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自己正待在金銮殿中,赵玉榜安乐侯夫人的脸上,都流露出了惊慌的表情。
之前他们明明还待在家中,怎么会突然间出现在这里?两个人跪在金銮殿中,下意识的看向了站在自己面前的宋予笙。
一定是她,一定是她搞的鬼,将自己掳来了这里。
可是她把自己带到这里来做什么?
安乐侯夫人虽然心中仍然慌张,但是她的脑子却下意识的开始思考起来,依照最近所发生的事情,和她所得到的消息来看,宋予笙将他们带到此处,目的无非是为了赵玉桓。
宋予笙想在他们的身上,找到救出赵玉桓的方法?
安乐侯夫人低垂着头,可嘴角已经开始慢慢上挑起了一个简单的弧度。
可她只是一个深闺妇人,怎么能够参与朝堂之事?
除了当年那件事情之外,这些年来她没有和赵玉桓产生过任何的交集,而当年那件事情,是她要带到地底下的秘密,她根本不可能说出口。
所以宋予笙今天注定要无功而返,她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人,死在她的面前。
这种心痛的感觉,就让这个贱人好好尝尝吧。
安乐侯夫人硬是压抑着心中的喜悦,将自己上扬的嘴角,重新抿成了一条直
线。
比起安乐侯夫人,朝中的大臣更多的是将视线放在赵玉榜的身上,毕竟他才是和赵玉桓有直接联系的人。
不知道宋予笙将两个毫无关系的人,弄到金銮殿上是要做什么,有那沉不住气的边开口询问起来。
“宋大人将他二人带到金銮殿上,所谓何事?他们两个人,又和我们今天所说的事情,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宋予笙看向说话的人,眉宇间带着几分冷意。
她进入朝堂的时间实在太过短暂,还不知道这人究竟是敌是友,再摸不清楚的情况下,宋予笙索性将整个朝堂的人,都当做赵玉桓的第一人。
站在群狼之中,宋予笙的面容更加紧绷起来,这让她看上去像是一柄出鞘的利剑,浑身上下都写满了凌厉,这份伤人的凌厉感让人退避三尺不敢直视。
虽然不知道宋予笙要做些什么,但安乐侯的心中却已经开始慌乱起来,他总觉得今天的事情,会将安乐侯府牵扯其中。
搞不好会让安乐侯府,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一想到这里,他看着宋予笙的眼神都充满了杀意,那眼神不像是在看自己的女儿,倒像是在看自己的仇敌。
“你这是在胡闹!”
“你是御前侍卫,
你的职责是保护陛下,而不是过来抢大理寺的事情来做,查案子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跟你母亲又有什么关系?你把你母亲带到这里,不就是想公报私仇吗?”
安乐侯此时也顾不得自己是站在金銮殿中,他大步一跨来到人前,指着宋予笙的鼻子,开口指责起来。
“我知道你对你母亲平素都有怨恨,可这里不是你胡闹的地方,你赶紧向你母亲赔礼认错,把你母亲从哪里带出来,就送回哪里去。”
安乐侯在宋予笙面前,摆出自己身为父亲的威严,并企图将这件事情全部扯到两个人的私人恩怨上。
看着安乐侯这副着急的样子,宋予笙嘴角微微翘起,她的脸上带着笑容,但是眼神中却没有半分笑意。
站在前面的长公主看着安乐侯,这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模样暗自咬牙。
先前皇帝都已经开口亲自承认,是他让宋予笙调查赵玉桓的案件。
宋予笙之所以将人带到金銮殿上,就说明这两个人同赵玉桓有关系,安乐侯这时候跳出来,不就是摆明了心中有鬼吗?
不过好在,看着赵玉榜和安乐侯夫人的模样,不像是被事先审讯过的。
只要没有遭遇大刑,涉及到两个人的自身利益
,长公主相信他们两个人的嘴巴,会像蚌壳一样闭得紧紧的,不会吐出任何的秘密来。
不过安乐侯这个人却是留不得了,这样的一个蠢货继续留下去,不知道哪天就会给她带来麻烦。
长公主带着杀意的眼神,不经意的从安乐侯的脖子上划过。
她收回了自己的视线低垂着头,看样子像是置身事外,与这件事情毫无联系。
宋予笙对人的视线敏感至极,她能感受到长公主对安乐候的杀意,看着安乐候在自己面前急得跳脚的样子,宋予笙开口说道。
“安乐侯这么着急做什么?难不成你和这件事情也有什么关系?你知道什么内情,你害怕自己的夫人吐出什么惊天的秘密,所以才在圣上的面前冲出来,企图将这件事情拉到私人恩怨上,好让我闭上嘴巴让侯夫人安然无恙的离开?”
“安乐侯,这是陛下吩咐本官做的事情,你觉得本官是有几个脑袋,敢在陛下的眼皮子底下,做这样低劣的手脚?”
宋予笙没说上一句话,便向前一步,等到宋予笙将说完,她已经将安乐侯重新逼近了百官之列中。
宋予笙的话总算让安乐侯找回了理智,他抬眼看向坐在龙椅上的陛下,感受到陛下冰冷的
视线,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究竟做了什么样的蠢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