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莺忙着给学子们设计参赛的服装,衣裳的图纸画出来之后,接下来就是量体裁衣。
夏莺让学子们站成两排,由夏嬷嬷和她两人为学子们做测量,将每个人的身高尺寸等一一记下,等到第二日好买布料。
包括头饰,腰带,箭袋,鞋子等等全部都做成统一的样式,料子也要全部采用一样的。
世面上的布料大体分为锦、绫、绸、缎、麻布与粗布,这里面属锦最为华丽也最为贵重,不是他们能够穿的起来,秀才以上才能穿丝绸,所以制作衣服的料子只能采用缎和麻布。
这事儿不知道怎么被陈夫人知道了,直接让人送来了绫罗绸缎,一样装了一箱,夏嬷嬷等人看的是目瞪口呆。
陈夫人看望了自己的儿子,说了会儿话,又留下好些点心吃食然后就走了。
“陈夫人这盛情难却,那咱们就留着吧,用这些做劲装到时候肯定能让人眼前一亮。”
夏莺点点头,召集全村会针线的妇女加紧赶制,争取在参赛之前把衣服给赶制出来,因此大家都聚集在学堂,这几天学堂十分的热闹。
九郎忙着训练学子,每日叫他们在手臂上绑两块石头,练习蹲马步,长跑,头上顶水盆,一整天下来学子们个个
累的呼天喊地,但却没有一个人选择退出。
晚上九郎训练完学子独自回来,忙碌了一天的妇人也都归家去了,只有夏莺跟夏嬷嬷还有田小娥三个人还在忙活。
九郎看着三人面前堆的小山似的面料,走过去大咧咧的坐下,面向夏莺:“可有我的份??”
夏莺听了一愣,这才想起来把九郎给忘了,“忙昏了头了,竟把你给忘了,不过现在也不迟,你且起来让我给你量量。”
九郎站起身,田小娥见夏莺要给九郎量尺寸就说道:“瞧我这眼睛做着做着就花了,不行了,绣不成了,我也该回去了。”
夏嬷嬷放下手里的针线去送,转回身的时候夏木棠不知道从哪跑了过来,拉着夏嬷嬷说三只小狗似乎出了毛病让夏嬷嬷去帮他看看,小铃铛给铁蛋也跑了过去。
短短一会儿的时间,院子里就只剩下了夏莺跟九郎两个人,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微微一笑,夏莺开始用手给九郎量尺寸。
九郎的身高要比她高一个头,量肩膀的时候夏莺不得不踮起脚尖,为了照顾夏莺,九郎直接微微屈膝半蹲着,两人面对面,夏莺甚至能感觉到九郎身体里呼出的温热的气息,一瞬间心儿乱了方寸,怎么也数不好。
九郎
凑近夏莺耳边,坏笑着说道:“没关系,慢慢来,我蹲多久都行!”
夏莺一阵脸红耳热,拿眼睛嗔了一眼九郎,“你正经点,不然我不给你量了,让你光着身子……”
“什么??”九郎一脸坏笑:“我什么时候不正经了。”
“没什么!!”
“你方才明明就说了!”
“我什么也没说。”
“你说让我光着身子!!”
“……”
“我没说,是你自己说的。”
“你说了还不承认!”
夏莺抬起头跟九郎对视,九郎对她是越来越随便了,“你再这样,以后休想再让我理你。”
九郎跟见夏莺拿眼嗔他,忽然觉得眼前的夏莺身上带了一丝烟火气,以前的夏莺给人一种高贵儒雅不可侵犯,拒人三尺之外的感觉,眼前的夏莺才真正让人觉得她是一位落入凡间的仙女,可爱,纯真,美好。
九郎在心里想着,是不是以后自己要经常这样“厚脸皮”才行。
九郎唇角勾起一抹笑意,老老实实的把手臂张开像一个“大”字站在那里,任由夏莺的手在自己身上测量,面上一本正经,实际上心里掩饰不住的想要躁动。
一双眼睛随着夏
莺的动作游走,始终笑意不断。
夏莺也注意到了九郎看她的眼神,带着那么一丝暧昧,假装没有看见,一边用手丈量一边在心里默默记下尺寸。
九郎身为带队教头,到时候身上所穿的衣服定然要与别个的不同,夏莺琢磨了一夜,终于想到要给九郎做什么样的衣服了,别人都在加紧赶制学子的衣裳,她要单独为九郎做一身劲装。
每天上午学子们早早来到学堂,拜完孔子之后就会回到凉亭里上课,让学子们先读书。
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因此早晨是人的记忆力最好的时候,这个时候让学子们读书进行记忆可以达到一天之中最好的效果。
朱子云:读一百遍书胜读五十遍,而读五十遍书胜读三十遍。
所以每次夏莺要求学子们把书读熟时,就会让他们拿出准备好的竹片,每读一遍书就会让学子们在竹片上记上一道,是为一遍,读到几遍就记几遍。
一直到当天所学内容会熟读为止,若是能背下来自然是再好不过。
倘或有人偷懒,记多读少,夏莺就会略施惩戒,以十遍为一筹,读完上缴,一旦谁没有完成,就会让其加读,这样就很少会出现偷懒的现象,而每次休息,夏莺都会
命令他们把竹片给交上来做检查,让其不至于懒怠,好及早完成功课。
一次惩戒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