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全,在清水县还是有些名气的,是清水县众多富商的一员,也是清远城隆发商会里众多成员之一,主要经营酒水、粮食还有布匹生意,在清水县有多家铺面,在县里,算得上排名前五的富商。
毕竟能加入清远城的隆发商会,都需要一定的能力和财力。
这天起床,郭俊看见外面突然下起了雪,雪不大,但看地上已积了一层薄薄的雪,脚踩上去,有浅浅的脚印。
“下雪了。”郭俊在屋檐下看着不断外面不断飘落的雪花,伸手接了一片,雪很快融在了手心,化成了一小滩水。
清远城地势稍偏南方,也属于南方一代,但气候没有正南方向温和,也没有北方气候寒冷,但每年到最冷那几天,也会下雪。
郭俊回想起刚来到这里的时候,还是一穷二白,吃了上顿没下顿,而不知不觉间居然已经过了小半年,不得不感叹时间过得飞快。
“今年冷落江北夜,心事有谁知?”郭俊不经感叹着,都说每逢佳节倍思亲,想到前世的自己,虽然平时常年在外求学,但不管路途多遥远,经济多拮据,快临近过年的时候,他都会想尽一切办法回到家,陪家人一起过年,不管多冷的天,回到家后,都不觉得冷!
然而,今年的他却独在异乡,身处这陌生的年代,又有谁来温暖他那颗寒冷的心?
“阿俊,你是有什么心事吗?”谢婉言从屋里走了出来,听到男子吟出那句“心事有谁知”,忽而觉得男人的背影有些落寞。
搬来这处宅子后,郭俊和谢婉言并没有同住一间房,而是睡在谢婉言旁边的那间房,而小丫则习惯了和她娘亲睡。
“外边冷,你怎么不多穿点衣服就出来了?”郭俊收回视线,继而看向面容白皙的女子,没有回答女人的发问,见她身上衣物单薄,微微蹙起眉头状似责怪道。
他记得,女人生了孩子后身体一直都没有调养好,之前落下的病根也没有医治过,手脚患有严重的风湿,而吹风厉害时候,还会引起头风发作。
自从生活过得好点之后,他一直都没让女人碰过冷水,也没让她干重活。
想到此,郭俊觉得自己应该再去买两个丫鬟回来专门照顾谢婉言和小丫,等过了年,他有更多的事情得忙,也不能时时顾得上娘俩,因此买两个丫鬟照顾更稳妥些。
“我没事,里面穿了棉衣的,不冷。”女人抬眸看着男子轻笑道。
“又不听话!”郭俊看着女子温柔笑道,接着脱下自己身上的披肩给女人披上,而后却是突然来了句:“小婉,后悔嫁给我吗?”
这时女人眼神突然变得温润起来,笑着说道:“得君如此,夫复何求!”
谢婉言说完这句话,脸上瞬间火热,害羞地转过身去,假装在看雪,为了掩饰刚才的话,继而又解释道:“我们的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并没有后不后悔之说,嫁给你后,若不是你家遭遇变故,我们依然还是锦衣玉食,不知人间疾苦。”
但是,你可能早已经三妻四妾,而我,只是你众多女人的一个而已。
后面这句话,谢婉言没有说出来。
“咱们现在这样,不也很好吗!”
“那几年,你就没想过要抛下我吗?”郭俊又问道。
“说实话,并没有,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在支撑着我,可能是小丫让我一直坚持着吧!”
“傻女人!”男人既无奈又心疼,无奈的是过去的事情他无可奈何,心疼的是女人这些年所吃的苦无数。
谢婉言笑笑没有说话,心里暗暗地问自己,傻吗,她不觉得傻,天下有几人能像她现在这样如此幸福?
除夕这天,郭俊把所有人都叫到大宅子一起过年,并且把一直在陈家村待着的阿福也叫来一起。
一年中最后一天,家家户户都在忙着除旧迎新,郭俊一家也不意外,虽然是新搬进来的宅子,之前里里外外都打扫过,但为了遵循传统和图个好意头,他们还是全员出动一起打扫卫生,剪窗花,贴对联,不过对联是郭俊亲自写的:
张灯结彩迎新春,欢天喜地庆佳节,横批:欢度佳节。
用行书所写的对联在四处张灯结彩下又突显出几分喜庆。
这天晚上,所有人围在一起吃着火锅,桌上放着许多生鲜肉,一共十个人,这其中,要数小丫和呈伯最兴奋。
“哎呦,我的宝贝孙女,多吃点肉,长得白白胖胖的才好看!”呈伯从一上桌开始,便直接把小丫抱到自己身边坐着,不停地给她烫菜,夹的都是小丫爱吃的菜。
郭俊是他干儿子,小丫自然而然也就成了他的孙女,自从搬到大宅子里住之后,呈伯就整天追着小丫身后跑,连十里香酒家的账都不管了,直接交给阿德来管,他只管着整体跟在孙女屁股后面跑。
“我才不要长胖胖,隔壁家娇娇姐说长胖胖了就不好看了!”小丫嘟着嘴巴反驳了呈伯的话,但嘴里却没拒绝干爷爷给夹的菜。
“嗳,你这丫头,小小年纪就净想些啥,长身体的时候不得胖点好看,多可爱!”呈伯宠溺地看着孙女道。
“呵呵,没错,小丫是长身体的时候,是要多吃些,胖点可爱,但是也不能暴饮暴食,太