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予笙的眼神在宋纤妡的身上上下扫视了一眼,而后径直走向远处的袁夫人,再也未给宋纤妡一个眼神。
这种近乎将她踩在脚下的羞辱,让宋纤妡瞬间红了眼眶,不过不是要哭,而是被气的。
嚣张吧,看你还能再嚣张多久,宋纤妡盯着宋予笙的背影,恶狠狠的想到。
袁夫人瞧着身着迷离繁花丝锦裙,头戴翡翠盘肠簪,脖子上的赤金盘螭璎珞圈,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金光。
然而这一切都抵不上宋予笙那张巧夺天工的脸,和一身的华服珠宝相比,那张脸才谓是光彩夺目。
别人穿着一身恐会被衣物所累,但宋予笙穿上,这一切就都只是她的点缀,没有任何事物能够夺取她的风采。
袁夫人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宋予笙,心中暗道了一声好颜色,但眼底却充斥着鄙夷,只觉得宋纤妡果然说的没错。
这就是一个勾引瑞郡王的狐媚子,以为靠着自己几分姿色,就能光明正大的入住瑞郡王府?
呵,简直是痴人说梦话。
这服中只要有她一天在,就容不得这样的狐狸精作祟。
宋予笙走进了前,看着凉亭中只坐着一名妇人,那妇人瞧着自己的眼神,像是在瞧着什么脏东西。
原本想
要见礼的动作,被宋予笙收了回去。
她没有热脸贴冷屁股的习惯,更何况这个女人她又不认识。
“瑞郡王呢?”宋予笙瞧了一圈,没有看见瑞郡王的身影,便开口直接问了出来。
一上来就找男人,还真是不知廉耻。
袁夫人冷哼一声,一双微微拱起的笑眼,看着宋予笙时,却坠满了寒光。
“这就是宋府的规矩?见到长辈不先行礼,反而开口就问府中的男人在何处,当真是无礼,无耻至极!”袁夫人清了清喉咙,厉声呵道
脸上的皮肉,随着她手拍桌案的动作,而上下浮动,瞧着确实有几分骇人之色。
但这点程度,对于曾经做过皇帝的宋予笙来说,还不如那雨滴落在肌肤上,来的打击大一些。
“呵。”宋予笙冷笑一声。
“我是收了瑞郡王的请帖,被光明正大邀约而来,我来赴宴,自然要找宴会的主人,有何错处?”
宋予笙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新弄的桃粉色指甲,背着妇人搅坏的心情,才好了些许。
“若我没记错,瑞郡王的母亲是长公主殿下,所以……你算哪门子的长辈,难道只是因为你年纪比较大吗?”宋予笙挑起眉头,半点不怵的看向妇人。
而后慢悠悠的
开口道:“在我这里可不兴倚老卖老这一套,若是谁的年纪大,我便要向谁行礼,那我还不如直接做个瘫子。”
“我呀,只对那些德高望重,值得尊敬的人讲规矩,你?”宋予笙的眼睛在袁夫人的身上,上下打量一番。
学着袁夫人先前的样子,眼神无礼至极,在配上那尚未说完的言语,简直将羞辱值,直接拉到最大。
就差没明着指着袁夫人的鼻子,说你不配。
袁夫人被宋予笙的几句话,气得脸色胀红,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连带着桌案上的茶盏都跟着晃了三晃。
用力之大,可想而知。
“果然是庶出的贱胚子,就是上不得台面,既然你不懂规矩,那今天就让我好好教一教你,何为规矩。”袁夫人被宋予笙气的手指发抖。
仗着宋予笙是在瑞郡王府的地盘,正要开口好好的惩治这个,让她倍感羞辱的女人时。
突然传来一道男音,截断了袁夫人想要说的话。
“教人规矩?本王见袁夫人的家中也不见得多有规矩。”赵玉桓铁青着一张脸,自不远处赶来。
没想到在这里还能看见赵玉桓,宋予笙的眼中不免带了几分诧异。
袁夫人也没想到赵玉桓会来此地,先前还一副气势
汹汹想要问罪的模样,如今脸上竟是血色尽退,瞧着赵玉桓,像是瞧见了什么恶鬼。
下意识的避开了,与赵玉桓的眼神接触。
“你怎么来了?”宋予笙瞧着走到眼前的赵玉桓开口问道。
也没听见赵玉桓和瑞郡王府有什么接触呀,宋予笙摸着自己的下巴,看着赵玉桓的眼神中,带着疑惑。
赵玉桓见宋予笙完好无损,没受什么伤,这提着的心才跟着落到了实地上。
“我有些事情要和袁夫人单独谈谈。”赵玉桓开口解释道。
宋予笙听见赵玉桓要找眼前的妇人,脸上露出了恍然大悟之色,但赵玉桓瞧着她略带迷茫的眼,编织她根本不明白,心中有些好笑。
虽然有些不合时宜,但赵玉桓看着宋予笙的神情,还是想到了曾经教她读书时。
每当她不懂,自己为她解说一遍后,她便会露出此等神情。
一开始他以为对方是真的明白,后来才发现,不过是碍于面子,不好再问第二遍罢了。
没想到过去这么多年,她这习惯竟然还没改。
赵玉桓看着宋予笙离去的背影,略微失了神了,不过好在袁夫人也有自己的心事在,因此并没发现赵玉桓的异常。
要说袁夫人和赵玉桓,他们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