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挥之不去的画面一点点在脑海里放大,只一瞬间,感觉呼吸急促。
……
医院。
顾成华躺在病床上,眼底没有了往日的精神,染上了一层灰白,眼角挂着泪水。
他的左腿,始终没有保住。
神经坏死,骨头碎裂……
他不知道为什么粉碎性骨折能够严重到真的截肢,大概知道在做手术的时候,碎裂的骨头刺入了腿上的大动脉,大出血止不住,最终只能截肢缝补……
许惠蓉坐在旁边哭喊着:“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办啊……成华,你的腿……”
顾成华本就烦躁,被她一哭,直接发怒吼道:“闭嘴!我还没死,你鬼哭狼嚎个什么劲儿?”
许惠蓉被他这么一吼,忽然有些六神无主:“我……我就是心疼,担心你。”
顾成华拿着一旁的枕头朝她扔过去:“这就是你教的好女儿,就会惹是生非……从小到大,给她收拾了多少次烂摊子?总有一天,把命都搭进去。”
许惠蓉错愕,这是第一次听到顾成华大骂女儿,下意识护着女儿说:“你怎么能这么说呢?那是我们共同的女儿,从小也是被你捧在手掌心上长大的,难不成真让她年纪轻轻就……就……”
说到后面,许惠蓉泣不成声。
顾成华猛地一怔。
是啊,总不能让女儿受这个罪……
她还年轻……
即便是心里虽这么想,当看到自己已经残缺的身体,捂着脸,老泪纵横。
这一切,明明可以避免的。
两人都在哭泣。
就在这时,门开了。
许惠蓉回过头,当看到门口的男人时,她目光警惕了起来,顾成华也停止了哭泣。
陆靳琛直接走了进来,扫了一眼顾成华,冰冷的目光没有半点起伏。
许惠蓉只觉得无比危险,她站了起来:“陆先生,你是走错病房了吗?”
陆靳琛的目光凌厉着她的脸,冷声道:“我是来找你的。”
许惠蓉面色一白,身体僵硬,不敢看他的眼睛。
……
顾北笙好一会儿才平息下来。
傅西洲打开车门来到车外,替她开门:“下车吧。”
顾北笙咽了咽喉咙,有些紧张的收回视线看向他。
他逆光而立,整个人在光芒的照射下温暖了许多,薄唇轻轻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有那么一瞬间,抚平了她心里的害怕。
他向她伸出手。
顾北笙犹豫了几秒后,将手递给他。
交握的一瞬间,双手紧握在一起,用了几分力,像是要牢牢扣住她,不让她从他身边溜走。
炙热的温度,从掌心传入心尖,她的心忍不住一动。
关上车门后。
傅西洲没有放开她的手,换了动作,十指紧扣。
顾北笙不知道他带她来这里做什么,低头看着他修长净白的手,骨骼分明,在阳光下呈现玉色,轻抿了一下嘴唇。
他的手似乎越来越好看了。
直到踏入酒店,走进电梯,顾北笙才出声询问:“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傅西洲眸色深邃,里面渲染着一层抹不开的浓雾,喉结上下滚动了一轮:“一会儿,就知道了。”
说着,按了十三层。
顾北笙看着亮起的楼层号,面色忽然僵住,浑身一僵,仿佛被点穴一般,脑子里嗡嗡作响。
十三层……
是她噩梦的开始。
为什么好巧不巧按下十三层?
是巧合,还是……他知道了?
晚安。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