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还要参加宫宴。”宫羽觞搂着她的腰提醒,但那不住在她腰际摸索的咸猪手,只怕是他自己都知道,这句话一点作用都没有。
“参加就参加呗,我又不能吃了你。”岳慕灵冲他眨了眨眼,又将他的里衣脱了。
府里烧着地龙,并不显冷,宫羽觞又抗寒,脱了衣服也并未感觉到凉意,相反的,他感觉胸中有一团火再烧。
那纵火之人的时候,此时正毫不客气的落在他身上。
一处,两处,三处……当真是不客气,将他的上身都摸了一遍,竟又来解他的裤腰带。
他连忙把她的手抓住,笑看着她说道:“再解下去,就真的无法参加宫宴了。”
眼下,“未曾完婚”这四个字,似乎已经束缚不了他了。
岳慕灵瞪了他一眼,伸出手指比了一个三,又比了一个六。
“三十六处。”
“你身上,光是上半身,这大大小小的伤就有三十六处,宫羽觞,我先前说话并不是开玩笑,看着这样的身体,我真的心疼。”
这三十六处伤痕,还有几处是致命伤,你说说这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明知道那父子二人是利用他,却还是如此拼命,你是不是傻?
她伸手戳着他的脑袋瓜子,想看看这里面到底装了傻,看着好好儿的一个人,怎么脑子却不太好使呢。
“裤子脱了我看看,还有多少伤。”她板着脸说
道。
宫羽觞一把将她要解他裤袋的手抓住,往自己身上扯,让她抱住自己的腰。
“放心,下面没有伤。”
行军打仗,哪有人往敌人腿上捅刀子的。
岳慕灵眼中古怪的眼神一闪而过,紧接着就笑了起来,抬头看着他:“你说没伤就没伤?我还没看呢……”
说真的,没看过。
宫羽觞的呼吸一顿,低头噙住了她的小嘴儿:“想看下面,可是有条件的。”
岳慕灵抽出自己的手捶了他一把:“混蛋,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人的……”
以前那个正经自持的王爷呢,快出来。
“被你传染的。”宫羽觞道。
“胡说!明明就是你本性如此。”岳慕灵可不
背这个锅。
正打情骂俏呢,她这话出口,却敏感的感觉到宫羽觞的情绪一变。
“本性。”宫羽觞轻喃了一声。
岳慕灵疑惑的看着他,不知道这两个字又让他想到了什么。
但是宫羽觞没让她继续猜想,便主动道:“皇兄曾经说过,我本性凶蛮,就如草原上的狼,但若用心教导,也能让狼失了本性,成为一条忠心的狗,替他看家护院。”
岳慕灵倒吸了一口气,对那父子二人更加没有好感,简直恨不得去皇陵把先皇的棺材板掀了鞭尸。
看宫羽觞的眼神更加心疼。
宫羽觞对上她的目光,却觉得有些窘迫,一把将人抱住,将她的脑袋摁在自己怀里
,不让她看他的脸。
这些事情,他本不想说的,更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毕竟,都是不光彩的。
更让他觉得失败。
活在别人的算计与谎言中的他,有时候会禁不住怀疑,他算个什么东西。
他不过是别人养的一条狗罢了。
你们所看到的战神王爷,再如何骁勇善战,再如何得民心,也终究不过是一条狗而已。
这样的认知让他有时候会很厌恶自己。
只有他知道自己有多卑微,当那些千金小姐用一种仰慕的目光看着他的时候,他甚至觉得自己不配,觉得自己肮脏……
这是他内心的伤疤,他以为自己一生都会羞于启齿,羞于面对自己的内心,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