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彭山站在门口,那一身的煞气,吓得他们可不敢开口,但现在阎王走了,自然便按捺不住。
有那没心没肺的,挤到郑良平的身边,开口便问,“这都已经快要初秋了,这么冷的天,穿这么点衣服站在外面,好冷啊,我们快点找个地方休息吧。”
“是啊是啊,我这肚子里可还怀着老爷的孩子呢,可受不得冻,大少爷赶紧找个地方,把我们安顿下来吧。”
一名长相清丽的女子,捂着自己略显起伏的肚子,开口抱怨。
可郑良平站在众人的中间,始终一副一言不发的模样,叫这些叽叽喳喳,说着话的女人来了脾气。
“大少爷一直一言不发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想让我们活活在这里冻死吗?”知府纳进门来的小妾,在一阵微风吹来时,便忍不住开口质问郑良平。
这些人中,只有知府夫人看出郑良平神色不对,开口呵斥众人道,“都站在大街上了,还不闭嘴,是想将别人引来,看你们衣衫不整的模样吗?”
知府夫人虽然上了年纪,但是颇有几分手段,经年累月积累下来的威严,叫这些叽叽喳喳的女人们,瞬间闭上了嘴。
“平儿,到底出了什么事,你说出来,别这样沉
默不语,让娘心慌。”知府夫人拉着郑良平的手,开口说道。
感受到母亲的体温,郑良平反手回握了回去,这从身体里冒出来的寒冷,才渐渐消下去了不少。
但一想到彭山的话,郑良平仍旧红了眼眶。
“平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说啊!”知府夫人被郑良平的这副模样,搞得心慌气短,仿佛像是热锅上的蚂蚁,被急得团团转。
在知府夫人再三的追问下,郑良平终于鼓起勇气,开了口,“父亲怕是已经去了。”
众人听到这话,面面相觑。
虽然先前郑良平一直问彭山,自己的父亲在哪里,但众人那时只顾着自己,根本没有去细听。
等到突然听到这个消息时,众人一下子傻了眼。
知府大人可是他们的顶梁柱,这替他们扛着天的柱子没了,叫他们该如何是好?一时间,众人慌了神。
知府门口发生的事情,并没有传到赵玉桓的耳朵里,他看着彭山带人重新整理郑府,脸上的神情柔和了些许。
赵玉桓没有故意遮掩,知府门口发生的事,不过短短半天的功夫,便已传扬开来。
挡在知府前的郑家众人,也被四大家族所派的人接走。
门前的麻雀没了踪影,赵玉桓的心情
,瞬间舒畅起来。
李、裴、顾、盛四大家族的族长坐到了一起,所有人的面色阴沉无比,知府被杀的消息已经从郑良平的口中,传到了他们四人的耳里。
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只是一个区区的下马威,就能让知府轻易葬送性命。
裴家的家主尝了一口一两千金的雪尖茶,可口中的茶香,冲不散他心中的阴鸷。
“没想到这赵云桓竟然如此疯狂,看来今后柳州,怕不是要乱上一段时日了。”裴洪辉开口说道。
“怕什么?就算他在京城再怎么疯魔,这里是柳州,是我们的地盘。天高皇帝远的,柳州又难民众多,出点什么意外,不也很正常?”
盛鹏云的眼中,一道杀意一闪而过,从他的话中不难听出,他已经对赵玉桓动了杀心。
“可听说他在京中很是受皇帝宠爱,若是他在柳州的地界出事,我们怕不是也讨不了什么好果子吃。”李家的家主李哲圣略带担忧的说道。
这般瞻前顾后的话,让盛鹏云翻了一个白眼,他最看不惯的就是李哲圣这婆婆妈妈的性子。
做什么事情都要瞻前顾后,也不知李家众人是怎么想的,竟然能让这样的人成为家主。
盛鹏云看不上眼的嗤笑一声
,开口说道,“皇帝又如何?没有确凿的证据,他敢动我们?难不成他能为了一个不相干的臣子,让柳州民不聊生?”
他们家族有的可不单单只是财力,朝廷中不知多少官员乃是从他们家族中产生,亦或是受过他们的恩惠,经过他们的培养。
就算是皇帝想动他们,也不能不顾百官的意愿。
裴、顾两家的家主虽然没说话,但那表情,明显是很赞同盛鹏云的话。
李哲圣的顾虑,根本没被他们放在眼中。
“总之,就让我们看看这位世子的表现,若是他知情识趣也就罢了,若是他不开眼的得罪了我们,那就让他横着走出柳州。”
盛鹏云猛的一拍手下的桌案,叫那茶盏中的茶水飞跟着溅了出来。
还不知道四大家族的家主,已经做出决定的赵玉桓,正在重新整理好的知府府中,等待着宋予笙的归来。
而宋予笙也是难得的早起没有赖床,一早便将明落交给青檀照顾,自己则是钻进了这柳州城中。
在一家极为不起眼的铁匠铺外,花了一百积分,为自己简单易容的宋予笙,伸手敲了敲门。
铁匠铺的门开了一道极窄的小缝,一个身形瘦弱如猴的男人,隔着这道细缝,观察着面
前的宋予笙。
此时的宋予笙瞧着面色蜡黄,面容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