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煜仔细想了想林翮的话,非常赞同他的意见,如果他们能够拥有一批强壮的战马,或许可以早点结束这场战斗。
连年打仗,国库已经变得空虚,虽然有户部的谢子运帮忙周转,但也只是杯水车薪。
这场战斗再不结束,南唐就要被拖垮了,就连今年豫中大旱,国库都拿不出银子来救济。
“好,就按你说的做,你认为朕该派谁前去谈判妥当?”
林翮道:“臣愿意亲自前往。”
“好!”
萧煜看着林翮,林翮能够主动替他分担朝堂上的事,他的内心很是欣慰。
在他看来满朝文武,再没有比林翮更合适的人了,“林爱卿,朕很看好你,朕希望你能够为我们南唐争取更大的利益,不能让夏将军的辛苦白费。”
“朕还要封夏九郎为威武大将军,在军中地位仅次于姬无措之下,你替朕拟旨,亲自把圣旨给送到边关,朕等你们的好消息。”
“臣领旨!”
林翮从宫里出来直接回府开始准备打点行囊,偌大的林府此时就只有他一人住,再有就是两个小厮,未免显得有些空荡荡的。
他刚把包袱给整理好,下人来报说是夏莺求见,林翮听闻,先是怔了一下,让人把夏莺给请进来。
这是他搬出姬府之后夏莺第一次来府上拜访,林翮不免有些激
动,想了想,他好像已经好些日子没有见到夏莺了,也不知她现在近况如何。
他将包袱往桌子上一放就准备出门,刚跨出门槛低头的时候注意到自己身上的官服还未换下,于是就又回去换了一身衣服,然后匆忙去往大厅。
来到大厅外面,一抬头就看见夏莺已经在里面等着了,她今日穿了一身暗花如意月白裙,裙子上的竹叶刺绣十分精美,衬托的她明艳动人,清丽高雅。
如墨一般的长发披在身后,松松挽了个发髻斜插一支芙蓉簪,正站在大厅中央抬头观看屋子里的摆设。
最后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她朝一旁放东西的架子上走去,林翮的视线跟着她移动到梨花木的架子旁边,就见夏莺拿起了架子上的一管玉箫拿在手中把玩了起来。
“先生要是喜欢,这管萧就送给先生了!”
林翮走进大厅,来到夏莺身后,说话时面上的神情没有任何波动,跟平常一样不苟言笑,可心里早就已经紧张起来。
他还从未见过夏莺对什么感兴趣,他看得出夏莺很喜欢这管玉箫。
夏莺听见林翮的声音微微摇了摇头,重新把玉箫放回原位:“这是皇上赏赐给你的东西,我怎么能要呢。”
说话时,视线不舍得从玉箫上移开,眼神中藏着几分悲伤。
实际上那把玉箫是夏莺以前在宫里时最喜
欢的物件之一,也是夏铭第一次教她乐理时父皇送给她的第一件乐器。
她把玉箫下面的白玉月牙吊坠作为谢礼送给了夏铭。
去落鲸岛的时候,她曾在夏铭居住的石屋内看见一支竹笛,竹笛下面挂着的月牙形状的白玉吊坠原本就是这管玉箫上的饰物。
所以当时她看见那吊坠时才会十分吃惊,而事实也证明,对方正是夏铭。
林翮将夏莺的神情全部收入眼底,心下隐隐觉得夏莺跟这把管萧之间似乎有着某种故事,不然她的眼神也不会这么不舍。
“夏先生此时前来不知所谓何事?”林翮问道。
夏莺道:“从西域回来的商人带回来消息,说是前线打了胜仗,随后又有战报传来,我听说皇上招你进宫了,不知所谓何事?”
林翮一听夏莺是为这个来的,就如实把情况说了。
夏莺听了心下似松了一口气,她这几日总是有些心神不宁,却不知要发生什么,中也预测不到,想必是远方的什么人有什么危险,具体是什么却不得而知。
如今听了林翮的话,得知九郎孤身犯险,总算是知道这几天的不安出在了哪里,又得知九郎没有性命之忧,脸上浮上一抹笑意,目光晶莹闪烁,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这么说你就要去边关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出发?”
夏莺抬头看向
林翮。
林翮道:“今天天色将晚,我打算明天一早出发。”
“那你离开之前能不能来一趟姬府?”
“先生可是有事?”
夏莺点点头:“我有几样东西希望你能替我捎去边关给夏九郎。”
林翮心头流过一阵酸楚,但还是点点头,“好,不过我可能没有时间去姬府,我会在城门外等着先生。”
京城之中林翮认识的人有限,此次他即将出远门,他希望能有个人来给自己送行,他最希望这个人是夏莺,就让他自私这一次。
“嗯,那明天早上我去城门外找你,时间不早了,我就先回了。”
“我送送先生!”
林翮把夏莺送到门外,看着夏莺走远,这才转身进门,刚要回房间,忽然想起夏莺刚才把玩的玉箫,转身又去了客厅把玉箫拿回了房间,放在了床头。
因为夏莺的原因,皇上赏赐他的东西他平时都不肯多看一眼,随意的摆放在客厅中,从不把他们给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