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予笙似笑非笑,浑身带着一股懒洋洋的劲儿。
说是给自己添人手,那为什么刚上任的时候不添,偏偏这个时候添?
宋予笙从来不相信,这天上会有掉馅饼的美事,就算真的有馅饼掉下来,也是带毒的馅饼。
不说一口毙命,也要扒下一层皮,这才不辜负毒馅饼的名声才是。
宋予笙嘴角的笑容越发明媚,脑海中的阴谋论像是韭菜一样,一茬接一茬的往外冒。
她可不认为赵姨娘这是在心疼自己,有上一次的滑胎做铺垫。
这四个人,要么是来监视自己,要么,就是等着哪一天给自己一刀。
这带了毒的蝎子,可不能收。
明落瞧了眼宋予笙,接话道:“小姐若是喜欢,奴婢现在就去杀只活鸡,给小姐添个菜。”
明落说着,瞪了金水一眼。
别以为她没瞧见金水眼底的鄙夷,要是瞧不起他们小院,就别进来呀,又要进来,又要摆出一副大爷的款,给谁看?
明落冷哼一声,心中有些不大开心。
明落心中不开心,金水心中更是憋屈,自从来了安乐侯府,她什么时候受过这气?
在这安乐侯府谁不知道宋予笙最不受宠。
一个不得宠的庶女,在这样的高门中,还没一个得力奴婢来的金贵,
自己来给她送奴
婢充脸面,她不感谢也就算了,竟然还在这里出言讽刺自己,真是不知所谓。
被虚荣冲昏了头的金水,早将赵姨娘的吩咐忘得一干二净,张口便回怼道:“呦~二姑娘还有钱买鸡呢?”
“二姑娘若是真的有闲钱,怎么不买两个奴婢来伺候?就这么两个人,够您使唤吗?”
金水说着,视线落在了明落在绣框中,“我来的时候还瞧见明花在绣花呢,怎么?绣了帕子去绣庄卖吗?”
“一条帕子能卖几个铜板?要不要我同姨娘说一说,给二姑娘长点月例银子,不然传出去,别人还当我安乐侯府养不起一个姑娘呢?”
金水说罢,拿起帕子掩唇轻笑,眼中的轻蔑与挖苦半点不加掩饰,气得明落小脸通红,恨不得上前撕了金水这张不会说话的嘴。
金水斜着眼,瞧见明落一副气的不行又不敢冲上来的模样,心中是说不出的畅快。
对于半个字都不说的宋予笙,心中更是看轻了几分。
宋予笙瞧着对方,一副恨不得把尾巴翘到头顶的样子,再也忍不住,大笑出声。
“你笑什么?”金水被送宋予笙的笑声弄的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宋予笙在抽什么风。
“我笑有些人拿着两根羽毛就认不清自己的身份,翘着尾巴还以为自
己是鸟,却不照照镜子,回头看看,自己的屁股上有没有毛。”宋予笙冷声说道。
一步一步,宋予笙从房门口走向金水。
“你要干什么?”
金水被宋予笙的眼神吓得站在原地不能移动分毫。
“我可是赵姨娘的人,你敢动我就是在打赵姨娘的脸,赵姨娘不会放过你的。”
已经到了这个时候,金水仍然不忘威胁宋予笙。
宋予笙在距离金水半步之遥的地方停了下来,看着对方的眼神中带着几分怜悯。
“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可真是无可救药。”宋予笙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可惜。
下一刻,宋予笙一巴掌甩在了金水的脸上,巨大的声响和力道,让金水跌倒在地,脸颊迅速红肿不说,嘴角也裂了一道口子。
“你进了我的院子大呼小叫,将我吵醒了扰我休息,不知礼数,这是你的第一错。”
“你是奴婢我是主子,你见了我却不行礼,还一口一个我,不知尊卑,这是你的第二错。”
“当着我的面讥讽我的人,还出言挖讽威胁于我,如此目中无人,以下犯上,这是你的第三错。”
宋予笙说一错便竖起一根手指,全部说完,已竖起三根手指,在金水的面前晃了晃。
“进了我的
院子,短短片刻功夫,你便连犯三错,你说我该不该罚你?”
“你说我这一巴掌打的对是不对?”
“你心中服还是不服?”
宋予笙句句紧逼,开口发问。
金水坐在地上,被宋予笙的气势压得喘不过气,却仍不肯认输。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若是今日她屈服了,她在府中还如何行走做人?大房里伺候的那些人,到时候怕不是要笑死自己。
这错,坚决不能认。
金水小心地捂着自己红肿的半边脸,一双不大不小的眼中,写满了不服。
宋予笙眉头微挑,像是没想到对方竟然是个硬脾气的人。
按照过往的经验,脾气硬怎么办?
多打两顿就好了!
正好,她好些日子没打人了,这手掌心还有些痒呢。
宋予笙摩擦了下掌心,“怎么不说话?是没话说,还是不想说?”
金水想要露出一个嘲讽的表情,却不小心牵动了嘴角的伤口,疼的她眉目扭曲。
但还是顶着脸上的疼痛,顽强而又含糊地说道:“你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