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桓能宋予笙的话中,听出她的决心,也从她的话中,意识到了自己对她,保护太过了。
再怎么说,宋予笙当时也是一统天下的女帝,她是翱翔在天空中的鹰,而不是被关在金丝笼中的鸟雀。
赵玉桓伸展双臂,将宋予笙抱在了怀中,诚恳的为自己的举动道歉,“一切都是我自己太想当然了,以后我会跟你商量的。”
宋予笙说出那些话,也不是在责怪赵玉桓,她能明白赵玉桓对自己的珍惜,因此在听到赵玉桓这么说后,宋予笙便心满意足地笑弯了眼睛。
觉得自己好像泡在了温泉中一般,浑身上下都带着暖洋洋的味道,并眷恋的在赵玉桓的胸膛上蹭了两下。
“那我们就说定了,要是被我发现,你还偷偷的犯这样的错误,我就不理你了。”宋予笙的语气中,带着不自觉的娇憨之意,听的赵玉桓心神荡漾。
“好。”赵玉桓宠溺的回答道。
“我可不是在开玩笑,我会监督你的。”
“嗯。”
两个人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没营养的话,抱着彼此的手臂,却未曾舒展开。
此时的他们,就像是两株藤蔓一样,紧紧地缠绕着彼此,是世间再亲密不过的距离。
空气中,原本的饭菜香气,都好像挂了蜜一样,带着甜滋滋的味道。
两个人抱在一起,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宋予笙的手臂,都有些发酸,才依依不舍的放了下来。
两个不知活了几百岁的人,此刻就像是真正的,十几岁的少男少女一般,脸上挂着红霞,不敢看彼此的眼睛。
过了好一会儿,宋予笙开口,打破了一世的沉静,“我们两个好像很长时间,都没有在一起下棋了,我现在手痒的厉害,不如你陪我下一局?”
赵玉桓也不想就这么快离开,宋予笙的话,可谓是戳到了他的软处,当下便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
站在门外守着的明落,听到宋予笙的呼叫,走了进来,先是将桌子上已经彻底冷掉的饭菜,全部撤出去,而后才将二人所需要的棋盘呈了上来。
另一边,天色渐暗,国公府不绝于耳的刀剑之声,也终于停了下来,府中的众人得到了一丝喘息的机会。
彭山冷着一张脸,面色微微苍白,细密的汗水汇成一滴水珠,从他的脸颊上滚落下来。
他握刀的手带着些许的颤抖,呼吸的声音也粗重了不少,细看一番,能发现那泛着冷光的刀身,多了几个细微的缺
口。
整整一天的时间,这些黑衣人就像是杀不完的蟑螂,纷纷朝着国公府进攻。
彭山率领府中的一干侍卫与暗卫,一直守到现在,就算是铁打的人,坚持到现在也,疲惫不堪了。
“把这些尸体拉下去,处理干净,这些血迹也都要打扫干净,主子不喜欢看见这些,还有那些漏掉的房顶,和破损的建筑,也赶紧联系匠人,以最快的时间修复平整。”
彭山有条不紊的,将一条条命令吩咐下去。
肃杀了一整日的国公府,在此刻终于带上了些许的人气。
长公主府。
再次听到失败的消息,长公主大力之下,竟硬生生将一块桌角,徒手捏了下来。
“人人都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本宫养你们这么久,竟然养出了你们这帮废物来!”
长公主的语气没什么起伏,但话语中的冷意,却叫那侍卫整个人趴在了地上,冷汗瞬间便浸透了他的衣衫。
可他却哆嗦着嘴唇,说出半句辩解之言。
“那么多人闯进国公府,竟然没有一个活口留出来,你说本宫,还留着你们做何用?”
话到此处,长公主话语中的杀机,已然露出。
她的手中,从来只留对她有用的人,像这些吃干饭
的,根本就不配在她麾下效力。
那贵怕的侍卫,听出了长公主话语中的意思,连忙开口求饶,“请长公主饶了属下一命,属下愿意带罪立功,属下还有用。”
此时的侍卫,也顾不得自己那软趴趴的四肢,他像一条狗一样,连滚带爬的奔到了长公主的腿边,一边磕头,一边表明自己的忠心。
他绞尽脑汁的,想着让自己存活下来的理由,却没有发现,长公主看他的眼神中,已是一片冷然。
“够了!”
他不知磕了多少下,额头上的血水,已经打湿了他的衣襟,他面前的世界,也带着一片昏暗之色,可他却再一次听到了长公主的声音。
以为终于有了存活下来的机会,侍卫的脸上,刚要露出一抹笑意来,却听到了一声骨裂的声音,紧接着颈间一痛,他的世界彻底黑暗了下来。
长公主看着猝然倒地的尸体,有些嫌弃的看了看自己的足尖,“真是吵死了。”长公主不耐烦的语气中,又带着些许的嫌弃。
那在门边等候传唤的下人们,像是早已习惯了眼前的景象,一个个低垂着头,身形纹丝不动。
“把尸体拖下去,不要留在本宫的面前碍眼。”这句话说罢,便有人走
上前来,将尸体拖了出去。
长公主坐在原地未动,片刻后挥了挥手,一名身着暗灰色衣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