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裴钰自然是不相信郭龙等人的话,再加上昙栾一直在旁边挑衅,他更不可能不战而言败。
对方明明就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而已,他还真就不信这个邪。
梁裴钰走上高台,当即摆开架势与昙栾对打起来,脚下在台上一点身子凌空而起,手里的大刀兜头朝昙栾砍下。
昙栾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一股劲风扑面而来,他猛然抬起头,下一刻身子直接原地消失。
梁裴钰一刀砍下却落了个空,手里的木刀直接砍到了地面,眼中的诧异与震惊一闪而过,他一转身昙栾正失望的站在他身后。
果然还是太弱了,这要是在战场上,刚才的一瞬间他就已经扭断了梁裴钰的脖子。
梁裴钰不死心,某地迸发出强劲的动力,掉头朝昙栾再次攻来,这一次他直接朝昙栾冲去,在快要到达昙栾面前时,手里的大刀忽然朝昙栾胸口横削而去。
昙栾这一次倒是没有躲闪,而是整个身子往后倒去,双脚牢牢的定在了地上,纹丝不动,后背几乎快要贴在地面,轻轻松松的就躲了过去。
梁裴钰暗道一声好厉害的腰功,也跟着立即变招,使出第一次的招式,飞身下劈。
昙栾这个姿势,料想他定然是无论如何都躲不开了。
然而就在他以为这一次必定能够砍中的时候,就见昙栾忽然冲他勾唇一笑,下一刻忽然翻了个身,手掌在地面一拍,整个人飞身
而起堪堪与梁裴钰错身而过。
梁裴钰瞪大了眼睛,想要收势已然来不及,脸朝下直直的朝地面倒去。
就在他以为自己注定要鼻子流血的时候,忽然感觉脖子一紧,鼻子距离地面几寸的地方停了下来。
原来是昙栾从后面勾住的他的衣领,不然他此刻已经鼻血飞溅。
正当他庆幸自己安然无恙的时,昙栾手指一松,他整个人趴在了地面。
等曦薇跟李芊昔采药回来,太阳已经落山,所有人都散了,除了住在里面的看门人之外,其余人都回到了家中。
包括梁小慧与李芊昔也都回了家。
夜深人静,曦薇趁着四下无人走出了房间来到了演武场,看着空旷的演武场,她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恶毒的光芒。
第二天一早,当晨曦的微光布满东边天际的时候,人们已经陆续从睡梦中醒来,开始新一天的生活。
今天也是科举考试的最后一天,夏莺来到学堂,准备等散学之后去接夏木棠,在学堂里遇到陈云轩,陈云轩脸上带着笑意。
“陈青山,今日怎么这么高兴,可是有什么喜事?”
陈云轩抬头见是夏莺,微微一笑道:“昨天晚上我又接到了父亲的信,他今日抵达京城着我去接。”
“你呢,来京这么长时间,九郎可给你写过家书?”
夏莺听到家书两个字,脸上浮上红晕,点点头,说道:“他每隔
几天都要写信回来,开春之后双方交战交战三次,个有胜负,主要是地方骑兵太强,我方新招的将士适应不了那里的气候,战力下降。”
“即使他们拼了命,两条腿也抵不过对方的千军万马。”
陈云轩道:“凡是都有个适应的过程,我们胜在兵器强大,陈兆伦他们已经尽量在对兵器进行改革,我听说他们准备研究一种绊马索,正在实验,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成功。”
说到兵器让夏莺想到了石三,若是有他在,事情定然能够事半功倍。
夏莺想着要不要写一封信给石三让他给想想办法。
两人说话的时候,学子们已经陆续到齐,今日仍旧教他们剑法。
课一开始,梁裴钰环视一圈没有见到昨天的那个少年,便问夏莺人为何今日没来。
夏莺看着梁裴钰道:“你问他做什么?”
昙栾听说夏木棠今日出贡院,一早就跑去等着了,这几天他可待的无聊死了,自打夏木棠成了他徒弟之后,那些普通的小孩子在他眼里就变得没有兴趣了。
一个个除了哭就只会哭,不像夏木棠,忍耐力极强,叫他做什么他都会照做,再难的动作也只会咬牙忍着,就算是摔疼了也不会哭。
夏莺道:“你问他做什么,他今天不会来了。”
梁裴钰得知昙栾今日不来了,神情有些失望,他抬起头看着夏莺,一字一句的说道:
“我想
拜他为师,还请夏先生代为引荐。”
夏莺倒觉得昙栾的武功不适合梁裴钰,昙栾的武功太过诡异莫测,要想在战场厮杀,最好还是学九郎的武功路数。
只可惜九郎不在这里,他要是在,留在国子监当教头再好不过。
夏莺虽然不赞同,但也不会反对,就说道:“我会帮你问一问,至于他答不答应,就要看他的意思了。”
“他这个人性格古怪,通常不按常理出牌,我要是真能把人请来,你可要有心理准备。”
梁裴钰道:“我们习武之人什么样的苦没有吃过,只要他肯教,就是再苦再累我也不怕。”
夏莺点点头,“先不说这个了,你先把我昨天教给你的剑法给大家演练一遍,看看学的如何?”
夏莺话音刚落,一个下人走过来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