扛着木制的枪托,基本的沟通都是一些暗号,每天工作之后待在四周只有墙壁的单人间里,伙食又那么差,和我再来伦敦塔监狱的时候一点区别都没有。那时候,我就励志一定要熟悉这里的架构了。”
史密斯忘情的自言自语着,我们都是他的听众。
“对了,010号。如果能把仪器室炸掉,罗夫用来给自己辩解的理由也就消失了....里面最贵重的有啥呢。”
“是显微镜,一些用镜片和金属桶的结合。还有不同动物和人体上培养、分离的血清和菌落。罗夫经常会谈论到,有一次还拿过来了。嘛,毕竟我们都是些以为濒死的实验儿童不会外泄嘛。”
010号露出诡异和虚弱的微笑,
“史密斯。你不想留着我,让我告诉你它们具体有些什么吗。就像以前一样?”
史密斯将手从口袋里伸出来,慢慢捻着纸板火柴。那大手和很小的铅笔很不相称一根根撕着,弄得火柴纸板湿乎乎、黏嗒嗒,成了一团。就像高大的原始人那样,从粗糙、简单的环境下生长起来的,享受着最野蛮的快乐。
“当然.....不会了。不会的。之前为止,我一直像在本宁山上穴居一般的生活,现在警察走了,春天也来了,目及所处都是我的一切。你被记载有着该死的抗药性,还比我聪明。我要立马给你打上一针,以后都用不上你了。”
“可是,史密斯......你至少很想知道仪器室在哪里吧。”
“当然咯,比任何人都想。你是个聪明的小孩,也选中了我,真他妈幸运。可是,你那套幻想中的逃跑的方法实在令我恶心。一个实验儿童,你到底是多么自以为是,你以为我会像以前那样信任你,然后在春风得意的时候随便落到你算计好的圈套里?哈哈。”
(“什.....加尔!!”)
我张开嘴,却发不出声音。
史密斯拿起针管,将药品全部都推进加尔身上,开始大笑。他最后抓住加尔的头,后脑重重的撞向板面,打开了拘束带。
加尔翻落下来。右腿蜷曲着,膝盖碰到胸口,左腿伸展着,上半身歪斜着。就像,完全失去了肌肉,表皮底下变成了液体一样。
“致幻剂和....慢性毒药。”加尔待着窒息似的表情,鼻涕和眼泪都一齐流下,枯瘦的手指像爬树一样抓住史密斯的的腿。
史密斯笑得满脸皱纹。
“只是最新的实验药剂,不会有任何止痛剂参在里面,哪来的毒药!我嘛,就是为了看一下你的窝囊样子....他妈的,你这个产生抗药性的怪胎,为了不重蹈罗夫的后辙,我还特意给你申请了三倍的药物用量。罗夫的实验室,还有该死的图纸总会被撕下来,以后就都是我的了。你是最后一个幸存者,活的够久了。而另一个新来的,对了,这小东西不是连号码编入都没有吗。”
“放开她...”010号低声说道,头昏昏欲沉。“你不可以决定顺序,你缺少权限。”
“我现在可是有临时权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