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也烦了，任由它被风吹来吹去。

听见陈云轩问，蹙了下眉缓缓说道：

“其实他认识佟婉儿可能比认识冯娘子还要早。据他自己所说，他父亲去世，家里一贫如洗，靠着老母亲纺织赚钱养家糊口供他读书。”

“他娘因为常年织布，日夜操劳，眼睛几乎快瞎了，也几乎不能出门，所以织出来的布可能都是孟常拿去

卖。”

“孟常是儒生，自然不可能在大街上摆摊叫卖，有失儒生体面，把布卖到了杂货铺是最妥当的法子。”

“别忘了，杂货铺除了卖东西之外，也需要进货，这布大部分都是从他们这种织布的人家收购来的，其中就包括孟常的娘所织的布。”

夏莺顿了顿又继续说道：“孟常去卖布的时候，肯定不止一次的撞见过佟婉儿跟葛生两人见面，佟婉儿跟人定亲的事儿也不是什么秘密。”

她又说道：“孟常看见程碧云跟喜欢的人偷偷见面，两人谈笑风生，激起了他心里的嫉妒。”

“那日他看见冯娘子穿着一身蓝色的衣服，脑海中不禁想到陈碧云跟人私会的场景，在他看来冯娘子跟程碧云都是一样的人。”

“他喜欢程碧云，不忍对程碧云下手，所以就杀了冯娘子跟佟婉儿，之所以剪去两人的头发，可能是因为他幻想那缕头发是程碧云送他的。”

“只可惜程碧云把自己的一缕头发送给了别人。”

陈云轩听到此处，心胸赫然洞开，心里所有的疑问都可以解释清楚了，“所以只要我们在他房中搜出女人的头发，就能证明他就是凶手，种种证据摆在眼前，他就是想跑也跑不了了。”

陈云轩看向夏莺，心里对夏莺由衷的佩服起来，更是感慨，夏莺的智慧，女子果真比男子心细，想到他们想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