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说到此处,眉目间略显愁苦。
云阁之中,上层变动颇大,几乎就没活下几个人,可以说是战斗力损失大半。
如今关于武林盟主的消息,又是迟迟探索不到,江湖中已经有了风言风语,若是让他们知道云鸽此等变故。
嘶~
来人倒吸了一口凉气,不敢再继续想下去。
他能够想明白的消息,玉春眠又如何能够不知晓?
但凡他早一日来问,玉春眠可能都会同他一样,摆出一副愁苦相来,但偏偏他今日来问,玉春眠又刚好从宋予笙那里得到了消息。
所以此时的玉春眠,可以说是半点不慌张,甚至颇有几分骄傲之意。
“武林盟主就是我们阁主。”
玉春眠的这个消息,可谓是一记重锤,狠狠地敲在了来人的心头之上,叫他顾不得尊卑,直接抬头看向玉春眠。
所以后更是一脸喜色,拱手道,“属下这个就让人将消息传出去。”
虽然先前他们没有调查出,武林盟主究竟是何人,但关于武林盟主在武林大会上,力挫群雄的事情,可谓是如雷贯耳。
若真如玉春眠所说那般,武林盟主就是他们阁主,那他也就不怕有人会对云鸽不利。
这个消息就像是一根定海神针一般
,让云鸽上上下下,都跟着安定了起来。
云鸽阁主就是武林盟主的消息,更是在短时间内,传的沸沸扬扬,很快江湖中人都得知了这个消息。
本来还对着云鸽蠢蠢欲动的人,此刻听闻这个消息,瞬间收起了自己的獠牙,有那胆小之人,更是惴惴不安,生怕云鸽报复自己。
宋予笙自从回了京中,日子便过得懒散起来,整日待在院中,和明落研究着吃食。
偶尔参加几场宴会,但更多的时候,则是和赵玉桓一起,逛街、聊天、下棋,亦或是和杨羽汀偷偷摸摸的联系着,日子过得好生惬意。
直到地上飘起了一层厚厚的雪,隐隐约约间品到了几分过年之意,宋予笙才反应过来,自己回来已经有了近一年时光。
一大早明落捧着铜盆,在门外跺了几下脚,将混杂着白雪的泥土跺下去不少,这才进了宋予笙的房间。
“小姐快别睡了,外面下了好大的雪,我们一会堆雪人吧!”
明落将帕子扔进温水中浸湿,拧干后敷在了宋予笙的面上,兴致勃勃地同宋予笙规划着今日要做的事情。
宋予笙躺在床上,舒舒服服的眯着眼,一边享受着明落的照顾,一边听着对方叽叽喳喳的言语。
等到明落说完,宋予笙才懒洋洋地开口道,“你和青檀留在府中堆雪人吧,我要去国公府一趟,和阿桓一起吃锅子。”
宋予笙在床上惬意的晃动着脚尖,想到那麻麻辣辣的滋味,肚子不争气的鸣叫了一声。
而且今日去不光是吃过锅子那么简单,临近年关,赵玉桓名下的铺子里的掌柜的,也要同赵玉桓报告,这一年来的盈利情况。
赵玉桓叫她过去听上一耳朵,顺便让掌柜的认认人,在满足一下予笙的好奇心,让她知道一下,赵玉桓名下究竟有多少财产。
想到自己随口所说的一件小事,都被赵玉桓记在心中,宋予笙的心里就美滋滋的,像是刚喝了两大口蜂蜜,甜的冒泡。
他们两个人,现在虽然还没有明确的夫妻名分,但宋予笙已经有了国公府主母的实权。
对于赵玉桓的这般信任,宋予笙的心中,很是受用。
而且关于赵玉桓母亲的事情,她也得到了一些新的消息,正打算趁着今日的好时光,同赵玉桓分享一番。
顺便将自己隐藏的云阁阁主的身份,告知给赵玉桓,总这么瞒着对方,宋予笙心里也有些过去。
宋予笙到的时候,正赶上府中的锅子刚刚烧热,热腾腾
的白气,在空中缓缓上升,香香辣辣的味道,叫刚走进屋子的送宋予笙,忍不住吞了口口水来。
宋予笙刚走进屋,就有小丫鬟走到她的身后,接过她身上披着的外袍。
“我这还真是来得早,不如来的巧,我看这锅已经烧热了,可以开吃了吧?”宋予笙不客气地,坐到了赵玉桓的对面。
屋内的丫鬟,连忙将碗筷摆在了宋予笙的面前。
“可以开吃了,就等着你呢。”赵玉桓说道,看着宋予笙的眼神中,带着浓浓的喜爱与宠溺。
听到赵玉桓说可以开吃,宋予笙的眼睛,瞬间便亮了起来。
切的薄薄的羊肉片,滚进了热气腾腾的辣锅中,纯手工摔打出的牛肉丸与鱼肉丸,也被宋予笙丢了进去,还有切的细腻的虾滑,这些宋予笙爱吃的东西,一个不少全被她一股脑的扔了下去。
锅内的食物翻滚着,就在成熟的期间内,彭山带着身后二十几位掌柜的,走了进来。
许是外面太过寒冷,这些人的身上都带着些许的凉气,一进屋叫屋内的温度,都跟着下降了不少。
“世子,各地的掌柜都到齐了。”彭山开口说道,只是说话间,频频看向宋予笙,眼神中带着些许的复杂之色,就
是想忽略都不能。
宋予笙的眼睛虽然盯着锅子里的食物,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