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夏莺让学子们自己学习先前教过的知识,吃完饭跟夏嬷嬷说了一声,跟九郎一起两个人就出门了。
因为路途遥远,所以九郎让夏莺骑着毛驴,他则在前牵着绳子,路上两人说着话,夏莺问九郎小时候为什么要把人的房子给点了。
九郎还挺自负的说道:“我不仅点了他们的房子还半夜放跑了他们的羊,点了他们的麦子,偷了他们的鸡,诸如此类,你想听,我可以跟你说一天一夜。”
“至于为什么,还不是为了那点破事,这帮人除了嘴碎,没别的本事,他们就看不得别人一点好,一帮欺软怕硬的东西。”
九郎还说道:“你别看他们现在跟你赔笑脸,等到哪一天你妨碍了他们的利益,这帮人立马变脸。”
夏莺看着九郎,他注意到九郎在说这些话的时候,胸中似常怀着恨意,看来他小时候定然受过很多苦。
事情也正如夏莺所想的那样,自打夏嬷嬷抛下他离开,孟萍就把他当畜生使唤,稍有不如意便非打即骂,最终他不堪忍受逃了出去。
冰天雪地,他衣衫单薄的来到这个村子,饿的快要昏死过去,可却没有一个人对他施以援手,村民的冷漠,让人心寒。
也就是从那天开始九郎明白这世上所有人都靠不住,所以他为了能够活下去拼命的干活,可这些村民呢,干完活不仅赖他的工钱,甚至还放狗咬人,他心里气不过就把人的房子给点了。
诸
如此类的事情多不胜数,村子里的人都知道九郎睚眦必报的性子,所以现在谁也不敢得罪他。
两人一路说着来到了此行的目的地,正是陈兆伦口中说的那个富商家里,夏莺不想让学子们失望,所以来此准备试一试。
下人们前来禀告,说对方自称是北冥学堂的山长,来找富商商议事情。
富商完下人的禀报笑了起来,“北冥学堂的山长不是女子么,她怎么找上我来了??”
富商见下人还等着去传话,想了想就说道:“最近关于她的传言我倒是也听说过一些,这样的奇女子我倒是想要见一见,把人请进来。”
夏莺等人来到堂上,大家见过礼,富商指着一旁的椅子请两人坐下,目光审视了夏莺与九郎两人一眼,礼节性的笑了笑,说道:
“二位可是稀客,怎么想到到我贾某人这里来坐坐?”
夏莺开门见山:“我是来找阁下谈合作的。”
“哦,什么合作?”贾员外眉峰一挑,很是意外。
九郎弯起唇角,翘起二郎腿,说道:“是这样,我们是想给贾员外你送一比银子,我们想在你名下的围场举办一场围猎比赛,到时候请人来观看,并设下彩头。”
“我们出人,贾员外你出场地,赚的钱我们分文不取,想必你应该会非常感兴趣,。”
贾员外听了,若有所思,他深知这里面的道道,不过既然是比赛,那自然是越吸引人才能赚的越多
,想了想说道:
“你们的意思我懂了,只是要怎么个比赛法,谁跟谁比??”
九郎道:“北冥学院的学子,谁猎的猎物多,谁取胜。”
贾员外听了拧了眉心,片刻后说道:“格局太小,不足够吸引人观看,你们北冥学院才几个学子,这有什么好看的,我说了人家也未必肯来。”
贾员外说到这里,忽然抬头看向夏莺,笑道:“我明白了,你们今天来这里是想要拉着自己的学子们来我这围场锻炼,但又不想出这个钱,所以才想出这么个办法。”
他用看穿一切的眼神说道:“不得不说你们的这个想法很聪明,可是这还不够吸引人,我这猎场一年只开放一个月,我这一个月里每一天赚的银子都是这个数。”贾员外伸出三根手指,“很遗憾,我不能答应你们。”
嘴角带着嘲弄,就好像夏莺跟九郎两人是两个跳梁小丑一般。
夏莺被贾员外看穿,照旧非常淡定,她这个提议也不算是什么龌龊的想法,也是为了给学子们争取一个机会。
夏莺挑了眉眼,镇定自若的说道:“贾员外又何必急着拒绝,既然你觉得这个办法不行,我们还可以再商量其它的办法。”
贾员外眼神戏谑的看着夏莺,好像在说,你一个女子能想出什么办法来,分明是光想着占便宜,他也不是什么好糊弄的人。
身为生意人,贾员外自然是看破不说破,他倒是要看看夏莺还有什么
要说,到时候再揭穿她也不迟。
因此皮笑肉不笑:“夏小娘子想说什么?”
九郎眼角一眯,这个时候说道:“贾员外,您家大业大,这里面有些钱怎么来的,大家心知肚明,就当是性格方便,大家日后见了,也好说话。”
九郎现在是衙门的班头,说话也管半边天,出门在外,谁能不犯点事儿,这万一以后要是真碰上了……
贾员外眉头一皱。
夏莺眉心一展,很快说道:“若是我有办法说服整个峮河县的学堂来参赛呢,不知道这个消息够不够分量?”
贾员外听了琢磨了一番,半晌眼前一亮,对夏莺的这个提议十分感兴趣,他瞧了一眼九郎,抿着唇说道:“这个办法好,如果你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