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胡说什么!”杨行岁皱着眉头,一脸的不赞同。
“我没有胡说,如果哥哥认为我为自己讨回公道是学坏了,我不听你的话是学坏了,我跟你顶嘴是学坏了的话,那我本来就是这个样子,我就是天生的坏种,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杨羽汀的声音中带上了几分哭腔。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杨行岁一脸怨怼的看了宋予笙一眼,又一次重复道。
“我以前不这样,是因为我知道我没有任性的权力,虽然我是家中最小的孩子,但我却是最不受在意的一个,我哭了累了没人会哄我,只会觉得我烦。”杨羽汀吸了吸鼻子,不想在人前落泪,弄花了妆容平白让别人看笑话。
“我能怎么办?我只能听话,只能乖顺,只有这样我才能过的舒服几分,可我也是人,我也会委屈。”
看着杨羽汀小小的身躯不停颤抖的模样,宋予笙伸出手拍了拍杨羽汀的后背,却没有开口随意插话。
她知道杨羽汀需要一场发泄,人憋得太久,若是不发泄一下,早晚会憋出病来。、
“你说让姐姐离我远一点,可是当我被宋纤妡推在河里,在冰冷的河水里苦苦挣扎到时候,你在哪里?是姐姐把我从湖里拉了上来
,是她给了我第二次生命,她是我的救命恩人。”
“而且,从来不是她缠着我,是我非要出现在姐姐的身边,是我在缠着她,因为只有跟着姐姐,我才知道原来我还好好的活着,不必担心那一天会突然没了命。”
杨羽汀虽然在极力的忍耐,但还是有一滴泪,顺着她的眼角滑落了下来,带着几分灼热的温度,烫在了杨行岁的心头。
“她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为什么从来没有说过。”杨行岁说这话时,有些不敢去看宋予笙的眼睛。
在怎么说她也是杨羽汀的救命恩人,可是刚刚他却如此无礼,指着对方的鼻子让对方远离杨羽汀,这简直是太尴尬了。
“我也想跟你说,可是你给我机会吗?”既然已经流了泪,杨羽汀也不想在忍着了,索性让眼眶里的泪水全部都流出来,也好过让这些一直憋在心里。
“最近我们兄妹每次一见面,只要一谈到宋这个字,你就会想到宋纤妡,你就会对我发脾气。不给我开口机会的人,是你,不是吗?”
杨行岁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又发现事情好像真的如同杨羽汀所说那般。
这种发现,让他羞愧。
“那是因为你每一次都会说宋小姐的坏话,我只是不
想让继续误会宋小姐而已,毕竟她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女子,你当时肯定是看错了。”
话都已经聊到了这里,杨行岁仍然不忘为宋纤妡辩解,这让杨羽汀觉得自己刚刚所说的话,好像全部都白费了口舌。
杨行岁真的是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他满脑子都是心心念念的宋纤妡,自己这个妹妹在他心里,还真的什么都不是。
杨羽汀苦笑一声,突然觉得有些累。
她抓住了宋予笙的手腕,眼中带着恳求与疲惫,“姐姐,你带我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我突然有点泪。”
看着杨羽汀已经哭花了的妆容,宋予笙点了点头,随后对身后的青檀开口道:“你去找个丫鬟过来,问问待客的厢房在哪里,请她带我们过去一下。”
“不用了,我知道在哪,你们跟我走就可以。”
宋予笙话音未落,赵玉桓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跟过来的赵玉桓,此时已经站在她们的身后,并做出了在前面领路的模样来。
宋予笙牵着杨羽汀果断的跟了上去,杨行岁倒是想跟上,但是赵玉桓眼睛的警告之意,却让他停在了原地不敢追上,等到反应过来时,几人带着杨羽汀已经走远了。
看着杨羽汀渐行渐远
的背影,杨行岁握紧了自己的拳头,并在心中决定,待到回府后就让杨羽汀离赵玉桓远一点,他可不是什么好人,别被这样的人带累了名声。
而另一边,赵玉桓领着三人慢悠悠的走着,闲庭信步的模样仿佛是在逛自己家的后花园。
赵玉桓走在前面,却始终听不到宋予笙的声音,忍不住开口搭话道:“你不好奇吗?我为什么会对武安侯府这么熟悉?”
宋予笙摇了摇头,反应过来赵玉桓看不见后,开口回答,“不好奇。”
好奇心害死猫,她还想好好活着呢。
本来还想同宋予笙多说两句的赵玉桓,在这个回答下,也只能闭上了嘴巴。
空气中又带上了几分尴尬,好在没过多久,厢房便出现在了眼前。
将人送到厢房门口,赵玉桓停下了脚步,“前面就是厢房,你们进去休息吧。”
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竟然能让赵玉桓为自己领路,杨羽汀对着赵玉桓行了一礼,“多谢世子领路。”
“多谢。”宋予笙没有行礼。
笑话,被对方坑走了一顿饭,她怎么能够笑的出来,不过该有的道谢还是没少。
又一次听到宋予笙的声音,赵玉桓的矜持的点了点头,“无碍。”而后转身离开。
看着赵玉桓离去的背影,杨羽汀感慨道:“果然人不可貌相,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