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咱王爷可真倒霉,竟然被这么可怕的人缠上。”
“可不是么,左相权势滔天,王爷也不敢轻易得罪,只能这么忍着。”
“听说王爷已经好几天睡不好觉了,每天都被噩梦惊醒。”
“希望皇上能看在王爷为北朔国征战沙场,战功赫赫的份上,管一管那女流氓吧。”
别说王爷已经好几天睡不好觉了,左相亦是如此。
这几天家里不得安生,岳慕灵又总是去骚扰北定王,昨晚更直接去人家里耍酒疯,气得他又没睡好。
朝会上,因为左相状态不佳,还被北定王明里暗里嘲讽了好几次。
左相理亏,只能被动挨打,甚至还得向北定王赔礼道歉,希望他能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和岳慕灵计较。
把姿态放得很低了。
北定王倒也不是得理不饶人,不过岳慕灵对他做的事儿,可不是左相三言两语就能抹平的,虽说不计较了,但是脸色还是很臭,任谁都看得出来他不开心,却又无可奈何。
左相府与北定王府的梁子就此结下了,除非岳慕灵能改变心意,换个目标纠缠。
但是可能吗?
在座的各位都觉得不可能。
岳慕灵对北定王的痴迷,是以前被她看上的那些男人所不能比的。
当众
扑向北定王,紧接着又马不停蹄的跑去偷看北定王洗澡,大张旗鼓送礼,又跑人墙根下喝醉酒耍酒疯。
这怎么看都不像是可以轻易改变心意的样子。
“左相平日对家中儿女是否太过苛待?中元节上有幸见过尊夫人一面,后来才得知竟只是如夫人。如此庄重的场合,左相竟带着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妾来参加,不知是否有藐视皇家威严之意?”
又来了,又来了。
这已经是今日第三次了。
朝臣眼观鼻,鼻观心,都在假装自己不存在。
“贵千金口口声声说带着母亲的嫁妆来赔礼道歉,却是个不值
一文的赝品,不知这是左相有意羞辱本王,还是后院混乱,不顾礼制,宠妾灭妻,侵占主母嫁妆?皇上,左相虽有功于朝廷,但德不配位,实在有辱朝堂……”
“北定王,你莫要胡说。”左相气得吹胡子瞪眼,气息不稳,忙求皇上明鉴。
“皇叔,并非如此……”皇帝一阵尴尬,替左相解释了一番。
“左相家中只有一位夫人与一位如夫人,夫人常年卧病在床,家中大小事务皆由如夫人在打理……”
“噢?听闻左相家的二小姐有京城第一美人之名?”北定王看向左相,似是对那位二小姐颇有兴
趣的样子。
众人神色一震。
难道说,他们以为的矛盾,要因为这一位二小姐而化解了?
都说北定王此次回京是为了择一位王妃带去封地,难道是看上了左相府的二小姐?
那些假装自己不存在的人都纷纷打起精神,竖起耳朵,眼睛滴溜溜转着。
左相不知道话题怎么就扯到了自己二女儿身上,想到先前北定王没少埋汰他,话里话外都在说岳慕灵长相丑陋,他有被吓到。
既然对方主动提起岳慕雪,那岂不会说他扬眉吐气的时候到了?
左相顿时抬头挺胸,矜持的点了点头:“不过是虚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