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没有柴了,你去拾点柴火来。”
夏莺走后不久,昙栾就对林翮喊了一声。
林翮坐在树下,背靠大树,闻言睁开眼睛朝火堆上扫了一眼,发现火堆确实小了很多,于是站起身朝林子里走去。
他捡了一抱柴刚准备往回走,眼角的余光忽然瞥见河水里有个女子。
女子背对着他,光滑的后背瞬间吸引了他的目光。
月亮的光芒在河面洒下星星点点的光,像是一颗颗发光的钻石,女子的肌肤在这钻石下如冰雪一般泛着幽冷的光泽。
河水清澈见低,女子的身体在河水下隐约可见。
这时,女子捧起一蓬河水洗濯着身子,透明的水滴顺着女子雪白纤细的皓腕蜿蜒而下,勾起人的遐想。
女子微微抬起头来,波光潋滟的水面在她的侧颜下留下点点旖旎的光纹,而林翮也看清楚女子的容貌,正是夏莺。
他的眼神慢慢瞪大,小腹处升起一股灼热感,片刻后,他忽然觉得自己偷看女人洗澡的行为些龌龊,于是连忙背过身去。
此时的他心跳加速,呼吸浓重,体内的血液控制不住的燃烧沸腾,甚至手脚都有些不受控制。
他背靠岩石,方才的画面在脑海中一
直挥之不去。
此时在他的脑海中产生了两种念头,一种是始于男性体内最疯狂的野性,一种是理智。
挣扎片刻后,最终理智战胜了上风,他起身离开河边,撒腿狂奔了起来,试图将体内的燥热冷却下来。
“孔子曰:‘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
林翮一边在林子里没头没脑的穿说,一边背诵孔子的言论,希望能够让自己忘掉刚才的画面。
忽然,他脚下一滑,整个人滚下山坡,下坠的过程中,他竟没有一丝害怕,这种失重感像是帮他卸掉了脑海中的杂念。
不知过了多久,他停了下来,感觉像是过了一瞬,又像是一年那么
漫长。
他躺在草地上,抬头看着天上清冷的月辉,脑海中不由自主又跳出方才的画面,这一次他没有慌张,而是闭上了眼睛。
风从他脸上拂过,像是女子细腻的手指在慢慢滑动,他感觉自己像是一个竹笋正在被层层剥离。
内心从挣扎趋于平静,呼吸也渐渐变得缓慢有规律了起来。
夏莺洗完澡之后回到岸边穿衣服,刚把衣服
拿起来,忽听叮当一声,放在衣服上的木簪掉进了河里,被河水给冲走。
她想要伸手去捞却晚了一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簪子随波逐流,消失在视线的尽头。
她只能先穿好衣服回到休息的地方,视线一扫却没有看见林翮的身影,一问之下才知道去拾柴去了。
昙栾看着即将熄灭的火堆,不由说道:“百无一用是书生,让他去拾个柴,这么半天了都不见人。”
“还得老子自己去。”
夏木棠开口道:“要不我去吧。”
昙栾撇了撇嘴,“就你这身板,我还怕你被狼给叼走了。”
夏莺此时走到一匹马旁边,取下上面的包袱想要再找一支发簪,却发现自己就只带了一支。
就当她缩回手的时候,忽然碰到了一个木匣,木匣长约五寸,里面是林翮让她保管的玉簪。
夏莺只犹豫了片刻,就打开了木匣,用手随意将一头秀发盘起,用玉簪固定好。
大不了等到了京城重新买一支簪子,将这玉簪再放进去。
这边昙栾刚准备离开,林翮就回来了,衣衫不整,身上还沾满了草屑。
夏木棠见了他笑道:“林兄,你这是去跟兔子打架了吗,怎么去的时候还
好好的,回来就这么狼狈了?”
林翮低头看去,神情平静的道:“方才从山上跌下来不小心摔了一跤。”
昙栾看着他,插了一句嘴:“让你拾的柴呢,怎么两手空空就回来了?”
林翮皱了下眉,“我现在去。”
“等等。”夏莺这个时候走了过来,看着林翮的手说道:“你手被划破了,怎么这么不小心,过来我帮你处理一下。”
夏莺一说,林翮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掌被划破了几个口子。
抬起头看向夏莺的时候,忽然注意到夏莺头上戴着他送的玉簪,漆黑的瞳孔中流露出几分难以察觉的笑意。
不过他并没有走过去,而是轻描淡写的说道:“不用了,我自己处理就好。”
视线对上夏莺的时候忙心虚的低下头,朝河边走去,蹲下身开始清洗手上的伤口。
等他清洗完伤口回来,昙栾已经重新拾了一捆树枝回来丢进火堆里,顺便将火堆拨的旺盛些,为这寒冷的夜增加一丝温暖。
夏莺拿了金疮药过来,拉过他的手在他的伤口处撒上药粉,双手接触,林翮的心里产生了丝丝涟漪。
他想要把手给缩回去,夏莺直接道:“别动,你光用水冲洗若是不上药,
伤口会化脓,到时候怕是连笔都握不住。”
说话间夏莺已经把药粉撒好,然后开始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