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能忘到脑后,长公主看着瑞郡王,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
“但现在她已经被皇后叫到宫里小住,现在以权压人,是不是有点晚了?”瑞郡王为长公主斟了一杯凉茶,有些讨好地问道。
长公主移开了自己的视线,不想再多看瑞郡王这副蠢样,怕再多看一眼。自己就忍不住,一巴掌呼在对方的脸上。
“当然晚了。”长公主没好气的说道。
之前宋予笙,不过是一个籍籍无名的庶女,自然可以随便他们拿捏。
但现在对方已经入了皇后的眼,留在了宫中小住,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只要皇后娘娘不厌弃宋予笙,她走在外面,代表的就是皇后的脸面。
如果这个时候,她开口让安乐侯将人打包,送到瑞郡王府,那就是明晃晃的在打皇后的脸,再向皇后宣战。
明明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在瑞郡王的操作下,硬生生将这件简单的事情,弄得复杂了起来。
“那怎么办?孩儿第一次这么想娶一个人,母亲就帮帮孩儿吧。”
瑞郡王像是小时候那般,蹲到了长公主的面前,用手拉住长公主的袖子,轻轻扯了扯。
明明已经是少年了,却还做出这副撒娇
的孩童模样,但偏偏这样幼稚的动作,由瑞郡王来做,倒是难得显出了几分稚子的可爱来。
长公主那满心的怒火,在触及到瑞郡王的视线时,就像是阳光下的泡沫,消失的一干二净。
“这件事情你就别管了,交给本宫去办。”
听到这话,瑞郡王便知道,长公主这是答应了,立马笑得眯起了眼睛,更是将头枕在了长公主的腿上,像是孩童时那般,轻轻的晃了晃自己的手。
“我就知道母亲还是疼爱孩儿的,那孩子就等母亲的好消息了。”
“你呀你……”让公主叹了一口气,伸出手来摸了摸瑞郡王的脑袋,心中泛起了一点柔软的情绪来。
“以后做什么事情之前,先同本宫说一声,切记不可再如此鲁莽。”长公主没忍住,哪怕知道瑞郡王,可能左耳进右耳出,却还是开口嘱咐道。
“知道了,孩儿下次绝对不再擅作主张了。”瑞郡王答应得痛快,但是眼中却浮现出了几分不耐烦来,他最讨厌长公主对他说教的样子。
长公主瞧不见瑞郡王的眼睛,也不知道瑞郡王,有没有将自己的话听进耳中,但还是很享受,这种难得的母子温情时光。
瑞郡王这边温情的很,赵玉桓却是站
在宋予笙的院子前,像跟木桩子一样,不敢轻易上前。
他知道宋予笙如此绝顶聪明,肯定已经知晓了自己的身份,他还记得在梦境中,宋予笙瞧见他时那怨恨的神情。
只要一想到宋予笙,会用那样的眼神看向他,他便觉得心慌,觉得自己心口生疼,像是有一只大手,在不断的搅弄着他的心脏。
疼得他面色惨白,冷汗涔涔。
彭山有些担忧的,看着赵玉桓此时的模样,忍了又忍,终于没能忍住,踱步来到了赵玉桓的身边,小声的说道。
“世子有什么事情,不妨进去同宋二姑娘说个明白,夫妻之间最忌讳的,便是你不说我不说。大家都不是对方肚子里的蛔虫,都不说,谁又能知道,对方心中想的是什么呢?”
“不知道天下有多少有情人,就因为两方之间,你不说我不说,最终明明还爱着对方,却弄了一个分别的下场。”
彭山在赵玉桓的身边,悠悠的叹了一口气,这口气直接吹到了赵玉桓的心底最深处,险些将他心中仅剩的火焰吹灭。
他忍不了宋予笙离开自己,更忍不宋予笙和别的男人待在一起。彭山的这番话,可以说是直接戳到了赵玉桓的死穴,字字句句,都在挑战
着他的神经。
可他才朝前迈了一小步,却又忍住,停了下来。
“不行,我做的事情恶劣的很,她肯定不会原谅我的。”赵玉桓摇了摇头,看着宋予笙房门的方向,神色忧伤而又深情。
彭山何时见过,赵玉桓那般不自信而又卑微的模样?
乍一见到如此脆弱的赵玉桓,彭山的心都跟着颤了一下。
“宋二姑娘平日里,虽然嘴巴毒了一些,但是却心肠柔软,并不是那种铁石心肠的人,更何况宋二姑娘喜欢世子,怎么可能会不原谅世子呢?”
彭山并不知晓,他们二人之间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但是却愿意相信自己的直觉。
他相信宋予笙,绝对不会如此狠心,连给赵玉桓一个说话,为自己辩解的机会都不给。
也许是他的话,起到了一定的鼓励作用,也许是赵玉桓已经完全想明白。
他又站了一会儿的工夫,站在原地低垂着头,不知道想了些什么,就在棚上犹豫,要不要继续再去劝时,他终于抬步走了进去。
赵玉桓刻意放低了自己脚步的音量,再加上宋予笙和明落,忙着收拾去往皇宫小住的衣物,竟然也没有人发现,他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宋予笙的放门钱。
“小姐,要带些
奴婢晒好的肉干去吗?”明落替宋予笙装好了,明日要去住的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