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墨云这边,他端坐房间听着下属的汇报,微微拧起眉心。
夏莺这个人还真是滴水不漏,他本来想既然从夏莺身上无法下手,那就直接从跟她最亲近的人下手。
可他观察了几日发现夏莺身边的人她好像都惹不起。
本来想从夏莺教过的学子身上下手,好不容易等到他们落单,可却被夏莺一路找人护送,这个女人还真是一点机会都不给他。
“可恶!”
周墨云一用力,捏碎了手里的酒盏,碎裂的瓷片划破了他的手心,一个长相妖媚的女人走了过来,看着周墨云流血的伤口皱了皱眉。
“公子,你手受伤了,我来给你包扎一下。”
女人心疼的捧起周墨云受伤的手,掏出帕子替他擦拭着手上的伤口。
周墨云现在满脑子都在想如何对付夏莺,对女人的话充耳不闻,任由女人摆弄自己的手。
上药的时候带来一丝疼痛让他回过神啦,看见眼前的美人,一把揽住她的腰将人拉进怀里低头咬了一下女人的耳垂。
女人露出一脸享受的神情,周墨云在她耳边呢喃道:“曦薇,你说我该拿那个女人怎么办?”
曦薇是这家青楼的花魁,是周墨云从大街上救回来的姑
娘,从扬州开始就一直追随他。
也是唯一一个在他死后,跑到他坟前,站了三天三夜的女子。
她没有流一滴眼泪,却好像又流成了河。
她看着周墨云为一个女子发愁,眸底涌上一股阴深的光芒,“不如让我去吧,国子监的那帮男人全都是乳臭未干的小子,我就不信我还拿不下他们。”
第二天夏莺亲自送夏木棠到贡院门口,看着夏木棠进去,她这才赶到国子监,昙栾一个人待着无聊,就说要去国子监耍耍。
“去了之后,记得下手轻点,打残废了,你自己处理去。”
夏莺知道劝阻不了昙栾,他这个人玩性上来,谁也劝不住,既然劝不住,那就只好劝他悠着点。
毕竟里面的学生家里都是权利滔天的人。
昙栾微微有些不耐的听着,他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教他做事,不过夏莺每次说话都能说到她心坎里。
他也就将就着听,这要是换做别人,他才懒得搭理。
来到国子监,夏莺见到所有的学子都聚集在药庐外,不知发生了何事?
她走过去一问才知道,原来是今天有个女子一大早昏迷在国子监门口,陈云轩过来的时候看见就把人给扶了进去,李芊昔正在给那
女子诊治。
一个普通的女子而已,夏莺也没放在心上,等人醒了,自然也就走了。
“好了,没什么可看的,都回去上课吧!”
刘彦方此时走了过啦,见他们聚集在药庐外,看一个女子,脸色沉了沉,说道:
“你们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今天是天下士子参加科举的日子,你们可要比他们幸福多了,别身在福中不知福。”
“虽然你们不用科举,但也要好好学习,不能让你们祖宗打下的基业毁在你们手里。”
一群学子听了,纷纷开始回到课舍,夏莺此时对刘彦方道:“刘司业伤如何了?”
刘彦方换上笑颜,对夏莺的态度转了一百八十度弯,“虽然没有好利落,但已经无碍了,可以来继续教书。”
夏莺刚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刘彦方边走边说,就在这个时候,药庐里传来梁小慧的声音。
“姑娘,你醒了?”
穿上的女子慢慢的睁开眼睛,虽面色有些苍白,也难掩她美丽的容颜,眼角天然一股妩媚。
大概是个男人见了都会把持不住。
女子环视四周,眼神中露出迷茫,“我这是在哪,这是什么地方?”
梁小慧心直口快,
对女子说道:“这里是国子监,是这里的祭酒大人把你扶进来的。”
李芊昔跟着问道:“姑娘你叫什么,怎么会晕倒在国子监门口?”
女子看了看梁小慧又看了看李芊昔,眼睛忽然红了,一边落泪一边说道:“我叫苏小禾,跟我母亲来盛京寻亲,路上我娘生了病死了,留下我一个人。”
“好不容易到了京城找到我叔父,谁知我叔父是个狼心狗肺的人,他偷偷把我卖进了青楼。”
“我抵死不从,他们就打我,我趁他们不注意就跑了出来,结果体力不支就晕倒了。”
女子断断续续的把自己的经历说了出来,拉开衣袖给他们展示自己身上的伤痕,新上加上旧伤,看着十分可怖。
梁小慧与李芊昔两人十分同情她的遭遇。
“你叔父可真不是个东西,小禾姑娘你在京城还有别的亲戚没有,你今后有何打算?”
苏小禾闻言,眼泪又止不住掉了下来,肩头耸|动,哭的伤心不已,显然她现在已经无路可去。
梁小慧与李芊昔两人见她这样面面相觑,梁小慧眼神询问李芊昔。
“要不把人留下来,她这么可怜,要是让她就这样出去,万一再被那些人抓到,下场可能会更惨。”
李芊昔见苏小禾哭的伤心,就把梁小慧拉到一旁说道:“这里是国子监,我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