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
青莲道长收回了自己的手,对上金玉堂那阴郁的视线,和武安侯夫人期待的目光,青莲道长悠悠的叹了口气。
金玉堂的脉象,并无半点异常,着实让他不知道该从何下手。
可天山雪莲就在他的面前,要让他轻易放弃,青莲道长又心有不甘,思索良久,就在屋内的气氛越发凝固时,青莲道长终于应下了此事,不过他也没有将话说死。
“令公子身上的病症,贫道也从未见过,只能说勉力一试,至于能不能治,好还要看天意。”
青莲道长这话一出口,躲在房顶上的宋予笙,顿时失去了继续观看下去的兴趣。
她还以为这个青莲道长,会是什么得道高人呢,没想到也是沽名钓誉之辈,说什么要看天意。
那岂不是治得好治不好,他都有话说?
宋予笙从长生观里离去,在街边吃了一碗肉馄饨,又买了两个驴肉火烧,垫肚子。
直到吃的微微有些撑了,这才收手,拍了拍自己饱胀的肚皮,朝着杨府奔了去。
本来宋予笙是想从正门进去,可是一想到自己,一没拜贴,二是身边也有丫鬟在,就这么冒失的登门拜访,怕是进不了杨府的大门。
索性宋予笙有武
功在身,到也不怕见不到杨羽汀。
因为先前去过杨府几次,知道杨羽汀住在何处,可这一次,看着杨羽汀的院子紧,门外还有两名妇人看守。
宋予笙便不由得皱紧了眉头,只当是杨家,害怕杨羽汀悔婚,便控制了她的人身自由,只等着时日一到,便将她嫁出门去。
想到这里,宋予笙的心情并不由得烦闷起来。
院子里,被宋予笙所惦记的杨羽汀,瞧着倒是淡定极了,半点也没有着急的模样。
“小姐,您说宋小姐能够帮您,退掉婚约吗?”小丫鬟坐在门槛之上,抱着自己的双腿,说出口的声音,有些闷闷不乐。
“为什么不相信?宋姐姐答应我的事情,何时没有办到过?”杨羽汀悠然自得的,看着手中的书籍,看上去心境平和异常。
但是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她的目光有些游离,根本没有将注意力放到书本之上,可见内心之中,并不是她所表现的那般平静。
“比起我的婚事,我更想知道我的身世,前些日子就交代你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杨羽汀开口询问。
小丫鬟摇了摇头,语气更为沮丧起来,“时日尚短,没什么进展,现在我们又被关了禁闭,不知
道何时才能够出去,调查的结果更就不知晓了。“
小丫鬟知道杨羽汀心系此事,她也不是不着急,可是着急也没有什么用,一大把银子甩出去,半点水花也听不见。
现在被关了禁闭,更是与外界失去了联系,也不知道那些人,调查到了何等地步。
就在这主仆二人一起沉默,院子里安静无比的时候,一阵脚步声自一旁传来,宋予笙双手背在身后,闲庭信步的走到了距离这主仆二人,不远处的地方。
“怎么?有些时日没有见到我,开始心生想念了?”宋予笙微微歪着头,带着一副调笑的口吻说道。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将主仆二人吓了一跳,待杨羽汀转头,发现出声之人是宋予笙时,一双眼睛噌的一下便亮了起来。
手中的书籍,更是不知道被她扔到了哪里去,提着裙子,便朝着门外冲了过去。
“你是怎么进来的?我还以为出嫁之前,见不到姐姐了呢。”
自昨日打了人之后,被杨夫人罚关了禁闭,一直到现在为止,整整一夜的时间过去。
杨羽汀的情绪一直维持的非常好,可一见到宋予笙,心中的那股委屈,便再也憋不住,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哗
啦啦的流了下来。
“我还要给你报喜讯呢,怎么可能见不到我?先不说我的事情,你们怎么被关起来了?”宋予笙用怀中的帕子,替杨羽汀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开口询问道。
宋予笙这一问,叫憋了许久的小丫鬟,瞬间精神抖擞了起来,只见她声音清脆口舌伶俐,几句话便将昨日发生的事情,讲了个明明白白,根本没有给杨羽汀阻止她的机会。
也许这主仆二人,自己都没有发现,她们已经将宋予笙,当成了自己的精神支柱。
当宋予笙不在时,她们什么委屈都能够忍受,但当宋予笙一出现,她们就像是遇到可以为其做主的长辈,瞬间告起状来。
杨羽汀娇嗔的瞪了小丫鬟一眼,心中有些忐忑。
毕竟以往她在宋予笙面前所展现的,都是一个需要被保护的角色,可现在这层保护服,却被小丫鬟亲手撕开。
叫宋予笙知道了自己暴力的一面。
知道自己不是她想象中的那般柔弱,宋予笙还会待自己,像先前那般好吗?
纠结的心,叫杨羽汀将自己手中的帕子,都绞成了一团。
她低垂着头,不敢去看宋予笙的眼睛,生怕在里面瞧见失望,或是被欺骗后那震惊的目光
。
可她没有等到宋予笙的批评,反而是被宋予笙,用手拍了拍肩膀,以作安慰和奖赏。
甚至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