了...”)
在合上工作室大门的时候,小女孩发现自己忘记了带平时的兜帽和斗篷——毕竟在连身上的衣物明显显示出地域特色的居民面前,有时候简单的着装会有助于帮她遮掩掉在时钟塔寄住的身份,不至于遭受一些恶语相向。
(“算了,我才懒得回门再取呢。我也会很生气的好么,真是一个一点变通都不肯给的老顽固,就这么一辈子蜷在里面工作吧。”)
背抵着已经关上的门,她还是头一回这么火大,小女孩把后牙咬得咯咯作响。
不知道怎么,她感觉周围的墙壁看上去要比以往更白些,原来在之前的那次“地震”事件之后,为了掩盖留在墙面的裂缝而涂上了厚厚一层的白漆,未来得及被掩盖的地方被熏成灰色,再往下,就是全然没有任何涂漆的裸露石块。
楼梯还是螺旋状的,当然她不能像那些‘助手’一样直接从塔的外壁吸附着笔直的爬下去呢。这意味着又要走很长很长的路。
(“上次真是走着走着就睡着了....好危险的。差点整个人都摔下去,至少也应该通个电梯什么的。”)
她无奈的摇摇头,一步一步试探着往下走。
长廊似乎无穷无尽,微微向内弯曲着,就像是让人缓慢下沉一样的漫长。毕竟从尤里乌斯工作室的那层橡木门,就再也没有见到过能让十几个人并排站立的平台了。她的右手边是不断往下延伸的楼梯,走过两步就能跨越的小平台后,接下来的景色也差不多,于是她微微的眯着眼睛,努力让自己适应这种仿佛是层层嵌套又单调的楼梯结构。
四周越来越暗,虽然有偶尔的石窗洞射进来光线,她感觉还是要被黑暗所吞噬了。而她仿佛像是一架摇晃着小车,每一次脚尖试探着走向下面,都仿佛将要坠入无尽的虚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