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死了,周墨寒的手下全部束手就擒,数日后被当众处决,扬州城的百姓终于可以松口气了。
“启禀王妃,王爷回来了,还有……那个女人也安然无恙的回来了。”
李文兰听到下人的禀报,大发雷霆,“寒儿呢,叫他过来见我,让他去讨王爷的欢心他不会,现在连杀个人也不会,这么好的一个机会,他都能失败,怎么这么笨,他养的那些人都是干什么吃的,一点用都没有!!”
“蠢货全都是蠢货,还愣着干什么,去叫他来见我……”
李文兰歇斯底里的咆哮,明天就是大摆筵席的日子,她绝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夏小莲活到那个时候,绝对不行。
这么多年她都没有得到过的东西,凭什么,凭什么她一来就什么都得到了。
婢女跪在地上,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把周墨寒已死的消息告诉这个可伶的主子。
碰!!
就在此时李文兰的房门被踹开了,周邵钧一脸阴沉的走了进来,胸前还沾染着血迹。
李文兰吓得身子一抖,顿时偃旗息鼓,忙用手扶了扶自己有些散乱的头发,“王爷,你,你怎么来了,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奉茶!”
周邵钧像是一下子苍老了许多,凝眸看着李文兰,这是他第一次正眼看这个女人,过去
几十年里,李文兰的容貌在他眼中一直都是个模糊的影子。
女人保养的极好的容貌显出几分憔悴,心中的怨气直接郁结在眉心,让她的容貌看上去有些狰狞,短短数日让她从一个高贵的妇人,变成了一个嫉妒成性的泼妇。
现在的李文兰在周邵钧眼中无比可怜,可能是周墨寒的死给了他不小的打击,再面对李文兰这个可怜的女人时,他罕见的放缓了口吻。
“我是来带你见寒儿的。”
“寒儿?”李文兰喃喃一句,忽然像是预感到了什么一样,用手捂着胸口,一股不好的感觉在心里油然而生。
“寒儿他怎了,他是不是又做错是了,我会让他该,求王爷别再怪他,他真的一直都很努力,他做那么多也只是想吸引王爷您的注意而已。”
“我知道!”周邵钧朝两旁的侍女说道:“替你们的主子梳头换衣。”
“我就在外面等着,等你梳洗好了我便带你去见寒儿。”
“哎,是王爷,妾身知道了!”
李文兰竟喜极而泣,她以为淮南王终于想通了,他们三个人终于可以在一起了。
“王爷,您要不要把衣服给换一换?”
周邵钧的贴身奴才过来询问,周邵钧一路把周墨寒抱回到乡下的山庄,身上也沾染了不少血迹。
周邵钧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以及双手,这么明显,可笑方才李文兰竟然没有注意到,他点了点头朝房间走去,再次出来时身上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袍。
一时管家走了过来,“王爷,世子殁了,明天的宴会是不是要取消?”
“不用取消,如期举行!”周邵钧淡淡的说道。
“可是,若是外人知道世子没了,王爷您还要继续举行宴会,他们怕是会颇有微词。”
管家迟疑着说道,心下替淮南王担心。
周邵钧面色不变,冷冷的瞥向管家:“到底我是主子还是你是主子,你不要以为你是王府的老人了,就可教我做事。”
“老奴,不敢!”
“不敢,就退下,一切按本王说的去做。”
片刻后,李文兰经过精心打扮之后从屋子里走了出来,云鬓高堆,朱玉满头,环佩叮当,行动时嫣然百媚,风韵犹存。
“王爷!”
“走吧,天马上就要黑了!”
说话间天色已经很晚了,厚重的云团在头顶汇聚压的人喘不过气来,黑沉沉的天幕笼罩四野,一盏风灯挂在车厢前,随风摇摆,冷风袭来,发出呜咽之音。
车厢里李文兰有些坐卧不安,有些怯怯的欣喜,头一次,周邵钧愿意同她坐一辆马车,头一次周邵
钧如此耐心的等她梳洗。
为了能够展现自己的魅力,李文兰今日仍旧着了一身薄纱,浑身冻的发抖,双手忍不住来回搓着,怕周邵钧见了会不高兴,因此只能暗戳戳的忍者。
周邵钧似有察觉,脱了自己的衣袍替李文兰披上,李文兰心里心花怒放,坐到了周邵钧旁边,周邵钧没有拒绝,她随即将身子靠在了周邵钧身上。
周邵钧还是端坐不动,并没有跟往常一样让开,浑身也没有散发出冷冽的气息。
于是李文兰再靠近一步,将头伏在周邵钧的肩头,抬起手放在了周邵钧的胸口处。
保养的极好的手如葱段一般光滑细腻,手上戴着的翡翠戒指将手指氤氲的十分白皙几乎变得透明。
李文兰一边挑逗,一边小心翼翼的观察周邵钧的神色,见周邵钧没有没有发怒,于是就又进一步,大胆的将手伸进了周邵钧的衣服里。
可就在手即将伸进去的一刻,周邵钧抬手捉住了她的柔胰,眉心蹙了一下,他没有推开李文兰,而是就这样攥着李文兰的手,身子依旧坐的笔直。
这一刻对李文兰来说无疑是幸福的,世上有一种男人,哪怕是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