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台被破坏,梁裴钰受伤,夏莺隐约觉得对方像是冲着她来的,梁裴钰不过是替她挡了一劫。
按照正常教学,她应该先上台替大家示范一遍,今天正好她想检验一下学子们的剑法,所以就直接让梁裴钰上台了。
从而导致梁裴钰替自己受过。
看来对方还真是阴魂不散。
梁小慧出去买菜回来,得知梁裴钰受伤,哭了眼睛都红了,守在梁裴钰身边不肯离开。
苏小禾把药熬好端过来,见梁小慧还守在床边,就说道:
“小慧,你都守了一天了,午饭也没吃,还是去休息一会儿吧,这里交给我,我一定会好好照顾梁公子的。”
苏小禾把药放下,准备把梁裴钰给扶起来给他喂药,梁小慧双眼通红的摇了摇头,
“不,我要等我哥醒来。”
苏小禾见梁小慧不走,微微拧了下眉心,看来想要带走梁裴钰还得想别的法子。
她心思微微一转,对梁小慧道:“既然这样,那你能帮我把梁公子给扶起来吗,他该吃药了。”
梁小慧点了点头,起身把梁裴钰从床上给扶起来,苏小禾拿起木勺舀了一勺褐色的药汁捏开梁裴钰的嘴灌了进
去。
她看着梁裴钰把加了迷药的药喝下,眸子里浮上一丝森冷的笑意。
“小慧,既然你不肯下去休息,我给你沏杯茶来。”
苏小禾走到、
旁边的炉子旁,提起上面的热水倒了一杯茶,趁着四下无人,把一包药粉倒进了茶中,端给梁小慧,再亲眼看着梁小慧把茶喝下。
梁小慧喝下茶水不久就感觉困意来袭,趴在床边睡了过去。
彼时天色已晚,日渐西斜,学子们正准备散学,陈云轩等人全部都离开后,也走了过来,准备再次查看一眼梁裴钰的伤势。
他来到药庐,见李芊昔跟苏小禾还守在里面,两人正在摆弄草药,梁裴钰还在昏迷不醒。
“芊昔姑娘,梁裴钰可有醒来过?”
李芊昔摇摇头,“还没呢,他失了这么多的血,怕是没这么容易苏醒,大人放心,我会一直守在这里直到他醒来。”
陈云轩听了却微微皱了下眉,按理说这个时候梁裴钰应该已经醒了才对,可能真的是失血过多吧。
“小慧姑娘怎么不见?”
陈云轩扫视一圈没有见到梁小慧,不觉纳闷。
李芊昔回道:“她守了一天了,刚才
趴在床边睡着了,小禾姑娘扶她下去休息了。”
“既然如此,那今天晚上就麻烦你了。”
梁裴钰伤的这么重,身边自然是离不开人,陈云轩离开的时候瞥了一眼苏小禾,见她低着头摆弄药材,没有任何异样,也就离开了。
今天也是考生们出考场的日子,上午考完之后,夏木棠跟那些扬州学子一同走出考场,嘴上议论着这次考试的内容。
“多亏夏先生神机妙算,这次的考题……”
咳咳
韩珩咳了两声,制止住范文轩的言论,眼神示意他们说话注意点,免得跟夏莺招来麻烦,虽然夏莺没有泄露考题,但别人可未必相信。
“被关了几天,身上都臭了,我们回家洗洗,晚上大家聚一块儿好好的放松放松。”
范文轩很快明白韩珩的意思,大家心照不宣把话题转移到了别的上面。
苏子瞻问林翮:“林翮,晚上要不要一起来,还有夏木棠,今科的学子我都看过了,数你年纪最小,就算是你最后没考上,也算长脸了。”
夏木棠不悦的轻哼了一声,说道:“谁考不上了,我不但要考上,我还要拿下头三甲,不然就对不起我阿姐对我的悉心教导
。”
“年纪不大,口气倒不小,你才读过几年书啊,你看看周围,年纪比你大好几轮的人多的是,你呀,还是谦虚点好。”
“你放心,就算你考不上,我们大家也不会笑话你。”
夏木棠不乐意了,皱着鼻子说道:“我也用不着谦虚,只有没有实力的人才会谦虚,别人考不上那是他们不够聪明。”
“是是是,这天底下就能聪明!”韩珩跟夏木棠比试过,他很佩服夏木棠的聪慧,他相信夏木棠有这个实力。
不然他也不会小小年纪就参加科举。
他上前揽住夏木棠的肩头,“喂,晚上来不来,算你一个。”
夏木棠拍着胸口说道:“你们去喝酒我又不能喝,不去不去,而且我要是去了,肯定会有人把我给抓回来的。”
“谁?”
“还能是谁,他呗!”
夏木棠视线看向前方,一个眉清目朗,鲜衣怒马的少年郎正站在不远处看着他。
昙栾跟着夏莺的这几日真是无聊死了,国子监的那帮学子们身子太娇贵,没有几个人是他的对手。
一点都不好玩儿!
在扬州的时候,韩珩等人就已经知道夏木棠拜了一个
很厉害的人为师,但却没有想到会这么年轻,他们从昙栾的眼神里看到了桀骜不驯,像是一头没有被驯服的上古猛兽。
“师父!”夏木棠走到昙栾身边,老老实实的叫了一声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