滨海。
萧南天回到家之后,便卸掉了所有戒备,尽情享受着,难得的舒适时光。
楚云汐,却没有他这么清闲,依旧每天早出晚归处理公司的事情。
陈淑英则是一天到晚,想办法帮他补身体,不到三天萧南天就胖了一圈。
当然萧南天也没有完全沉迷,中都在通过电话遥控着全局。
“做的很不错,继续追踪,我想用不了多久,就有人坐不住了,尤其是那四大豪门。”
北方豪门众多,但萧南天明白,真正能够撑得起好慢的只有那4个。
“如果萧家动了那怎么办?”
电话那边问道。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萧南天挂断了电话,目光也随之变得深邃了起来。
“枫叶……你究竟是人是鬼,是男是女?”
他的脑海中浮现了老头子离开之前经常念叨的那句话。
他这一身本事全是老头子教的,普天之下能够打败老头子的人,恐怕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在萧南天的印象中,别说是受伤了,老头子跟人交手,连衣服都没有脏过。
可是那一次,当萧南天最后一次见到他的时候,老头子却已经只剩下半条命了,甚至连神智都变得不清楚了。
嘴中就总是念到一个名字,“枫叶。”
说完之后老头子就失踪了。
萧南天走遍天下,也没有找到老头子,也没有打听到那个枫叶究竟是何方神圣。
但是种种证据都表明,那人一定就在北方,而且多半隐藏于某个豪门之中。
敢伤老头子,萧南天自然不会放过他,这也是他来滨海的另外一个原因之一。
因为如果他一直待在北方,那就永远在棋局之中,无法看清一切,可是如果跳出棋局,视野就会变得更加开阔。
他耗费心力,将滨海打造成禁地,也是想借此让北方乱起来,趁机打探出枫叶的真实身份。
现在看来他的计划是奏效的。
“等着吧,用不了多久我就会揭开你的神秘面纱,然后叫你碎尸万段。”
萧南天的目光中,杀意迸现。
……
鹞子山,是北方的一座名山。
这山并不算高大,也不险峻,更没有什么名胜古迹,之所以说这里是名山,是因为在百余年前,这里是北方最大的土匪窝。
当年,南七北六,十三省的土匪头子聚集在一起,准备推选一个总瓢把子。
结果,谭家以十二路谭腿力压群雄,成为了所谓的盟主,鹞子山便是大本营。
那么多年过去了,江湖早就已经不存在了,当年的那些土匪头子也是各奔东西,但是谭家却留了下来。
当代的谭家家主名叫谭明,年逾古稀,平生从未离开过鹞子山半步,但其名声之大,无人不知,俨然就是当代的武林盟主。
谭啸便是谭家之人。
虽然他资质不俗,不到40岁就成为了一代宗师,可是谭明向来不喜欢他。
一来是因为他心术不正,二来也是因为他急功近利。
甚至谭明早就想把他逐出家门了。
可是不管怎么说,他始终都是谭家之人。
现在他死了。
无异于打了谭家人的脸。
这口气怎么能咽得下去?整个谭家祠堂哭成一片,他们甚至连尸体都没有找到,只能对着牌位哭泣。
“家主,您可不能坐视不管啊!”
“啸儿虽然不懂事,但是罪不至死啊。”
“打狗还得看主人,对方竟然丝毫不给谭家面子,这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此仇不报,我们谭家何以立足?”
……
大家声嘶力竭的喊着,哭声惊天动地。
诚然,谭啸不是什么好人,可是他天赋异禀,是谭家中生代中,最有机会将谭家发扬光大之人。
他这么一死,谭家算是彻底完了。
“够了。”
突然一声饱和打断了众人的哭声,谭明缓缓睁开了眼睛,“我谭家虽然没落,但也不能任人欺负,传我的话去,让凶手五日之内来鹞子山谢罪,如若不然,我必亲自去滨海讨个公道。”
他的年纪虽然不小,但声音十分洪亮,众人只觉得振聋发聩。
一时间所有人都呆住了。
家主竟然要亲自去滨海?
这是真的吗?要知道七十年来,家主可是连这山都没有下去过呀。
我一去,还不得搅个天翻地覆?更何况这种小事,哪用得着他老人家亲自动手?谭家虽然没落,但不是后继无人,多了不敢说,参加的年轻一代中至少有一百多位少年英才。
这些人不管放在哪里,都足以撑起一片天。
谭家共有八个分支,此时所有负责人都到齐了。
八人互相看了一眼,最近纷纷劝阻。
“家主这等小事,用不着你亲自操劳,只要得到你首肯,就让小辈们去办吧。”
“对呀,这件事对年轻一辈来说也是难得的一次历练。”
“太长时间不出山,江湖中已经忘记了我们谭家,是时候让他们长长记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