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牛听后,点了点头,并且丝毫看不出生气的样子,深吸一口气,朝着田边的那人道:“老奶奶,请问你午饭吃的是粪吗,嘴巴这么臭,还是吃了耗子药,嘴巴这么毒,不然这嘴巴怎么又臭又毒的!”
“这人和猪的区别就是猪一直是猪,而人有时候却不是人,所以你是猪还是不是人啊?”
“你,老娘当然不是人……”老夫人一下子脱口而出,过后才感觉不太对劲儿,“你,没想到小小年纪就这么没教养,果然是没有爹娘教的野孩子!”
“别以为跟那姓郭的搭上关系人家就会帮你一把,你那爷爷都快病死了,之前怎么没见他来看你一眼,这会儿知道没救了倒是会装模作样当好人,呸,你们外姓人都不是好东西!”老妇人朝着地里吐了口痰,恶毒地嘲讽着。
陈家村原来一共就两户外姓人家,郭俊是其中一家,这刘家是一家,之前村里可以肆意踩低侮辱的是郭俊这一家,而郭俊搬走后,被村里人任意踩踏的则变成了刘家。
郭俊有些意外,从那老泼妇口中得知,原来大牛家也是外姓人,但对于老泼妇的话,却是厌恶的,好歹一起同村生活了十几年,就算没有感情也不至于说出这般歹毒的话来,这村人果然是一丘之貉,同一个祖宗十八代养出来的东西。
见大牛情绪有些激动,于是朝着那老泼妇嘲讽道:“我说这位老奶奶,敬你是个老人又是个女人,这才没有动手打人,不过劝你嘴巴积点德,否则你家后代子孙会替你遭罪的!”
“还有,我们外姓人是不是好人不用你操心,倒是你们陈家村姓陈的人,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甚至连东西都算不上,也就跟那畜牲差不多。”
“你,你……”老泼妇被气得脸色铁青,下意识地撸起两边的袖子,朝着郭俊这边走了几步,突然想到了什么,又止住了脚步。
朝着身后的两个年轻妇女喊了句:“你们都是死的吗,见老娘被欺负了也不知道上来帮忙,真是没用的废物,整天吃那么多,啥也不干,简直浪费粮食!”
两个年轻妇女被骂得缩在后面不敢上前,眼皮低垂,不敢与那老泼妇对视一眼。
“要我说,你活着才是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不管是横着还是竖着都在浪费空间,你的存在就是污染环境!”郭俊正准备拉着大牛走,却听到老泼妇对自己身后人说的话,顿时来了兴趣开怼,然后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世界终于安静了。
“郭大哥,你怎么这么会骂人啊?”大牛跟在郭俊身后,满脸的崇拜之色。
“对付那种没皮没脸的人,你就要比他脸皮还厚,而且她说什么也不要当真,如果你表现得越生气,对方就越得逞,还有,如果以后遇到这种人,不理他就是最好的处理方式。”郭俊朝着身后人说教。
“我记住了郭大哥,谢谢你!”大牛笑道,露出两个小虎牙,看着居然有点可爱。
两人走到木屋时,阿福已经把大牛爷爷放上了平时拉货用的牛车,这拉货的牛车虽然不怎么舒服,但总比一路背到镇上要好很多。
“走吧,去仁堂路的百姓药铺!”郭俊说着也跳上了牛车。
大牛犹豫片刻也跟着跳上了牛车的另一边,目光紧紧盯着爷爷,生怕他会掉下去似的,偶尔还喂点水给他喝,一路上及其细心地照顾着。
而阿福则负责赶牛车,因为有大牛爷爷在车上,阿福不敢走太快,一路摇摇晃晃,接近一个时辰才走到镇上去。
来到了仁堂路的百姓药铺,郭俊先下车进去跟何掌柜打招呼:“何大哥,在忙着呢!”
两人关系比较好,经常以兄弟相称。
“哈哈,郭老弟是你啊,这可是难得一次来看我啊,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虽然我这也不是三宝殿,但估摸着你肯定是有事了!”何掌柜忙放下账本,迎了出来哈哈笑道。
郭俊回笑道:“哈哈,知我莫若兄,我确实是遇到了点事,想让你帮我看个病人。”
“敢问那人得的是什么病,可有带着一起来?”说到看病,何掌柜微微一愣,他知道,这个郭老弟如果自己能花钱找外面的一生能解决的事,他是绝对不会上门寻求帮助的,现在居然亲自来店里,说明这人病情不容乐观。
“带了,就在外面呢!”郭俊朝外头人招了招手,示意阿福把人带进来。
“何大哥,帮忙看一下,他感染了风寒两个多月了,怕是病得有些重。”
“把人放到屋里头去。”何掌柜说着去拿把脉的垫包。
何掌柜也是个大夫,而且医术了得,听说曾经考上了太医院,但因为不服太医院的种种条规,才主动递上辞呈,回到家乡开起了药铺。
屋子里异常安静,何大夫在仔细地把脉,几人识趣的没有出声,而大牛则是紧紧地盯着何大夫的神情,只见他一会儿摇头一会儿点头,时而又轻叹一口气。
一刻钟后,何大夫收回了把脉的手,习惯性地捋了捋胡子,像是在思考着什么问题。
半晌后,何掌柜终于说话了:“老先生可是得了肺痨?”
郭俊看了眼大牛,点点头道:“应该是。”
“郭老弟,你跟我来一下。”何掌柜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