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吃饱喝足,又去了昨日的场地。
一路上,明落顶着一个硕大的黑眼圈,气呼呼的跟在宋予笙的身后,看着周围人的目光充满了敌视,像一个被人侵犯领土的小兽。
明落的这副模样,叫青檀无奈的摇了摇头。
路过小摊贩时,青檀买了一根糖葫芦,塞在了明落的手中,“他们这帮伪君子,都好脸面的很,不可能在白日动手,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安安心心的吃糖葫芦吧。”
红艳艳的糖葫芦,裹着甜蜜的糖浆,被塞到了明落的嘴中。
咬破糖衣,将山楂咬成两半,酸酸甜甜的滋味,瞬间充斥着明落的口腔,一下子叫她紧绷的神经,也跟着放松了不少。
台上的宋予笙,一眼就瞧见了明落手中的糖葫芦,当下便对明落做了个手势,表示自己也要吃。
主仆二人你来我往的互动,完全忽略了台上第二人的存在,叫那做道士装扮的中年男人,脸色难看的很。
“这位姑娘,我们的比试即将开始,还请你专心致志的好,老夫可不会因为你是女子,对你手下留情。”
那老道装扮的男子,身形消瘦似麻杆,面颊凹陷,脸色蜡黄,看上去像是一副随风就倒的模样,偏偏脚
下极稳,气息绵长,看得出来武功不俗。
但那又如何?
宋予笙看向对方,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来,昨日的偷袭,她虽然睡了过去,但听闻赵玉桓的叙述,依旧叫她心情不爽。
偷袭可以,但打破主人家的房顶,就多少有些不合适了吧?
宋予笙伸出一只手来,对着男人,做了一个勾手的手势,轻蔑意味十足,完全不将对方看在眼里。
那老道再怎么说,也是门派中的掌门人,何时遭受过这样的屈辱?
当下铜锣声响起,他便飞身掠去,没有给宋予笙丝毫反应的时间,抬掌便朝着宋予笙的肩头拍去。
因着宋予笙昨日的表现,那老道没有留手,那一掌便蕴藏着十成的力道,看样子是打算一招定胜负。
今日的台下,瞧着比昨日安静了许多,没了那坐庄赌局的人,众人便将全部的注意力,皆放在了台上。
更有人认出了那老道的掌法,直在台下倒吸了一口冷气,接着用一种极为遗憾的眼神,看着宋予笙。
语气惋惜的开口说道,“从昨日走到现在,可惜了,还是要败给牛掌门。”
然而台下的人话音未落,就见台上的宋予笙根本没有躲避的动作,直接来抬起
手来,对上了牛掌门。
没有那些繁杂的招式,这一掌比的就是内力。
有人在台下轻嘲,“昨日不过赢了几个小辈,今日就敢如此托大,竟然敢直接和牛掌门比拼内力,也不怕被人从台上直接击退下来丢人。”
像是为了印证他的话,伴随着他说话的声音,台上果然有一人影飞落而下,直接摔在了地上。
溅起的灰尘,叫坐在近处的几家掌门人,瞬间站直了身体,用一副极为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被击落台下的牛掌门。
还有站在台上,拍了拍手掌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的宋予笙。
查一下合欢派,那几位在昨日铩羽而归的男子们,瞧着宋予笙今日一掌击退牛掌门的模样。
一个个垂足顿胸,脸上皆是一副悔恨不已的模样,年纪最小的娃娃脸师弟,更是双眼噙泪,顶着通红的眼眶开口道。
“只恨没长了一副姐姐喜欢的模样,不然定能和姐姐共赴巫山云雨,享人间极乐。”
坐在他身边,其余几位师兄弟们,虽然没有开口说话,但对小师弟的此番话,仍点头表示赞同。
和合欢派的表现不同,另外几个门派的掌门人,瞧见被打落台下的牛掌门,除了眼底的不可置信
外,在瞧着台上的宋予笙,揭露出了一副忌惮的模样。
牛掌门虽然在武功招式上,在众位掌门人面前排不上前几的名号,但他内力雄厚可排前三,可就这样一位高手,竟然在内力上败给了一个黄口小儿。
这让他们如何不心惊?
有人在台下拱手抱拳,对着台上的宋予笙,开口问道,“不知台上的姑娘,师从何门何派?”
宋予笙将双手背于身后,面露不虞之色。
她的武功……
宋予笙又想到了,刺入自己胸口的那把匕首,和对方那双冰冷如寒潭的眼眸,这是一段不愉快的记忆。
一段让她不再想提起的记忆。
宋予笙簇起了自己的双眉,“关你何事?” 对于这个勾起了自己不好回忆的人,自然语气也算不上多好。
“你这个人怎么如此无礼!我家掌门,好声好气的同你说话,你不想回答,不回答便是,何必出口如此之重,一点没有晚辈,该有的自觉。”
宋予笙看着对方,有几分面熟的容貌,不由得冷笑出声,“我夜里要应付,前来偷袭我的毛贼,白日里又要同你们这帮,上了年纪的老头打架,已经累的不行,难道还要负责解答你们的问题吗?”
“你若
是像我这般日夜不得闲,怕是脾气,也不会比我好到哪里去吧?”
宋予笙的话,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