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公子一出现,大堂中静的落针可闻,鸦雀无声,就连方才面目狰狞的云顶天神情都变得恭敬起来。
“白翳,咱们这里就你聪明,你给看看这两个人可不可信?”
咳咳~
白翳微微颔首,声音沉稳带有一股磁性,只淡淡应了一声:“好!”
声音清澈中带着儒雅,眉宇间透着股灵动,双目含情,似喜非喜,里面裹挟着一丝幽怨,每次咳嗽的时候都会引得人的心跟着一揪,生怕他一个喘息未出,就此去了,叫人为他提心吊胆。
白翳接过潘天龙递过来的纸扫了一眼,不知发现了什么,眼角微微眯起,浮上一抹透着寒意的笑容。
他一眼看出纸上所写的所谓的线索不过是有人刻意弄的把戏,若是真的跟着此人去抓人,那可真是有去无回,掉进了别人设计好的陷阱。
他从纸后抬起头来,看向大厅中站着的两人,刚要言语,却在见到夏莺时忽然愣住了。
眸子阴晴变幻不定,然不过是瞬间就又恢复如常。
“如何,你倒是说句话,这两个人到底值不值得信任?”
潘天龙见白翳不说话,急着催促。
白翳又咳了两声,“没什么问题,暂且留下吧,不过,可否让我单独跟他们说几句话?”
他提出了一个奇怪的要求,
潘天龙一听白翳说没问题也就不再担心其余的问题,遂点点头,
“既然你都说了人可以留下,那就留下。”
白翳道:“这个叫陈阿生的会认字,我觉得倒是可以留在我身边给我打个下手,至于这位裴虎,随你们安排就是。”
九郎一听对方要把夏莺单独留下,当即就反驳道:“打下手这种脏活累活我行啊,不如让我也跟你一起去。”
他总觉得这个穿白衣服的病秧子看夏莺的时候,眼神中不怀好意。
白翳眸光带笑,虽坐在轮椅上瘦的不成样子,看上去随时都有可能断气,但却给人一种自命不凡,孤高清傲的感觉。
面具下的桃花眼眼梢似乎挂着笑意,他的眼神在看人的时候似乎能够直直看到人心里去,让人不敢与之对视。
似乎他的眼睛是一面照妖镜,任何奥摩鬼怪在他面前都能会原形毕露。
“留一个人在我身边就足够了,多了累赘。”声调不急不缓,让人听不出喜怒。
咳咳咳咳——
九郎一听这话,双眉一拧,深邃的眸子里射出两道寒光来,他把夏莺挡在身后,张嘴就要再论,忽然衣袖被夏莺暗中给扯了扯,让他别轻举妄动。
“别冲动,我没有感知到危险,应该不会有事!”夏莺前半句声音很小,最后又扬声说道:
“对方既然答应不杀我们,定然有他的用意,阿虎哥哥放心。”
她这后半句话是故意说给对方听的,对方听了只是微微一笑,
“我如果有心要杀你们,方才只要我一点头,你们此时已经被扔到海里喂鱼了。”
他说的随意,面具下的桃花眼微微一睁,眸子里带着笑意,但眼底深处却藏着化不开的浓雾将他整个人都包裹在里面,让人难以窥视。
九郎听了夏莺的话,这才松开手,趁人不注意,暗暗捏了一下夏莺的柔胰随即放开。
白翳看着两人的小动作,眸子里划过一抹异样,在心里长叹一声物是人非,眼里的光在这一刻也消失了。
他垂下眼眸的一瞬,似乎山洞里所有的明珠都跟着黯然失色,他的眼神让人心疼。
对方似乎有着很重的心事,同时整个人也很神秘。
“跟我来!”
他转动轮椅转身离开,夏莺快走两步跟他离开,剩下九郎一个人面对三个面色不善的匪寨首领。
夏莺跟着对方在如百眼窟中的洞窟之中左拐右拐,当感觉到有冷风到身上的时候这才察觉自己已经出了山洞。
面前豁然开朗,在她面前是一块很大的平地,平地的中间有一椽被石头围起来的石屋。
院子里栽满了花卉,那些花仅有两
种颜色,一种是白色,一种是鲜艳欲滴的红色。
红白相映好似一片大雪中滴入了几滴鲜红的血。
走近了才发现,那些白的红的花全都是彼岸花。
有花无叶,花叶永不相见。
白色的彼岸花代表着无尽的思念,红色的变化代表着死亡预兆,他把这两种花栽在一起,不知是何用意。
男子身下的轮椅藏着机关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够操控,来到门前,伸手轻轻一推就推开了篱笆门,请夏莺随他进去。
篱笆门到正堂要经过一个碎石铺设的小径,用来铺路的石头也全都是白色的,没有半点杂色。
一路到了正屋门前,夏莺准备上前帮把手,谁知门前并没有台阶,做成了斜坡的形式,很轻易的就进去了。
屋子里的地板却意外的是黑色的不知什么石头铺就,地面非常平整一尘不染。
夏莺进去之后,男子不知按到了哪里的开关,大门忽然关上了。
屋子里猛然暗了下来,片刻后亮起一道柔光,将整间屋子照的如梦似幻。
夏莺并没有被这一系列的操作给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