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元朗听说是九郎驯服的烈马,目光一亮,看向九郎。
先是打量了一眼,见九郎气度不凡,晓得是一位义士,便拱手道:“在下邢元朗,多谢壮士仗义出手。”
说着双手一抬对着九郎又是一揖到底,表达自己的谢意。
九郎忙还礼,直起身子说道:“误会一场,我不过是多此一举,叫两位见笑了。”
说着又朝姬九凤大大方方的一拱手:“方才是我错怪姬姑娘了,在下给姬姑娘赔礼道歉。”
姬九凤爽朗一笑,摆了摆手,“不必,不知者不怪,我方才见兄台好蛮力,不知兄台师承何人,咱们找机会切磋切磋?”
九郎还没说什么,邢元朗在旁笑道:“姬姐姐,不管怎么说你也是一个女孩子家,不要动不动就要跟人打架,不然以后嫁不出去。”
姬九凤眼睛一瞪,“滚,我让你说话了吗,你不说话没有人拿你当哑巴!”
她一扬手,邢元朗立即抬手护住自己的脑袋,还不忘朝姬九凤吐了吐舌头。
看得出,两人关系不错。
“兄台这是要去哪?”
姬九凤也只是吓一吓邢元朗,并没有真的下手,很快就把手缩了回来背在身后,一只手还握着马鞭。
姬九凤做男子打扮,身穿男装,脚蹬长靴,剑眉星目,目若朗星,潇洒不群,器宇轩昂,连男子都比不上。
蜀锦征袍自裁成,饮将鲜血代胭脂。
邢元朗在旁边用手一直揉自己的腰,他刚从马上跌下来,被摔的不轻。
九郎道:“在下姓夏名九郎,东平人士,此次进京乃是为了参加武考,正要前往武堂。”
邢元朗抬头笑道:“真巧,我跟姬姐姐也准备往武堂去,不如我们一起,路上做个伴。”
姬九凤眼神一扫,眼角的余光微微一缩,看向邢元朗,“你不是正准备进宫复命么,怎么又说要去武堂了?”
“而且你比我大,怎么老是管我叫姐姐,也不害臊。”
邢元朗笑容可掬的说道:“我倒是想叫你妹妹,只是你本领比我大,我若是叫了妹妹怕折煞了自己,思来想去还是叫你姐姐妥当。”
“反正逃跑的犯人也已经押往刑部大牢关起来了,也跑不掉,至于复命,早一会儿晚一会儿也不要紧,姬姐姐你好不容易才有空,我怎么说也得陪着不是。”
姬九凤无奈的挑眉,示意邢元朗把马牵上,“行了,别贫嘴了,看看你惹出来的好事,快把钱赔给他们。”
邢元朗把姬九凤的话奉
若圣旨,立即从钱袋里掏出一把铜钱和几两碎银子散给众人,让他们有伤的赶紧去治伤,随即牵马与两人同行。
三个人往武堂行去。
路上姬九凤介绍道:“邢元朗是刑部尚书家的二公子,也是武举出身,现任奉天刑吏司,掌奉天府刑名案件,打小见了我就叫我姐姐,这个臭毛病一直都改不掉。”
九郎去看邢元朗,看他也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想不到就已经这么厉害了,听姬九凤介绍,这个邢元朗跟他是同届武举人。
“原来是邢吏司,失敬失敬!”
邢元朗摆摆手,“嗐,什么吏司不吏司的,只是借着我爹的名头在刑部挂个虚名而已,实际上我就跟捕头差不多,夏兄可千万别这么说。”
姬九凤微微一笑,“是啊,你别跟他客气,他这个人不禁夸,很容易就犯糊涂。”
姬九凤也是有官职在身,而且她的职位非常重要,乃是戍守京师的戍卫军统领,也就是常说的禁卫军,任六品校尉一职。
九郎跟这两位一比,可谓是差了很多,不过是寒门出身的一个无名小卒而已。
不过他并不妄自菲薄,前路漫漫,谁最终能够站在最高峰的位置还不一定。
三个人一路说着往武堂走来,
路上姬九凤忽然响起一年前黄宁县抗击倭寇一事,就随口问九郎,说道:
“我听说抗击倭寇的那个都头好像也姓夏,跟夏兄你乃是同乡,那位不会就是你吧!”
九郎道:“不才,正是在下,只是这件事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如果单是我一个人的话是办不成事的。”
姬九凤道:“这个我好像听说了,听说当时还有一个女子,不知那女子跟夏兄你是什么关系?”
九郎闻言,眸子里的光瞬间变得温润许多,心中油然而生一种暖意,就连语调都温柔了起来,说道:
“她叫夏莺,乃是在下表妹。”
姬九凤听了,道:“怨不得,你们兄妹俩一看就是人中龙凤,想不到这天下还有跟我一样的女子,我还以为就我一个这样呢。”
邢元朗忙道:“这下姬姐姐总算是不寂寞了,要是能够也结识一番就好了,我猜她一定跟姬姐姐你一样漂亮。”
“不如等哪一天你们见到了,干脆就结拜为姐妹得了,你的姐妹就是我的姐妹,这样我岂不是又多了一个姐姐了。”
姬九凤倒是不喜欢人夸她漂亮,英眉一蹙:“什么姐姐妹妹,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三个人说着就到了地方,邢元朗亲自
去马厩拴好马与两人汇合,然后一起走了进去,只是人太多,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