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说笑了,在下怎么会做这种事情呢,都怪在下平日里对待下人松散了些,这样,在下把人交给您来处置,随便怎么处置都行,全由大人您说了算!”张全见对方似乎要算账的模样,赶紧陪着笑脸道。
话说这张全平时一副清高的样子,还说自己绝对不会服软,但是现在,都把你变成了您,可想而知这转变有多快。
刘县令思索了一番,想着一下子也没那么容易把人给弄进去,这张全身份不简单,就这样把人关起来,恐怕还会再引出其他事端来,如今这事倒不如给他个台阶下,也算是对他的警告,若是再使出其他手段来,就不会再这么简单放过他了!
“既然是下人的错,自然不能把错归到主人家身上去,那本官就把人带回去关押起来,直到刑期满为止,不过本官奉劝张老爷一句,若是下次你的下人再犯错,那本官可就要把这错算到主人家身上去了!”
“这是自然。”张全拱手道,但心中却不上不下地堵着一口气,难受得紧。
“带走!”
刘县令手一挥,吩咐人把呆瓜给押回牢里去。
“老爷,怎么办?”等刘县令走远后,张有为靠近自家老爷,迷茫问道。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小地方的县令竟然如此难以对付,用钱财收买不了,威胁也不成,难不成真要把整个县衙给拆了?就算拆,自己带来的十几名护卫,也打不过人家县衙里几十名捕快啊!而且,他也知道民不与官斗的道理,对于现在的事情,张全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解决了。
“走吧!”张全心里很不是滋味地拂袖离去,终究还是低估了对方的实力和智力,才让自己吃了亏。
当天晚上,刘县令盛情邀请郭俊吃饭。
“郭老弟啊,这次还真是多亏了你,我女儿才顺利被救了出来!”
西市的十里香酒家里,刘县令一直不停地给郭俊道谢,可见他还是十分紧张女儿的事情。
“令千金能顺利救出来,我也替大人高兴,不过大人无需谢我,我也没帮什么忙,之所以事情顺利,那是因为大人你部署得周全,是大人你足智多谋。”郭俊微笑道,这个人情他可不敢领,本身他就没有参与过这件事,真的是半分功劳也没有。
不过刘县令却不肯了,要不是这次郭俊帮自己出主意,他早就不知道怎么办此事才好,所以,刘县令心里是十分感激郭俊的。
郭俊也懒得跟他争论这功劳的事情,反正刘县令认定的事情,他就会按照自己的想法去想,就像当初莫名其妙地觉得自己指点了他做事,可是当初的自己,哪有那个能耐和胆子去指点这个土皇帝做事呢,所以,刘县令很多事都是如此的莫名其妙。
“大人,来喝酒吧!”
“好,喝!”
刘县令十分高兴,因此也喝多了几杯十里香酒,此刻脑袋有几分沉重,但人还是清醒的。
“郭老弟,其实我心中有些话,不知能对谁说,可是不说,我这心里也憋得慌啊,你愿意听我唠叨几句吗?”喝多了的刘县令,话也变得更多了,此刻抓着郭俊的手道。
“大人说就是,我听着呢!”郭俊想把手抽回来,奈何大人抓得紧得很,别看他人清瘦了不少,但这力气还是有点大的,试了几次都没抽回来,也就任由他抓着了,总不能跟喝醉酒的人计较些什么。
“我当了十几年清水县的县令,不管是在职位上还是俸禄上,都没有提升过,说实话,曾经我也抱怨过,这鸟不拉屎的清水县,朝廷不管,每年还要上交税收给上头去,我这心里真不是滋味啊,而且,在清远城,也就数清水县最穷,税收年年垫底,经济十分落户,一直以来都被其他县城笑话,说我无能,管这么点地都管不好,不仅没有带动百姓们过上富庶的生活,反而还越发落后贫穷,因此许多商人都跑去清远府城发展,导致这几年经济越发不好,可是我也无能为力啊!”
刘县令说着,眼睛开始变得湿润起来,“我比任何人都希望清水县能跟其他县城平齐,发展起来,但是我只是个读书人,真的不知道如何去做了!”
“大人何必多想,你已经很努力了!”郭俊安慰了句,这种事情,他一普通老百姓也帮不上什么忙,现在也只能是听刘大人发发牢骚。
“想起往年闹饥荒的时候,有些难民想逃去其他县城投奔亲戚,可是守城的人得知难民是从清水县出来的,便都无情地赶走了,难民们没有去处,也只得回到清水县来自生自灭。”
“以前我也是疏忽了百姓们,大部分事情都交由陈良去做,导致做了许多错事,要不是因为你,我还真发现不了陈良这些年的所作所为,说到底也是我失职了,所以这半年多以来,我都是想尽力为百姓们多做点事,以此来弥补自己以前的过错。”刘县令感慨着以前自己的所作所为,十分痛心。
以前的事情郭俊不了解,四年前他们郭家搬到陈家村,他也不关心外面发生的任何事情,所以对于刘县令所描述的,并不了解,但自他认识刘县令以来,也没见他犯过什么大错误,见到更多的是他为百姓办好每一件事的行动力。
“大人,你是个好官,我很是佩服你。”郭俊趁机把手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