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木棠给几人说了事情的经过,众人听了捂着胸口,有自家儿子参加赛事的慌忙呼唤将自己的儿子搂在怀里检查看是否受伤。
夏莺走向九郎,“你怎么样,有没有事?”
她听完夏木棠眉飞色舞的诉说,此时再看向九郎的眼神,隐含着一抹担忧,那么重的力道,又是直冲而下,怕不是有千斤之重,九郎仅凭一己之力就让巨石停了下来,简直是匪夷所思。
“我能有什么事,别担心,嗯,就是有点饿了,厨房还剩下什么吃的没有?”九郎神情轻松的说道,顺便把驴子拴在了棚子里,之后就回到了房间。
夏莺见九郎说话不像是有事的样子也就放心了,来到厨房看看有什么东西可以吃,准备给九郎送过去。
这边九郎回到房间立马反手把门给关上,面色一紧,一口血喷了出来,捂着胸口跪倒在地,紧跟着嘴一张又是一口血吐出,五脏六腑像是被人拿棍子捣烂搅在了一起。
为了不让夏莺待会儿进来的时候看见地上的血迹,他忍着疼痛找了一件旧衣裳出来将地上的血迹擦拭干净,然后准备将身上带血的衣服换下。
他刚把衣服脱下来,夏莺就推门进来了,一进门就
看见九郎背对着他站在房间里,蓦地愣住,上半身一丝不挂,硬朗的背部线条呈现在夏莺眼前,如玉匠手下完美的雕刻品。
整个上半身不含一丝赘肉,裸|露在外的肤色虽被晒成了古铜色,但身上却白皙的犹如雪山下的玉石一般,散发着晶莹剔透的光泽,身上有一股男性独有的体|香,如松似柏,体格强健有力。
“阿莺,你来了!”
九郎听见声音转过身来,刹那间,夏莺的心跳开始加速,九郎饱满的胸肌让人恨不得上去咬一口。
她忙转过身:“我给你送了点吃食,你先把衣服穿上。”
夏莺脸红心跳,却还在详装镇定。
九郎嘴里说着抱歉的话,抄起床上的衣服穿在身上,只胡乱的裹了裹,领口松松散开,夏莺转过身,视线猝不及防的再次落入九郎的领口。
九郎见夏莺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勾起唇角笑了笑,打趣似的说道:“原来你们女人也爱盯着男人的胸看,我还以为只有男人会这样。”
夏莺一囧,脸上飞起一抹|红晕,嗔了九郎一眼,“你,你浑说什么,谁盯着你看了,明明是你自己没把衣服穿好。”
“再说出这么轻浮的话,
我就告诉姑姑去。”
九郎笑了笑,轻声在夏莺耳边呢喃道:“那外面的花也好看,你老盯着它,难道你也要怪它长得太好看,真的不是你心里喜欢,所以才盯着一直看?”
“你若是想看随时都可以看,我不介意的。”九郎柔和一笑,目光中带着几分魅惑。
夏莺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平日里也没见这家伙如此能言巧辩。
“吃的给你放在这里,我还有事。”夏莺说着抬脚出了门。
来到外面夏莺抬手触碰了一下自己的脸,隔着面纱都能感觉到脸上的温热,脑海中不由自主又浮现出九郎冰雕玉琢般的美背,目光如略过一抹春风。
夏莺离开之后,九郎收回脸上的笑容,蹙紧了眉心,体内的疼痛,让他一度弯着腰不能起身,“看来还是得找个郎中才行,这样怕是连弓都拿不起来。”
九郎心下打定主意,重新换好衣服,擦拭掉嘴角的血迹,装作没事人一样走出房门,跟夏莺说去找石三有点事,然后就出门了。
夏莺放下手里的针线活,学子们早归,距离最后一炷香还有些时间,不过夏莺看他们累的东倒西歪的样子也知道他们辛苦了,不想再把人关在课室
里上课。
看在他们今天做了一件好事的份上,她决定给他们加餐,正好别人给了些牛肉,她赶紧吩咐人做饭,肉类不易保存,夏莺就说干脆把肉全都炖了,这几日大家辛苦了,都留下来吃顿饭再走。
众人一听说中午有肉可以吃,全都扔下手里的活计开始忙活起来,烧水的烧水,切肉的切肉,擀面的擀面,热闹的跟过年一般。
一会儿夏嬷嬷说来说是去秦阿婆那里买些豆腐回来,夏莺听了就说她此刻闲着,不如她去买,顺便也想看一看那边的情况。
想起来她也有两个月没有往那边走动了,眼下送木材的队伍出了事,念在陈云轩时不时来帮忙的份上,她也该去看一看。
夏嬷嬷听了就把钱给了夏莺,夏莺接过钱,就出门了,身后学子们换好衣服,正准备去山下河里浣洗,这些穷人家的孩子通常都是自己洗衣服。
一伙人说说笑笑,嘴里不停地谈论着方才的事情,一路往山下去了。
夏莺无奈的摇摇头,看着他们正青春的年纪,一心想着把他们培养成才,南唐的希望或许就在他们这些人身上了,她现在是任重而道远。
夏莺顺着乡间小路朝秦庄走去,两个
庄子之间距离不是很远,几乎是村子挨着村子,中间只有一段差不多两里多的路程。
一路上遇到不少人跟她打招呼,夏莺微微颔首示意,来到正在建的书院,远远的便看见陈云轩跟一帮人站在一起,不知道说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