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3入天牢,查此案(1 / 2)

几个人商量到最后,决定按谢子运说的办法,连夜写好奏折,请求皇上让刑部查明事情真相,还夏莺清白。

如果实在不行,就劫囚。

薛贵妃昏迷到现在还未醒,太医来看过却没诊出是什么原因,最后开了些调养身子的药。

萧煜此时正在气头上,对大臣上的折子视而不见,可也不能随随便便就处死夏莺,但若是调查,这件案子就必须交给刑部。

他一想到邢元朗在刑部当值,案子交给邢元朗,他定然不放心,不由想到了林翮,下令让林翮调查此事。

而此时的林翮也已经听闻夏莺出事的消息,面上又强装镇定,内心却早已翻江倒海,他没有去邢府询问原因,也没有上折子,只是在家里静静的等着。

大概快午时的时候,皇上的圣旨来了,要求他调查小皇子被杀一案,林翮从容的接过圣旨,等传旨太监一走,他立即回屋换上官服,坐轿子来到天牢。

他拿出皇上给的令牌,对方看清之后直接放人进去,林翮脚步从容,内心却紧张到了极点,衣袖中手心冒出汗水,他微微攥了攥又松开,来回几次,显得有些不安。

杀害皇子是何等大的罪名,一不小心就会万劫不复,他必须

要拼尽全力。

天牢里关押的全部都是死囚,这里的狱卒不会去在意一个死囚的死活,任由他们

在这里自生自灭,里面也不会有人打扫,一进去鼻子里就窜进一股很难闻的味道。

林翮皱了皱眉头,他闻着里面令人作呕的气味,想到夏莺现在正被关在这样一个地方,便感到一阵揪心似的疼。

狱卒将林翮带到关押夏莺的牢房前,林翮抬起头看向里面,夏莺手脚被铁链捆绑,正侧着身子躺在地上,面向里面,她的后背衣衫开裂,雪白的肌肤上布满了鞭痕,尤其是后蝴蝶骨的位置有一道醒目的刀伤。

伤口处此时已不再有血流出,皮肉翻卷,深可见骨。

难以想象她此时正在忍受多大的痛苦。

“开门!”

“大人,对方连皇上身边的暗卫都能杀,这万一……”

“我让你把门打开!”

林翮直接大吼一声,铁青的脸色唬了狱卒一跳,连忙掏出钥匙把牢门给打开。

林翮看着夏莺,眼中写满了心疼,他刚要冲进去,意识到不能太冲动被人看出,强装淡定命令狱卒离开。

等狱卒走后,林翮这才急忙抢步上前,把夏莺从地上给扶起来:“夏

先生!”

林翮低头打量着夏莺,同时也注意到夏莺腹部也有一道刀伤,还有手臂上也全都是伤口。

伤口发炎,导致夏莺浑身发热,又因为失血过多,身子正微微抽搐,面色苍白如纸。

她听见有人叫她,睫羽微微颤抖着勉力把眼睛睁开,视线模糊了好一会儿才看清眼前的情景。

“林翮,你来了!”

她语调虚弱,嘴唇因为脱水而粘连在一起,开口说话要费很大的力气。

林翮看着眼前的情景,心痛如绞,恨不能自己来代替夏莺。

夏莺紧皱眉头,身上的疼痛让她咬住牙关借此缓解,牢里的寒气直接侵入骨髓,她感觉自己身体内的温度正在逐渐流失。

“我好冷,林翮,抱紧我。”

夏莺浑身一阵阵战栗,往林翮怀里缩去,想要借他身上的一点温暖,沉重的铁链让她抬不起手来。

林翮紧紧把夏莺抱在怀里,用自己的体温替她温暖冰冷的身子,看着夏莺此状,他心如刀绞。

“夏先生,你先忍忍,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

“来人!”

林翮冲着牢房外喊了一声,很快就有狱卒过来,林翮冲着狱卒冷冷说道:“快去请郎

中!”

“这…………”

狱卒站住不动,从来没听说过给死囚请郎中的,这还是头一次。

“皇上命我来调查此案,在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之前,她要是有个什么闪失,本官唯你是问。”

林翮语气严厉不容置疑,狱卒只好下去请郎中。

很快郎中过来在查看完夏莺的伤势之后,直说道自己带的伤药不够,让狱卒赶紧去买更多的伤药来,狱卒一脸为难,似乎不愿意花这个钱,林翮见状直接从衣袖里掏出一定银子扔给他,喝令他快去,狱卒拿着银子这才出去买药。

郎中打开药箱拿出针线准备替夏莺缝合身上的伤口,不过在缝合之前要先把伤口给清理一下,手里的棉布刚碰到伤口,夏莺就疼的紧皱起了眉头。

“我来!”

林翮命人打来热水,开始替夏莺清理伤口周围的血污,他下手极轻,生怕弄疼了她。

清理完伤口,伤药也买回来了,缝合的时候林翮把头扭向一旁不敢去看。

不过耳边似乎依旧能听见针穿过皮肉以及被线拉扯的声音,他的心在滴血。

牢房里的墙壁上被人用鲜血写了一首诗,署名竟是夏铭两字,林翮看到这里微微有些吃惊,夏

铭,他不就是夏士渊的儿子。

原来他也待过这间牢房,看诗句的内容,当时他心里也应该很绝望,更多的却是恨意,他在为夏家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