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琰总觉得夏莺今天晚上要做什么大事,但又猜不到。
萧景琰看着夏莺的背影张口道:
“夏先生,我再说最后一句话,宋神医已经把解毒的药丸制好了。“
“夏姑娘随时都可以到府上去拿,或者本皇子亲自给你送到家里。”
夏莺脚步一顿,知道如果自己不答应,萧景琰还会纠缠,要不是怕杀了他,会引起朝廷的追捕,她早就想要这么做了。
眼下,她羽翼未丰,只能暂且忍耐。
“麻烦四皇子明日带到学院,多谢四皇子费心!”
夏莺语调冰冷的说完继续朝厨房走去,抬头的时候,眸子里浮上一层冰霜。
萧景琰这个人还真是爱多管闲事。
萧景琰看着夏莺离开,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冲黑暗中喊了一声,很快一个人影落在跟前。
“属下参见王爷。”
“寒山,你去跟着她,看看夏莺今天晚上到底要做什么,回来告诉我。”
“是,属下遵命!”
夏莺在厨房找到磨刀石,卷起衣袖,果真认真的磨了起来,片刻后,她用手试了一下刀子的锋利程度,十分满意。
看着时间还早,她又回到课舍中审视学子们做的文章来,在翻看房玄庭的文章的时
候,发现比上次进步了很多。
其中阐述的很多观点都让人眼前一亮。
不过看问题的本质还不是很透彻,夏莺拿起笔在旁边做了很多批语。
等改完之后,发现案子上的红烛已经燃烧了大半,算算时间,也差不多到三更天了。
夏莺收拾好东西,找来一个灯笼点了,提着灯笼往庐舍而去。
寒山看到这一幕,便猜测夏莺大概是准备去休息。
正当他准备回去禀报给萧景琰的时候,却见庐舍那边一个黑影偷偷的溜进了夏莺的房间。
寒山见夏莺提着灯笼慢慢往回走,他先夏莺一步来到庐舍的房顶上。
揭开瓦片朝里看去,就见孟常德走到床边拿起夏莺枕过的枕头抚摸了起来,露出十分痴迷的神情,看的人直犯恶心。
听见门外传来脚步声之后,连忙放下枕头躲在了门后,满脸期待。
寒山见到这里直皱眉,他已经猜到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了,于是赶到学院供客人休息的厢房中告知了萧景琰自己所看见的情况。
萧景琰脑海中忽然冒出夏莺不久前对他说的话,脸上露出一个微妙的表情,然后忽然笑了起来。
“主子笑什么,这件事我们要不要插手,我怕夏姑娘会……”
萧景琰朝
寒山招了招手,在其耳边说了几句话。
“你要这么这么做!”
寒山听了,点了点头,“是,属下明白!”
萧景琰心情大好,“夜深了,那个人不知道是不是还睡着。”
说着转身走出房门,大踏步离开,唇角止不住的笑起来。
“有意思,有意思,这个女人还真有意思,本皇子真是越来越喜欢了。”
夏莺提着灯笼推开房门,刚进去就被人给从身后抱住,
“夏先生我可想死你了,我对你魂牵梦绕,往常寻不着机会,你总是冷眼待我,今日总算是如愿以偿……”
孟常德说着就来借夏莺的衣服,夏莺哪能让他如愿,直接用灯笼棍子一戳,狠狠的踹了上去。
孟常德冷不丁被踹了个人仰马翻,夏莺走过去一脚踩在他胸口,早已拔出了匕首,在孟常德脖子上比划了起来。
感受到匕首上传来的冰冷的寒意,孟常德身子打起了哆嗦。
黑暗中,夏莺的眼神阴冷的可怕,像一条毒蛇。
“孟常德,我本来想留你一命的,是你自己非要作死,可怨不得我。”
“好姐姐,你这是干什么,怪吓人的,你若是不愿意咱们两不相干,何必来这么一手,你若是伤了我,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夏莺冷笑一声,直接手起刀落,惨叫声响彻黑暗。
引来书院巡逻的小厮先来查看。
夏莺开门出去,顺手关了门道:
“方才一个夜猫窜进来,被我踩了一脚跑了,不想这么晚了。”
说着提着灯笼走了。
“夏先生慢走!”
小厮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儿,见果真没了声音,又到别处去巡逻去了。
等人都走了之后,寒山推门而入,屋内因着外面的雪光一照,还有几分辨识度,就见孟常德被塞住了嘴,被自己的裤腰带绑住了双手,身下血流如注。
“唔唔唔,好汉救我!”
孟常德察觉屋子里来人,唔唔呼救,寒山他虽是刺客,但最看不惯欺男霸女之事,直接上去就踹了一脚,力气之大,孟常德差点闭过气去。
随即点了孟常德身上的穴道,把人扛了起来,直接丢在了书院的水池中。
自作孽不可活。
转天又是阳光明媚的一天,房檐下挂起一根根冰柱,被阳光一照,反射出刺眼的光芒。
早上,在学院打杂的小厮早早地便起来开始打扫,他们要赶在学子们上学之前把学堂的卫生打扫完毕。
其中一个叫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