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来到三月份,科举考试已经结束。
揭榜这天,陈兆伦等人一大早便来到贡院门前查看成绩。
此时进京的天下学子数百人,都云集在此,陈兆伦等人挤在人群中,挤了半天才挤进去。
带着忐忑的心情,视线一一朝榜单上看去,张哲俊,淮左人士,出自松阳书院。
袁清儒,淮右人士,出自天衡书院。
陈兆伦,东平人士,出自北冥书院。
谢子运,东平人士,出自北冥书院。
顾时文,东平人士,出自北冥书院。
李珏含,东平人士,出自北冥书院。
赵季秋,东平人士,出自北冥书院。
封胥江,东平人士,出自北冥书院。
……
“太好了,我们全都榜上有名。”
谢子运等人围着陈兆伦转,激动的热血沸腾,他们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激动过。
胸中油然而生一种自豪感,陈兆伦心中更是充满感激,眉目含笑,虽然不像谢子运他们这般激动的心跳加速,脸颊泛红,却也新潮彭拜,感慨万千。
要不是夏莺及时拉他一把,他现在还只是一个碌碌无为的市井混混。
每日都过着混吃等死的日子。
如今他们有这等成就,全都离不开夏莺的教导。
“走,我们一定要去好好的庆祝一番。”谢子运拉着几人就要走。
顾时文道:“要是夏先生在这里,她一定会为我们骄傲的。”
李珏含:“我们总算是没有辜负夏先生对我们的期望,对了,今天也是武举揭榜的日子,我们不如先去那边看看,我猜第一名,定然是夏教头。”
几人附和着准备离去,再也没有比跟同窗一起考中的事情更加让人兴奋的了。
自古人生三大喜事,他乡遇故知,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如今三个,他们就占了两个。
真乃人生一大乐事。
“北冥书院,怎么全都是北冥书院,没听说过天底下还有这么个书院,你们听说过吗?”
“没有,从哪冒出来的?”
“我倒是知道。”
“快说!”
此人压低声音说道:“我让人调查陈祭酒的来历跟行程的时候,发现他当过北冥书院的山长,想必就是这个北冥书院了。”
众人恍然大悟,“哦,原来他们都是陈大人的学生,怪不得,不过,陈大人也是此次的主考官之一,你们说他会不会……”
大家互相看了一
眼,全都心照不宣,眼神中都多了一丝愤懑。
“如果真的是这样,咱们就联名告到皇上面前,让皇上给我们主持公道。”
“对,我们十年寒窗苦读,不就是为了它朝金榜题名,博得个出身,要是这样,那还要科举干什么呀。”
“真是岂有此理,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泄露考题,这可是死罪,我们一定要到衙门要个说法。”
几名学子义愤填膺,越说越激动,越说火气越大,渐渐的在场的学子全都被感染,纷纷加入讨伐的队伍,要去府衙告状。
陈兆伦等人刚出人群,并未走远,听到他们要联名去京都衙门告状,就走过去拦住他们。
一丝冷笑挂在眼角,朝人群扫视过去,“听说你们要告陈大人?”
为首一人道:“没错,你要加入我们吗?”
陈兆伦用手指着自己还有谢子运等人,张口说道:“在下陈兆伦,这几位都是我的同窗,我们就是北冥学堂的人。”
一群学子,脸色微微一变,横眉怒目,“原来是你们几个,哼,有什么好得意的,我们要是有一个给我们泄露考题的山长,大家伙都能高中。”
“就是,有什么了不起,等我们把你们告到了衙门,看你们还能嘚瑟
到几时?”
“真是丢我们读书人的脸,我们不服,皇上设立科举招揽天下人才,怎么就出了你们几个蛀虫。”
顾时文当下脸色一沉,上前指着他们,“你们说谁是蛀虫,我们是凭自己的真本事,自己考不上,还怨别人。”
李珏含也道:“某些人考不上就会给自己找借口,我看真正丢人的是你们。”
学子中一人怒吼,“放你娘的狗屁,自古科举盛行以来,就从没见过从一个学堂考出这么多进士的,不是考题泄露又是什么。”
“尤其是你陈兆伦,还进了前三,到时候参加殿试,圣上面前,我看你还不原形毕露。”
“你们以为提前知道了考题,就可以高枕无忧了,这天下有的是深明大义之人,定然会将你们所有人全都绳之以法。”
“走,我们别跟他们废话,去衙告状去,我们就不信,天下没有说理的地方……”
一群学子,怒气冲冲的就往衙门走,谢子运等人要拦,陈兆伦却拦住他们道:
“让他们去吧,他们闹的越凶,对我们越有利。”
“为何这样说?他们这么一闹,岂不是把陈山长也给拉下水了。”
“我们根本就没有做这种事,凭什么要受他们的污
蔑。”
陈兆伦提唇一笑,徐徐道:“你说的对,我们没做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