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予笙的三连问直接将面前的这些男人怼的哑口无言,空气中都弥漫着一种让人尴尬的寂静。
有那脸皮薄的以袖掩面,有那脸皮厚的不但不以为意,反而怒目圆睁的瞪着宋予笙,好似宋予笙对他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一般。
听着女眷那处传来的窃窃私语,先前站出来的青袍男子开口说道:“难道你的亲生妹妹和你的未婚夫还能污蔑你不成?”
“再者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一个巴掌拍不响,你若是没有做这种事,他们又岂能空口白话的污蔑你,这对他们又有什么好处?”
男人问的这话让宋予笙简直想拍案叫好。
为什么要污蔑她?
当然是因为他们心中有鬼啊。
他们两个才是一对,自己插在他们二人中间,他们二人又岂能比翼双飞?自然要视自己为眼中钉,肉中刺。
只有将自己解决掉,他们才有机会在一起。
可是这个理由宋予笙却并不打算说出口。
一是说了,在座的各位不会相信,毕竟一个是穷酸秀才,一个是候府嫡女,门第之差就注定了他们二人绝不可能结合。
其二则是因为后面的计划,若是现在揭穿,那后面的游戏就不好玩了。
自己费了这么大的力
气才将颜青轻弄到京城来,还在她周边放了两个探子,又让她以极低的价格租了一个大院子。
她做了这么多,可不是为了让颜青轻在这里安家落户的。
她宋予笙又不是做慈善的,就算要做,也不会去帮一个白眼狼。
讲到情报上所说,颜青轻临走还不忘将绣庄里名面上的钱财全部带走,这等忘恩负义之举,说她白眼狼都是对狼的侮辱。
这样歹毒的花,配欧阳恭这块土,可以说是刚刚。
如果可以,最好他们三个人能组成一个三口之家,三个人绑在一起,避免伤害他人。
无论宋予笙心中是如何想的,面上却仍旧是一副笑意盈盈的模样。
只见她腰肢款款,足下轻盈,像是仙女一般,几步便来到了青袍男子的面前。
在对方面对自己愣神之际,迅速伸出手,一巴掌狠狠的甩在了对方的脸上。
清脆的响声,让窃窃私语的人瞬间闭上了嘴巴,视线落在宋予笙的身上,带上了几分诧异。
如果脑中所想,可以用文字的方式呈现出来。
恐怕每个人的脑袋上都会顶着一个大大的问号,然后迅速眨眨眼,问自己刚刚发生了什么。
宋予笙甩了甩发麻的手掌心,赶在男人愤怒的开口
之前率先问道:“你不是说一个巴掌拍不响吗?刚刚响吗?”
刚刚响吗?
这个问题让男人已经走到喉间的火,瞬间压了下去。
“你问我,他们为什么要污蔑我?我又不是他们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污蔑于我。”
“这个问题你不应该问我,你该问他们才是。”
宋予笙说着伸出右手,在男人惊恐躲避的动作中迅速捏住对方的下巴,将男人的脸转向欧阳恭和宋纤妡的方向。
“好了,你可以问了,问吧。”
宋予笙松开了手,男人却像得了失语症,嘴巴张张合合,却偏偏一个字也未说出口。
就在这时,众人才从宋予笙彪悍的动作中回过神来。
原本躲在宋予笙身后的杨羽汀,此时捂紧嘴巴,一双眼睛瞪得圆溜溜的,看向宋予笙时先是震惊,而后便是满满的崇拜。
她从小到大都从未见过宋予笙这般潇洒肆意的人,她向往宋予笙,却也知道永远也成不了宋予笙。
今日她若是敢动手,传到家中,父亲怕是会直接请家法,将他抽的皮开肉绽。
难道是因为庶女的缘故吗?
因为庶女地位低下没有人管,所以才能这般肆无忌惮,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生平第
一次她竟然会有羡慕庶女的这一天。
不过这种羡慕来的快,去的也快。
毕竟庶女虽然自由,可她得到的东西也少得可怜,嫡女的起点可能是庶女这辈子的终点。
杨羽汀叹了口气,心中暗道:果然世界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事情,想要得到什么就必然会失去一些什么。
就在杨羽汀还在总结人生经验之际,场中的一切仍在继续。
欧阳恭此时看着宋予笙的眼神已不单单是厌恶,而是带着一种除之而后快的杀意。
宋予笙瞧着欧阳恭看自己时,眼睛几乎要冒火,却又打不得自己,杀不得自己,只能张开嘴骂一骂,却又会被自己反驳回去的欧阳恭。
宋予笙这嘴角弧度就越发的大了,甚至就差将得瑟俩字装在头顶。
“宋予笙,你不要欺人太甚。”欧阳恭气急,脑子里面像有钟声在敲,震得他头晕眼花。
“到底是谁欺人太甚,谁自己心里清楚,日后我若是再听到你在外面胡言乱语,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宋予笙走到欧阳恭的身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小声的威胁着。
“你在威胁我?”欧阳恭咬着牙反问。
“不。”宋予笙抬头与欧阳恭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