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便是黄道吉日,学子们到齐之后,夏莺便开始组织他们收拾好东西,进行搬迁。
新的北冥学堂那边已经把什么都准备好了,原本他们只要拿上自己的书籍等私有物品就可以去那边,谁知这帮学子们却说已经喜欢了用现在的案几,说什么也要一起带去。
夏莺见状,也只好由他们了。
“这帮小兔崽子,这下终于不用挤了。”
九郎刻意请了一天假来帮夏莺,虽然夏莺早就说了不用帮忙,但九郎非说这种事儿没有男人主持大局怎么行。
“你不是在准备参加明年的武举考试么,怎么能懈怠呢,谁知道到时候参加武试的人都是些什么样的人,你要知道,民间可是藏龙卧虎之地。”
九郎挑起一边的眉毛看着夏莺,说道:“你要相信你相公我能够做到。”
九郎心里笑开了花,能够有人时刻关心着,这种感觉还真是说不出的好,感觉做什么事都有了动力。
夏莺丢了一记白眼给他,“你说什么呢,又开始没正经起来,叫别人听见又笑话。”
九郎一本正经的笑了笑,“我就是要让天下所有人都知道,你将来会成为我九郎的娘子。”
夏莺懒得理他,去看管学子们去了,有些童蒙年纪太小,夏莺就帮着一起搬,石三跟陈云轩也都过
来帮忙。
陈云轩与夏莺并排站在一起,笑容如清风朗月,“觅雪,你能做出这个决定我很高兴,以后咱们就是僚友了,以后还请多指教。”
夏莺眉心微微一展,温声道:“上次你把马借给我,我还没有正式跟你道谢,或许我早该听你的,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陈云轩道:“我说话也有不妥的地方,你当时没有立即答应,自然有你的道理。”
“觅雪,我能问你一件事吗?”
陈云轩忽然抬头直视着夏莺,眉眼之中闪烁着一股探究之意。
夏莺点点头,“什么事,你问!”
陈云轩道:“那日你匆忙而回,可是提前知道会发生不好的事情?”
夏莺没想到陈云轩会忽然问她这个问题,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好在九郎很快出现替她解了围。
“你们两个在这里难道是想偷懒,这么多活难道要让我一个人的干?”
夏莺借坡下台,很快转移陈云轩的视线,开始帮忙搬东西:“陈青山,这些问题或许我以后可以再回答你,但不是眼下。”
陈云轩见夏莺不肯说,就只好暂时打住,开始帮忙,一群人用了整整一上午的时间才全部把东西搬完。
夏莺站在空荡荡的凉亭里,嘴角噙着一丝苦笑,事情总是要往前发展的,
当一个地方开始不适应的时候,就要考虑重新换一个地方了。
九郎走过来,脸上带着悠闲的神情,“又不是要离开这里了,用不着伤感,你想来,随时都可以来。”
他活动了一下四肢,感慨着继续说道:“这帮小兔崽子一走,猛然清净了许多,以后睡觉再也不会有人叽叽喳喳的吵闹了,挺好。”
夏莺听着九郎的话,心里有一种自己养的孩子在慢慢长大的感觉,看着他们一点点成长,她觉得自己收获反而是最多的,心里被一种幸福塞的满满的。
至此之后夏莺就开始在新学堂教学,学子们都有了自己的位置,学习的兴致就更加高昂了,每日打学堂路过的村民都可以听见从学堂内传来的郎朗上口的读书声。
有的人会忍不住停下来,夸上两句。
夏莺在人群中的威望更高了,她的事迹传到东平府知府大人的耳中,知府大人甚至都亲自前来与夏莺会面长谈。
“整个东平府,今年属你们峮河县的出的秀才最多,光是北冥学堂都占了九个,夏先生真是博学多才,堪当大任啊!!”
面对知府大人的夸赞,夏莺也只是低眉颔首,微微一笑,说了几句场面话。
知府大人,又道:“本官以后会让别的学堂也来这里取取经,到时候还请夏先生不吝赐教,也让
我东平府能够被世人所津津乐道。”
夏莺懂知府大人的意思,这世上有人为了名有人为了利,陈县令是为利,知府大人就是为名。
接下来就是一段非常平静的日子,夏莺每日起床梳洗一番,然后带着夏木棠去学堂给学子们授课,中午就跟学子们在一块用饭,到了晚上散值才会回来。
不过最早跟着夏莺的那批学子们仍旧住在九郎这边,这其中就包括陈兆伦跟谢子运几人,晚上大家热热闹闹的在一起讨论,对月吟诗作对,日子也过的非常快活。
转眼就到了来年的三月份,九郎要去东平府参加武举考试,临行前只跟夏莺说了一声。
对夏嬷嬷就说衙门有事,要出差几天,可能要过个十天半月才能回来。
夏嬷嬷也没有多想,只是嘱咐九郎照顾好自己,然后把自己亲手绣的护膝给他,让他带上。
九郎离开之后,大概过了大概半个月的时光,夏嬷嬷正在院子里同一帮妇女一起剥花生,准备春日的种子,远远的听见有锣鼓喧天的声音,几个妇人还在纳闷,这是谁家在办喜事。
“没听说今个儿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